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的话,唐黎和江锐如果想要拿奖牌,就得同时打败那两对组合。 较弱的那一对暂且不提, 强一点的那对组合之前在总决赛上得分为189.71, 但那一场他们的表现并不算特别好, 还不如分站赛上刷出的191.78分。 也就是说,唐黎和江锐如果这回想要拿奖牌,在对方那一组发挥正常的前提下, 他们大概率需要拿到192分以上才行。 “这……压力会不会太大了点?”沃罗诺夫听完直吸冷气。 他们之前预估唐黎和江锐能拿到185分,是以他们目前的技术难度满打满算所评估出来的,也就是说,就算他们正常发挥,分数提升的空间恐怕也没多少。更何况,谁也无法保证他们到时不会出现任何失误。 但沃罗诺夫一转头,发现坐在后面两个真正该紧张的人居然不知何时睡着了。 唐黎偏过脑袋枕着江锐的肩膀,江锐也直接头一歪,靠在她的头顶上。 两人心大得不得了,根本没将突如其来的强大威胁放在心上。 反而是身为教练的沃罗诺夫在那替他们干着急。 教练团队里,除了沃罗诺夫之外,其他人几乎都是看着唐黎和江锐长大的,一个个都见怪不怪了。 奥尔德失笑着对沃罗诺夫说:“没事,就按他们自己的步调去发挥吧。” 急也没有用。 竞技体育就是如此,真正站到赛场上去之前,谁也无法保证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 …… 冰雪项目在北方的普及率明显比南边高很多。 全锦赛开赛当天,c市冰上中心的场馆几乎坐满。全场观众的气氛也明显比之前华东分站赛时要高涨许多。 全锦赛的赛程设置与俱乐部联赛一样,第一天依然是男单和双人比赛,第二天则是女单和冰舞。 开幕式之后,男单比赛便开始了。 男单二十九名选手分成五个组进行比赛,方信维这回被分到了最后一组,倒数第三个出场。 上场的时候,方信维蹦蹦跳跳在场边冲唐黎挥手。 “女神给我加油呀!” 唐黎失笑着朝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方信维笑嘻嘻地又想朝她抛个飞吻,结果刚抬手就见唐黎身边的江锐阴恻恻盯了他一眼。 “噫,飞吻都不行。”方信维被他阎王般的视线盯得一缩脖子,吐吐舌头转头上了场。 国内男单比较弱势,并没有太多实力强劲的选手。 国家队的头号男单选手目前正在国外参加国际b级赛,档期相撞,就放弃了国内的比赛。二号选手受伤同样缺席。 因此这回全锦赛上,方信维压力很小,只要不出严重失误,至少可以保证一块奖牌。 果然,最后一组比下来,方信维的短节目分数比之前在俱乐部联赛上滑出的还要高2分,以短节目第二的名次进入了自由滑。 短暂的修整之后,紧接着双人的比赛就开始了。 全锦赛一共有二十三对双人选手参赛,一共分成四个小组进行比赛,取十六对晋级自由滑。 唐黎和江锐因为之前没有正式比赛成绩,因为被分进了第一组,第五个上场比赛。 唐黎换好考斯腾刚从更衣室出来,一抬头就对上了对面另一间女更衣室里走出来的女选手。 唐黎并不认识这个人,但注意力却一下子被她身上的考斯腾吸引了。 这名女选手约莫十六七岁,身上穿着一套全黑色的裙装,裙子上缀满了黑色的羽毛。 唐黎觉得这件考斯腾的设计风格莫名有些眼熟,盯着看了好几秒才恍然想起来——这不也是黑天鹅的设计风格吗? 对面的女选手看着她,忍不住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不自觉地“啊”了一声。 两人面面相觑半天,唐黎主动问道:“黑天鹅?” 那个女选手哭笑不得地点点头。 这可怎么得了,居然撞曲了。 而且他们还都在第一组里。 撞曲这种事,可大可小。如果是跟其他项目的选手撞曲也就罢了,他们同是双人项目,而且还是在同一个组里比赛,裁判和观众会下意识地将双方拿来比较,这就很惨了。 要是前面那一组表现得特别好,后面出场的那一组的打分大概率会受到影响。 这么一来,唐黎和江锐是第一组最后一个出场,情况看着有点不妙。 但唐黎挺轻松的,还鼓励女生道:“没事,你们先出场,好好表现就行了。加油。” 女生有点感动地看着她:“谢谢。” “不客气。” 第一组的选手陆续进场试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