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溺爱你

殷红落到了褐色的围裙上。“糟糕……”拿着油画刮刀的闻月以为是自己心不在焉让颜料掉了,天知道她一低头围裙上就又湿了一片。发现自己在流鼻血的闻月呻-吟一声,把刮刀和调色板放到脚边的木架上。她一边困惑自己的鼻子怎么能像个坏掉的水龙头一样关不起来,一边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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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就行了。”

    “那我倒是能做。”

    李敏栋说着去了厨房。

    闻月家的厨房是开放式的。里面锅碗瓢盆不少,都是闻月搬家的时候各种认识的人送的。

    李敏栋来了之后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出了好几套茶具,闻月却完全没有使用过这些茶具的印象。

    骆家诚一会儿就到,所以李敏栋拿了套散热很好的玻璃茶具出来。

    他一边烧水一边拿出茶包,顺手还切了个柠檬,又掐了几片薄荷叶下来——李敏栋夜跑时路过小区外头的小夜市,他顺手买了几盆薄荷、迷迭香、百里香这样的小盆栽回来。

    闻月刚开始还在想看不出李敏栋竟然喜欢花花草草,后来才发现李敏栋买这些小盆栽回来是把它们当成了新鲜的香料。煎肉煮汤他都是随手扯上一把,洗洗就用。

    烧水声,切柠檬声,轻微的柜子与抽屉的开关声……所有这些白噪音混合在一起,令人感到温暖而舒适。

    目不转睛地看着做事的李敏栋,能在李敏栋的每一个动作里感受到行云流水的美感,闻月明知骆家诚马上就要到了,还是忍不住拿起铅笔,又在素描簿上画了起来。

    ——骆家诚是不允许闻月在家中作画的。这不仅是因为作画时产生的飞屑、擦拭时掉落的渣滓会弄脏地板桌面,更是因为不少画材都有一定的毒性或者挥发性。比如油画里经常拿来做稀释剂的汽油与松节油就易挥发还易燃,放在家中实在不能说是安全。

    闻月知道骆家诚嘴巴坏,但人不坏。骆家诚一定要自己把生活和工作的地方分开是为了自己好,可在家里画画,她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放松感。

    发现闻月又沉入了绘画的海洋,李敏栋笑了一下。

    他无声地倒了一杯泡好的果茶,放到闻月脚边的小茶几上。

    这个茶几很小,而且装着轮子能动,闻月从不把素描簿往上放。也因此就算李敏栋把果茶放在这里,也不用怕闻月无意中拿素描簿打翻了杯子。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一听到这熟悉的门铃节奏,闻月就知道是骆家诚来了。和他那高冷精英的外表不搭,骆家诚做事总是很心急。

    被铃声打断创作让闻月不大高兴。幸好李敏栋腿长,三步两步就到了可视门铃前为骆家诚开了门,否则闻月还得多听好一会儿的噪音。

    “你这是……?”

    数分钟后,闻月望着骆家诚那张“五彩斑斓”的脸,一时语塞。

    骆家诚从小到大都不屑与人打架。他只喜欢用“看啊,两只菜鸡在互啄!”的眼神做壁上观。

    闻月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骆家诚挂彩的模样。

    “骆永长那老东西跑来揍了我一顿。”

    嘴巴上说得风轻云淡,骆家诚的眼神却始终落在闻月的脸上。

    李敏栋看得出骆家诚很在乎闻月的反应。

    27.  第 27 章   不对劲。

    “难道是因为……?”

    骆永长绝对不是一个好家长。

    骆家诚成年之前骆永长一直逼着他学绘画、学艺术, 从来都不给没达到他要求的骆家诚好脸色看。在骆家诚成年、骆永长发现骆家诚确实没有绘画的天赋之后,他对骆家诚更是冷淡至极。

    但就算是如此,骆永长也不会轻易对骆家诚使用暴力。毕竟爷两个都算是华国艺术圈有头有脸的人物, 一个是能给画家镀金的学术大佬,另一个是能帮画家卖出画作、获得经济支持的画廊经营者,两人相辅相成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父子不和的新闻传出去对两人的名声与事业都没好处。

    能让那个重面子胜过一切的骆永长和儿子撕破脸,闻月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骆家诚为了自己的事情顶撞了骆永长。

    看到闻月眼中的愧疚,骆家诚一推鼻梁上的眼镜。

    “开玩笑的。老家伙那么爱面子, 他怎么会亲手破坏自己的名声呢?”

    “我是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骆家诚说着转移了话题:“不扯这些了。先说正经事。你既然愿意打电话给我,就是说你已经从陈薇那里得知事态有多失控了吧?”

    艺术品的价值是人来定的。这意味着艺术圈里到处都充斥着金钱与人际关系的交易。光凭才华就想要功成名就,这很可能需要像文森特·梵高那样等到死后。

    为了不被业界权威打上“不行”的标签, 为了讨好行业巨擘得到青眼好早日出头, 整个行业都会非常“识时务”地紧跟大佬脚步选边站。

    闻月和骆永长的矛盾原本只是他们个人的问题。但因为骆永长和闻月在圈子里的身份地位相差太远, 骆永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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