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溺爱你

殷红落到了褐色的围裙上。“糟糕……”拿着油画刮刀的闻月以为是自己心不在焉让颜料掉了,天知道她一低头围裙上就又湿了一片。发现自己在流鼻血的闻月呻-吟一声,把刮刀和调色板放到脚边的木架上。她一边困惑自己的鼻子怎么能像个坏掉的水龙头一样关不起来,一边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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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会——!”

    后来闻月从骆家诚嘴里得知:学长接近她是真的以为骆永长把她当亲女儿,想用她当个捷径,早得骆永长的青眼,以后少奋斗个二十年。他仗着和闻月关系越来越好,去骆永长面前卖乖,哪知反倒是惹恼了骆永长,被骆永长一通操作后在大四刚开学没多久后就惨遭退学。

    这是真的吗?闻月怀疑过。

    不过她的怀疑很快被打消了。

    原来学长到底藏不住自己的野心,他在扣扣上加了一堆学习撩妹术的“奋斗”群,还经常去汇报在闻月身上取得的成果,感慨自己离攀上名家大-腿又近了一步。

    闻月没问骆家诚他是怎么弄到的学长扣扣的密码。横竖这扣扣过去的主人确实是学长。

    表面上看,骆永长又一次“保护”了闻月。事情到此为止。

    但很快闻月就知道了,骆永长之所以“保护”她为的是什么。

    就像阿驹在酒桌上说过的那样,骆永长被他爷爷断定没有绘画的才能,拒绝让他接自己的班,可悲的是骆永长的父母比他还要平庸,骆家丹青世家的美名似乎就要断在骆永长这一代。

    骆永长不甘心啊,但又怕被人发现他确如爷爷所说,没有绘画才能,便转投油画,试图证明自己。

    骆家的-名气越大,骆永长的画就越令人感到平淡。在看到自己的学弟学妹的张济与闻姬结婚之后,骆永长忽然想到:对啊!就算我没有才能,但说不定我的孩子会有呢!?

    选了一个对自己最为柔顺的女人匆忙结婚生子,骆永长对骆家诚抱了十二万分的期待。

    可惜,骆家诚从小逆反,不光没有表现出绘画方面的才能,甚至对于被迫学习的艺术有着强烈的厌恶感。

    某个下雨的晚上,骆永长喝醉了。听到声音从房间出来的闻月连忙去扶站都站不稳的骆永长。

    然后她从骆永长的嘴里听到了这样的话:

    “——还好上天让你落到了我手里。哈哈!真是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天不亡我骆家!”

    “闻月、闻月,我的闻月!你就是我们骆家的希望!我的希望!”

    “……你的孩子一定和你、和你爸妈一样有天赋吧?呵呵,这天赋以后就是我骆家的了!所以赶紧、赶紧和家诚那小子生孩子,做我骆家的媳妇儿……!!”

    抱着骆永长另一边胳膊的舒宝琴尴尬极了。她很害怕闻月会不高兴,却见闻月罔若不闻地继续扶着骆永长,直至帮她把骆永长弄到沙发上躺下。

    “闻月,阿姨是真心想让你当我的女儿,我……”

    “谢谢阿姨,我先回房了。”

    关上房间的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闻月滑坐下来。

    原来她在骆永长的眼里,是个注定为骆家生下有天赋才能的子孙后代的胎器。

    也难怪骆永长会对学长下那样的狠手。

    大四还被退学,这不光是让学历不好看,还容易让人联想这是犯了多大的过错才会让学校甚至不允许学生毕业。加上骆永长在华-国艺术圈的影响力……以后学长不要想在华-国艺术圈找到工作了。

    且不谈三年的大学生活花掉了学长家里多少钱,人又有几个三年能够浪费?就算学长愿意去做其他的工作,又有几个好工作愿意聘用毫无经验不说、连专业都不对口的肄业生?

    骆永长这是直接毁掉了一个艺术生。

    学长是初一,骆永长是十五。尽管学长是咎由自取,闻月也难免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在口罩男朝着李敏栋挥舞小刀,而李敏栋冲上前去的那一刻,许多已经被闻月遗忘了的事情沉渣泛起,变成了走马灯。

    闻月想要尖叫,想要嘶喊,想要跑上前拉住李敏栋,可她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报警这样简单的动作她都无法完成。

    她不想失去李敏栋。

    不想再失去任何对她而言有着特殊意义的人。

    她知道假使她再失去一次,这一次她一定会分崩离析。

    她会碎成千片万片,变成空中的飞絮,化为肮脏的尘埃。

    她可以对骆永长低头,骆永长也会看在她有着优秀基因的份上饶过她。可骆永长会饶过她身边的人吗?

    不会的。

    为了迫使她保密,他会用她每一个朋友的前途威胁她,恫吓她。

    为了让她心甘情愿的成为骆家的一员,生下姓骆的孩子,他会排除她身边除了骆家诚以外的任何异性。

    李敏栋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制服口罩男,可他拿什么去对抗骆永长?自己又凭什么要李敏栋去对抗社会地位、财力、人脉、权利大得可怕的骆永长?

    凭李敏栋和她认识不到三个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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