“不要!”宫远修回过头来就要往里冲,于盛优死死的抵住客栈的门,不让他进来,身后的女鬼,伸着腐烂恶臭的手,集体的疯狂的向她扑来! 于盛优抵着房门,死死的,绝望的,闭上眼睛…… 北漠乃荒蛮之地,几乎人烟绝迹,在这个几乎没有边际的沙漠里,有一间小小的客栈在风沙中若隐若现,客栈惨白破旧,没有人能够想象,这样的屋子,能在这片沙漠之上耸立不倒,那是所有途径沙漠之人都想要歇脚的地方,可进去的人,却再也没有走出来过。 客栈的chuáng上,躺着一个昏迷了一天一夜的人,脸庞消瘦,唇角苍白。 屋里的桌上正放着饭菜,絮絮绕绕的冒着热气。 诱人的饭香传的老远, 忽然,chuáng上的人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她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睫毛轻轻扇动,眼睛吃力地睁开,眼神迷茫毫无焦点,她愣愣的看着房顶,脑中一片空白。 “娘子?” 转头望去,一个人影映入她的瞳孔,阳光自窗子透进,淡金色的光芒照在那人身上,他仿佛会发光一样,闪耀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那人上前一步,面容渐渐清晰,俊俏的脸,痴痴地望着她,带着雾气的眼,他看见她的目光固定在他身上,那一瞬间,他忽然笑了,那笑容清澈纯净,犹如在黑夜里忽然绽放的昙花。于盛优经常会想,也许就是这样一双gān净的不带一丝尘埃的眼睛,和这像是能够照亮黑夜的绝美笑容,便是自己迷上他的首要原因吧,对着这样的眼睛,这样的笑容看的久了,心都会变的柔软。 宫远修双眼含泪的走上前,狠狠的抱住于盛优,将头埋在她的发丝间,呜咽道:“娘子,娘子,你终于醒了。” 于盛优有些疲惫的拍拍他的肩膀,柔声哄道:“没事了,没事了。” “大嫂醒了?”房门被推开,宫远涵走进来,一身白衣gān净而耀眼。 “你没事?”于盛优指着他问,忽然左看又看不敢相信的道:“我们怎么还在客栈啊?昨天晚上好多女鬼!好多女鬼,她们怎么砍也砍不死,还越砍越多。” “大嫂,冷静点。”宫远涵温温的声音安抚道:“那有什么鬼,你前天夜里只是吸了‘行梦草’的香味。做了一场梦而已。” “行梦草?”于盛优疑惑的问:“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种长在北漠的野草,一种珍贵的稀有药材。这个大嫂应该比我明白吧。”宫远涵轻笑的看她,她好歹也是圣医派的掌门之女啊! “我不明白。”某人理所当然的回答。 是了,她除了chūn药,其它药基本都不明白!同志们,看出来了吧,偏科害死人呐! 宫远涵摸摸鼻子继续道:“反正就是一种不小心闻了让人神智丧失,让人误以为梦是真的一样的迷幻药。” “啊!就是说,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大家都没事对吧!”于盛优开心的问。 “我们确实都没事,只不过…” “不过什么?” “客栈的老板被你打成重伤。” “呃…我不是做梦么?” 宫远涵摇头轻笑:“可不止做梦这么简单。” 宫远修撑过头来说:“娘子,你前天晚上,吓死人呢。” “我…怎么了?”于盛优有些不安的问。 宫远修站起身来,一骨碌躺到chuáng上,和于盛优一起并排躺着,开始了情景模仿! 话说当天晚上,他在chuáng上睡的正熟,只听于盛优一声惨叫把他吓了起来,惨叫过后的某人忽然抬起脚对着他不停的踹不停的踹不停的踹! “远修远修!快起来!”踹啊踹! “娘子,娘子,我起来过了!”被踹啊被踹! “快点!快点!鬼来抓你了。”继续踹啊继续踹。 “鬼?哪里有鬼?”宫远修也吓的四处乱看。 只见于盛优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飞快的用匕首将蚊帐斩成两节,然后一手拉起他就跑:“走啊!” 可怜的宫远修只能光着脚被她拉着跑到房间门口。 到了房间门口,本来是向里面轻轻一拉就开的房门,她非要拼死命往里推,她推啊推使命推,推不开啊还不让他推,她一边推一边看着身后凄厉惨叫:“啊鬼啊!!!” 就在这时,隔壁的宫远涵推开房门问:“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于盛优飞速的扑入他的怀抱,哭喊着:“哇——有鬼啊!好可怕。” “暂停”于盛优不敢相信的问:“我扑过去抱他?” “恩!还抱的很用力很用力呢!二弟甩都甩不开!”宫远修有些不高兴的鼓着嘴巴说。 于盛优偷偷看某人,某人轻摇纸扇一脸忧伤的控诉:“大嫂,你…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