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多管闹事?” 殷野王与曾阿牛拔足追赶,但青翼蝠王韦一笑一向以轻功见长,身法之快,实是匪夷所思,饶是殷野王内力深厚,轻功了得,曾阿牛体内真气流转,能与殷野王并肩而行不落下风,但韦一笑显然更加厉害,一时之间哪里追的上,只能看着双方距离越来越远。 韩烟本是为了近距离观察殷离的病症,这才留了下来,根本不是风君渝跟灭绝师太交待的,打杀明教教众,攻上光明顶的缘故,此刻正主儿都走了,峨嵋派那一众人又不得她喜欢,韩烟自然没有留下来的心思,招呼了一声风君渝,两人抛下让连番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的众人,竟是追着殷野王与曾阿牛而去。 比之殷野王与曾阿牛,韩烟与风君渝又是另一种情形。凌波微步在逍遥一派中,都是属于不传之秘,精妙神奇自然不在话下,这一使将出来,衣袂飘飘,身形飘逸,直如神仙中人一般。转眼间,两人居然一左一右绕过殷野王与曾阿牛,追着青翼蝠王的背影,不多时便只剩下两条淡淡的影子。 灭绝师太面色铁青,望着韩烟风君渝远去的身形,目光幽深。这两人是她同意,与峨嵋派同行的,她早已怀疑他们居心不良,本意是留在身边亲自看着,谅他们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只现在看这两人轻功身法,不仅是自己平生所未见的高明精妙,让她根本看不出两人师承来历,单论轻功一道,便连她都不得不承认,她不如他们。 早先灭绝师太看韩烟与风君渝年岁不大,只道他们再厉害也有限,如今一见两人武功超出她的预料,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若这两人真是魔教派来的卧底,混在峨嵋派中,一旦陡然发难,峨嵋派只怕要遭受灭顶之灾,紧随而来的便是一种类似于上当受骗的恼怒与羞愤。只不过,以灭绝师太的性子,她是绝对不会检讨自己的,只默默地记下韩烟两人样貌,留待日后有机会再做计较罢了。 这边包括灭绝师太在内的所有人心思各异,那边殷野王却是大大地吃了一惊。原本他见曾阿牛年纪轻轻,便能与他并肩而行,且内息一丝不乱,已是有些诧异,如今发觉韩烟与风君渝两人一阵风似的绕了过去,轻功精妙直追青翼蝠王。青翼蝠王韦一笑,那是成名十数年的老江湖了,而这两个年轻人,便是自娘胎里开始练功,满打满算也绝不会超过二十年,这就有些惊人了。 不过,这些念头只在殷野王心里转过,并未深究,如今让他挂念的是明教光明顶,而不是将时间精力花在这些旁枝末节上。至于殷离,他并不担心,虽说这些年来,天鹰教与光明顶分立,教内高层为了教主之位内斗不休,但怎么说也是系出同源,韦一笑掠走殷离,十有八九是看不过他父女相残,殷离在他手里,倒是可以放心。 殷野王自知无法追上韦一笑,更兼这么一闹,火气也平复了一些,这时又听得远远地传来几下极尖锐的海螺声,正是天鹰教有警的讯号。殷野王眉头一皱,天鹰教一直与光明顶不睦,这会儿恐怕是洪水、烈火、厚土三旗都到了。这般想着,殷野王再不停留,转身反向海螺声的方向奔去。反倒是曾阿牛仍然不肯放弃,紧紧跟着不放。 凌波微步虽然精妙非常,但青翼蝠王毕竟早行了一步,韩烟风君渝两人将殷野王与曾阿牛抛在身后,一时之间却仍是追不上韦一笑。好在韦一笑抱了一个人之后,受了负累,轻功再佳也不可能踏沙无痕,沙地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足痕,顺着足痕倒是一直咬着韦一笑不放,未曾给他丝毫休息的机会。 韩烟不知道殷野王与韦一笑是否有交情,却亲眼见过韦一笑将静虚生生咬死,吸尽颈血,有些担心这韦一笑也在殷离喉咙上来一口,那殷离纵有九条命,恐怕还不够他咬的。 这般奔行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日月上中天,韦一笑大约是知道自己不可能甩脱韩烟与风君渝了,终于停了下来,一双细长的眼睛阴阴地盯着韩烟两人,“两位一直跟着我,是定要与我为难么?” 韦一笑一直对自己的轻功很有信心,可现在韩烟与风君渝两个后生晚辈,在他使尽浑身解数情况下,居然追着他丝毫不落下风,这不得不让他心生警惕,不敢随意小看,说话间隐隐将两人放在同等地位,并不拿乔拿大,以年龄辈分说事。 韩烟与风君渝一前一后停下身形,经过一日一夜疾奔,两人气息丝毫不乱,看去竟似没事人一般。这情形落在韦一笑眼里,自然更是高看了两人一眼,将心里最后一丝侥幸摈弃。 韩烟上前一步,微微一笑,目视让韦一笑挟在身侧的殷离,“我们自然不欲与韦蝠王为难,我们此行是为她而来。” “她?”韦一笑顺着韩烟的视线望去,怔了一怔,复又有些犹疑,“你们是天鹰教的人?” “我们与鹰王他老人家素不相识。”韩烟微笑着摇头,“便是你手上那位姑娘,也不过是萍水相逢。” 韦一笑面色一变,“如此,这人我便不能交与你们。你们走吧,日后相见,我可当没有今日之事。” 韩烟笑意未变,像是不曾听出韦一笑语中的威胁之意,正要开口,却听一旁风君渝道,“烟儿与他啰嗦什么?他若不肯,直接动手便是,什么青翼蝠王,不过虚张声势罢了,我看不出一时三刻,这蝠王便要变成死蝙蝠了。” “小子胡说八道!”韦一笑大怒,转向风君渝,这才看清了风君渝的模样,不由地大吃一惊,一时竟忘了该说些什么,“你……” “我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么?”将韦一笑的表情看在眼里,风君渝似笑非笑,“或者韦蝠王与我们动手试试?” 韩烟见风君渝已经说破,轻轻一叹,“韦蝠王,若我看得不错,你早年练功曾经走火入魔,因此三阴脉胳受损,自后每次激引内力,必须饮一次人血,否则便全身han战,状若冻死,不知我说得可对?” “你怎么知道?”韦一笑大惊,这事在明教内部不算什么秘密,不过一般人只知他行功后要吸人血,却不知是为何,更不用说这般清楚地言明原因。 韩烟笑而不答,“我可以试试将蝠王的顽疾治愈,蝠王将你手中的姑娘交与我带走,我可以保证不伤她,如何?我知蝠王并不想伤她,否则她也不可能到现在还安然无恙。” “这……你说得是真的?” 韦一笑有些犹豫,也有些心动。他并不是真的吸血蝙蝠,吸人血的滋味更是说不上美好,只身上顽疾已折磨了他多年,这小姑娘真有办法?别是空口说白话,套他这头白狼吧?若真是如此,他上了当,那日后也再没有脸面可言了。 韩烟笑了,意味深长地看了韦一笑一眼,“我与蝠王不过初见,近日无怨往日无仇,根本没有必要相欺。说实话,我对蝠王的病症也很感兴趣,若蝠王信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