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你回答得太快,条件我还没有说完。以及,你为什么生气?” 成辛嘟起嘴吧。 她为什么生气?因为对比彭小帅的不屈不挠,余勒显得太不尽力了!被妈妈三言两语就带歪,勾得态度大变! 只是,分手已经是定局,成辛不想再婆婆妈妈。 “算了,我不听你说了。我自己去问苗贝贝!” “我敢打赌,你一定问不出真相。” “可你凭什么知道你说的就是真相呢?”成辛反驳。 余勒耸耸肩,笃定一笑:“你自会判断。” 成辛咬唇,犹豫。 粉捞尽,要起身没起身之际,成辛趁乱抛下一句话:“我气你放弃得太容易。” 余勒撇开桌椅移动带来的杂乱响声,摒却来往同学说笑的gān扰声,准确地听完了整句话。 “结论下得为时尚早!” 他道。只是,在心里说。 表面上,余勒微微一笑,凑近成辛,兑现他的承诺:“因为苗贝贝突然发现,其实小帅跟她很合拍。” 这话说的过于隐晦,余勒猜成辛很可能根本不知道他言中“合拍”的真正所指。 “等于没说!” 果然,成辛觉得自己受骗了。余勒找了句万jīng油敷衍她。 余勒也不解释,很开心地前头带路,领成辛于早餐的人cháo中走出新苑餐厅。 巧的是,再一次与丁成天相遇。 成辛觉得自己看得非常确定,丁成天路过时,眼神异常认真地看了余勒不止一眼。 余勒并未察觉,目无旁视地与他擦身走过。 走出新苑餐厅十几步,成辛忽然叫一声:“我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眼熟了!” “谁?” “丁成天。” 余勒为之一顿,不觉舔了一下嘴唇。 “为什么?” 余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正常,同时快速想着借口,好消解成辛被人下药后模糊的记忆。 “因为他跟你有点像。” 除开说出“我们分手吧”后几近失控的那一次,余勒许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连表情都失控了。 好在只有两三秒。 只是不知道,成辛有没有看出什么。 第30章 你是! 余勒艰难的清了清嗓子:“咳咳,像?” “嗯!” “哪里像?” “……” 成辛回答不出来了。她甚至转眼忘记丁成天长什么样,只记得他气势凌人。 余勒感到虚惊一场,忍不住伸手抚抚成辛的头顶。 “今天下午六点半的火车,你回寝室看看行李有没有遗漏,我去超市帮你买点路上吃的东西。”余勒以不容商量的口吻说道。 成辛怏怏不乐,然而无话反驳,独自转身去回寝室。 余勒朝学生超市走出去。特意选了老研究生楼背后鲜少有人走的偏僻小径。 走着走着,余勒回头。 果然看见从新苑餐厅后门出来的丁成天吊儿郎当的边走边喝一**可乐。 等丁成天走近,余勒开口:“这种玻璃**装的可乐不是不允许带出餐厅吗?” “切。就你有正义感!”丁成天嘻哈一笑。 “你怎么还跟那丫头在一起?” “她今天乘火车去上海。” “可算走了。” 丁成天嘘口气,被余勒怒目。 “找我有什么事?”余勒问丁成天。 “没事不能找你吗?” 正并排走路的余勒停住脚,特别严肃地看一眼丁成天,转身就朝另一个方向大步走去。 丁成天不得已叫住他:“有事!” 余勒只住了脚,却没有转回身。 “你真心没劲!”丁成天忍不住抱怨,却不敢怠慢,快步走上前:“她想见你。” “男他女她?” “女她。” “不见。” “其实是男他。”丁成天睁亮双眼,仔细观察余勒脸上的表情变化。可惜,余勒并没有让他有所收获。 “不见。” “第一个‘不见’与第二个‘不见’有区别吗?” “没有。”余勒惜字如金。 “艹!没有区别,你问什么问!” 余勒浓墨重彩地瞥一眼大惊小怪的丁成天。这跟一贯冷酷形象出场的他,人设不符啊。但丁成天似乎很享受这“真我时刻”。 丁成天扬起棕色玻璃**,喝了口廉价的可乐,嘴角抽笑:“那丫头知道你这么狠心吗?” 热度使气泡大减,喝起来并没有气泡在口腔炸裂的慡感。但能够这么犀利地戳一记余勒,慡感弥补得绰绰有余! 余勒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神色静得仿佛丁成天压根没有刺他。 “想不想听上次给那丫头下药的男青年的故事?” 余勒猛然转身:“没事就不要在我面前làng费时间了。” “啧啧。”丁成天抽着**子又喝了一口,对着余勒摇头:“他们说你是弟弟,可我一到你跟前,就控制不住地觉得你是哥哥,而且是死板、严肃、无趣至死的那一款。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弄错了?” 余勒脸色一沉:“你是不是宿醉还没有醒?” “瞧,就是这种腔调!妥妥的古板无趣的哥哥!” 余勒四处望望,小径的两头各有人把守。丁成天做事,粗中有细,还算靠谱。 既然没有被路人打扰的后顾之忧,余勒索性动起了手。 他忽然伸手,猝不及防地勾着丁成天的脖子,将他的头拉近自己,抽动鼻子,仔细闻了好几下:“没有酒味儿!你嗑药了?” 丁成天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余勒,笑容慢慢扩大,突然抬手抱住余勒。 “弟弟。” 丁成天轻轻唤一声。 音质纯正,语调自带低音声效,只比播音员少那么一点点磁性。丁成天与余勒的声音确实很像,只是语气不同。一个正常偏冷,一个冷淡偏硬。 一向冷淡偏硬的丁成天,这声“弟弟”却叫得很暖。 冷不防被丁成天抱着,余勒很无奈:“不要乱叫。没有人是你弟弟。” “你是我弟弟。” “我不是。” “你是。” “你认错人了。” “温城余家,错不了!” “余家有两个儿子。” “可是其中一个死了。” “也许死了的那个才是你弟弟。”余勒寸步不让。 丁成天只管抱住余勒,任凭余勒怎么推,死也不松手。 “就是你!我能感觉出来!” 余勒冷笑:“这你都能感觉出来?那你还一头撞进别人的陷阱,差点被人坑了?” “你要不是我兄弟,你能拼了命的救我?” “跟你解释多少次,纯属偶然。我拿着相机乱拍,你们一群人闯进我的镜头,我只不过是尊从老师多年的教导,用行动告诉他们,不能以多欺少,以qiáng凌弱。” 丁成天忽然松开手,迅速倒退一步:“让我看看说谎的你是什么表情!说句实话就这么难吗?” 余勒拍拍胸前的衣服,仿佛丁成天的拥抱脏了他的衣服似的。 丁成天被他这个动作气得直翻白眼。 “对你?说了也白说!没有其他事的话,我走了。”余勒要往岔路外走。 “有事!”丁成天挽留。 “说。” “她要见你。” 余勒二话不说,抬脚就走。 “我说的是真的!”丁成天在背后喊。 “她被保释出来了,病得很厉害,发烧说胡话,喊的是你的名字。” 余勒没有停下脚步,连速度都没有放缓,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过那个守在小径头上的人,余勒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男他还是女她? 余勒不得而知。 但不管是男他还是女她,都是他生命中不能否认的亲人。 正如否认并不能改变事实。 正如他不会在丁成天面前松口“他不是”,却不能改变丁成天认定“他是”。 第31章 过河拆桥(情人节快乐!) 余勒抛开心中的愁绪,往学生超市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