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维也不勉强他,三言两语结束了通话,转头跟潘明杰报告去了。 车内再次安静下来。 唐黎原本等着江锐给她解释解释媳妇儿什么意思,可如今注意力都被方信维的话吸引了。 冰演,就是冰上表演。每年休赛季,国内外的花滑俱乐部、冰演品牌就会开始筹备冰演,比起篮球足球等球类竞技,花滑虽然是冷门小众的体育项目,但也有着一定规模的粉丝基础。小到两千人的场,大到上万人的场,只要请到的花滑选手人气足够高,足够卖座,基本上都能盈利。 而对于花滑选手们来说,冰演一方面是个赚钱的门路,另一方面也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打磨下赛季新节目的机会。对于很多选手来说,优秀的作品光靠自己私下里一遍一遍磨是磨不出来的,还需要接受大众的评判。如果表演时现场观众反应良好,气氛积极,选手自己也会受到鼓舞,双方互相促进。 唐黎问道:“为什么不上啊?挺好的机会不是吗?” 江锐顿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这一顿,让唐黎隐约感觉哪里不太对。 她本来是随口一问,江锐也可以随口一答,他就算回答自己懒得去,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这小子天分高,实力强,有的选手的确不需要参加太多的冰演打磨节目,靠着新赛季开始后的一轮轮比赛磨出来也可以。再说了,江锐也不缺钱,更加不需要为此参加冰演。 可他不回答,反而让唐黎上了心。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江锐一眼。 他正目视前方开着车。 良久,车子驶入唐家所在的小区,在唐家别墅不远处靠边停下来。 江锐熄了火,车内光线很暗,他的脸上映着外头路上的路灯光芒,他单手搭着方向盘,偏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唐黎,问道:“你很在意我参不参加冰演?” 唐黎眨了下眼,下意识反驳:“你参不参加关我什么事?我就随便问问。” “喔。”他点点头,又问,“那你想看吗?” 想吗?唐黎自然是想的。 这些年来,大约是出于逃避的心理,她很少关注冰舞之外的消息,除非有人刻意在她面前谈论,否则她不会主动去关注其他花滑项目。别说江锐远在美国,她连国内国家队的其他花滑项目选手都没认全。 所以,她一直不清楚江锐这些年来究竟达到了什么水平。 不过以他之前那一套短节目来看,他的水平至少已经达到了国际一线。 单人项目的技术难度主要就是跳跃、旋转、步法,而其中以跳跃的难度最高。现如今国际一线的男单选手基本都拥有多个四周跳。江锐的4s和4t+3t已经炉火纯青,或许还练出其他的四周跳了。 那套《教父》令她印象挺深刻,因此她忍不住产生了好奇,想再看看他别的作品。 她想再清晰地看一看,这些年来他的进步到底有多大。 于是唐黎挑眉反问:“怎么?我想看你就上场么?这么听话么?” 闻言,江锐弯起眼睛,桃花眼里的笑意简直要溢出了。 也不知是此时的光线太过迷离,还是江锐笑得太撩人,他这副样子落在唐黎眼里,忽然多了点说不上来的意味。 她还没来得及咂摸出这点是什么,但从小与他互掐斗嘴的习惯早就训得她在他面前一向是嘴巴比脑子更快,已经脱口而出:“你要是怕在我面前丢脸,那就算了,没事,姐都理解,不怪你。” 江锐:“……” 他怎么这么想掐死她? 他没好气地哼了哼,不跟她一般见识,吊儿郎当说:“你就说想不想看吧。” “我去看你就上场?” “嗯。” “行啊。”唐黎笑了笑,“放心,如果到时候丢脸了,姐姐一定会安慰你的。” 12. chapter 12 冰演。 唐黎与江锐认识十几年,一贯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 吵架拌嘴都是好的,小时候两个孩子性子都冲都虎,互掐打闹也是有的。 两人总吵起来的主因,旁人用脚趾头也猜得到,主要还是因为江锐那小子从小就调皮捣蛋,除了在他老爸面前老老实实,到了外面简直就一混世魔王。 可江易行自己也忙,那时候他的事业刚步入正轨,正是需要他耗费大量精力的时候,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偶尔连家都顾不上回,直接住到公司去。 谢如苇在花滑事业上天分很高,可在带孩子这事上着实是个生手。 她管不住儿子,儿子就成天往外跑,黏着隔壁小姑娘,她一看这两个孩子也算能玩到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