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工作就是照顾好老板,可在贺砚修家里这么长时间了,之前都是大少爷帮他解决麻烦,现在他却连少爷不舒服都没察觉到。 自己也真的是太粗心大意了。 他那模样看上去也很焦虑,萧逸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别太担心。” “急性肠胃炎而已,挂点水就好了,老贺身体素质这么qiáng,不会有事的。” 楚鹤眠低着头,并没被萧大少爷的话给安慰到。 chuáng上的贺砚修一有动静他就赶紧上前去查看,面容看上去揪心的不得了,“少爷,想吃点什么吗?” 贺砚修缓缓的摇了摇头,另一只手伸出来,非要拉着楚鹤眠才行。 不拉着他不肯睡觉。 眉头皱的很深,这会儿连话都不说了,看上去像是淋了雨的大狗狗,窝在那里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他平日里太嚣张了,那股子不可一世的大魔王气息笼罩周身,这会儿生病了,转换成了病弱的小láng,看着就很戳人。 楚鹤眠这孩子责任心重,一见大少爷难受成这样子,心里就更不是滋味儿。 照顾的就更加细心体贴了起来。 萧逸柯见没什么大事,也就先回去了,一般针挂完就没事了,贺砚修那体魄qiáng健的跟啥一样,还能被一个小小的急性肠胃炎打倒? 那可是涮火锅特辣的勇士啊。 就这点程度,放在贺砚修身上,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小楚哥,你照顾着啊,我就先回去上课了。” “回头有啥问题你再给我发消息,给我们几个发都行,别见外。” 楚鹤眠点点头。 陪贺砚修挂了两小时的水,期间贺砚修没忍住吐了一次,之后就一直都一副病弱的姿态。 安静的闭着眼睛躺在那养神。 他的手本来就凉,一挂水就更凉了,凉的楚鹤眠都捂不热。 十二月中,已经是冬季了,北方还是挺冷的,医院这暖气感觉不是很热,贺砚修还在发低烧,楚鹤眠揪心的不得了,趁他小睡一会儿的功夫,就想去给他找个热水袋。 听人说挂针的时候,暖一下手有助于血液循环,会舒服一点。 他问护士站的小姐姐借了一个小型的暖手袋,就到处找热水接,没想到刚下楼梯的功夫,就被在大厅医闹的一群人给看到了。 其中一个大哥跟领头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站起身了三个人,奔着楚鹤眠这边来了。 一把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就直接把人带走了,捂着嘴巴,捁着双臂,硬生生的把人架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里。 “你小子,楚鹤眠?” “你们是什么人!?” 那三个大汉冷笑一声,“你爸妈欠了一屁股债,就这么跑了,你觉得我们是什么人?” 楚鹤眠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赌博!又不是我赌的,我没钱。” “呵……没听说过父债子偿吗?他跑了,我们当然找你啊?你那妈躲哪去了?不然你把她的消息告诉我们也行,今天就不为难你了。” 楚鹤眠低着头,“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张嫣在哪。” “她每个月都会问我要好多钱,我跟她只有手机联系。” 几个壮汉笑了,“这么说,你妈还上的那点钱,还是从你这出的啊?” “那我们不找你找谁?谁有能力还钱,当然堵谁啊,你小子跟我们走一趟吧,见了大哥再说。” 说完就伸手来抓楚鹤眠,就他那小身板,怎么挣扎都没用,那膀大腰圆的大汉一把手就把他两只胳膊都锁了起来。 再大力一点怕是能直接把他胳膊拽掉。 “他们欠了你们多少钱?” “先别动手,我们有话好好说,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要多少?” 那大汉乐得不行,嘴里叼了一支烟,不紧不慢的竖起了一根手指,“一百万,你有钱吗?” “还不算利息。” “你知道你那赌鬼老爹在我们赌场欠了多少吗?” “你妈应该在外面借的还有高利贷,就凭你,把你卖了你都没这么多钱。” 他说完,几个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楚鹤眠气得头昏,“你们到底想gān嘛?” “抓你回去问问大哥,你还不上钱,卖卖腰子卖卖肾也行,好歹还有个几十万。” “走!” 好多来要债的,大多都会这么做,还不上钱的,女的拉去卖,男的就卖器官,楚鹤眠眼前一黑,奋力挣扎了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一刀捅死张嫣和刘敏大。 “我认识人,我可以借!我能先把钱还上,你们先放开我。” 那几人听了之后乐得更厉害了,“就你?” “你一个穷学生,你能认识什么人?你小子别骗人了,跟我们走就是了,别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