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段腿都要抬不起来的日子,我也是感慨万千,“柳还给我分析了脚背命中和脚跟命中的不同侧重点,以及如何在确保命中的前提下不让自己失去平衡等等。” 回想起板着一张脸给我分析数据和出力角度的柳,还有总是沉着一张低气压似的脸。 但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教我各种角度以及左右腿不同发力点的真田副部长,我不禁笑了起来。 老实说,看漫画觉得这一下属于是个健全人都能做好的方法,但当换成自己去练的时候就发现想要‘一击必杀’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我也不是什么运动天才,能做的就只有一遍又一遍的练。 “那时候网球部还流传过储备室的击打怪谈呢,他们都传一到逢魔时刻储备室就会传来击打的声音,一定是之前去参加全国大赛前出车祸死掉的前辈的灵魂回来练习了什么的。” 那明明就是因为我在练习嘛——部长担心我在球场边上练习会被球打到,才特别让我使用准备室的。 “所以没有这种事么?” “当然没有,立海大网球部就没有一个人是出车祸死掉的。” 我立刻否决,“所以说这种灵异神怪的事情听听就算了,当真就太傻了。” “真得感谢幸村部长当时的提议。” 小阎王心情有点复杂,不知道是该觉得提议这件事的人类究竟是体贴还是可怕。但话说回来。 “这种时候不应该男生们护送一下么?” “是有同社团的人送啦,但幸村部长说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意外就来了,有自保能力才能更好地应对危险。” 谢谢你,幸村部长! “正确的判断。”南野也投了赞同票。“人确实应该有一项保命的能耐。” “话说回来,这些人准备怎么处理?” 他提了下手里的抹布……不是,矮个子男人,还是把话题带回了正轨。 只是…… 我迎着他看过来的视线,脑袋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看我gān什么,被迫害的是猫井啊。 于是我看向猫井。 “怎么了么?”猫井注意到我的视线,特别乖巧的看向我。 “这些人你怎么想?” 猫井先是茫然的歪了下头,接着露出了有点惊吓又有点困惑的表情:“我、我怎么想?” 我也很困惑:“对啊,你才是那个被欺负的,所以你想怎么对付他们?” 猫井脸上的茫然更甚,就像是警惕什么一样,她的视线在我、南野秀一、还有那个奶嘴少年上转了一圈。 奶嘴少年开口:“你尽可以发言。” “这样么?”猫井说着,又把视线转到我身上。“那、那我想川平来帮我决定。” 说话间还露出了些许得意,好像再说‘我可真是机灵’的感觉。 这姑娘也太老实了吧?明明是报仇雪恨自由发挥的好机会,她怎么就让出来了?还一副自己占了大便宜的样子? 南野秀一从善如流的看向我:“那你怎么想?” “我当然想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看着高低排列的三人,在唯一还保持清醒的女人惊恐慢吞吞的说完了下半句:“只是这样一来警察来了不好说了吧。” 这就是好人的为难之处了。 心里总要惦记着遵纪守法几个字。 我能感觉那女人明显松了口气。 似乎觉得安心了一样的松了口气。 我沉思了两秒,在脖子前比划了一下:“要不还是……” “那倒也不是不行。” 奶嘴少年则是瞪大了眼睛:“等、等下啊。你们……” 但话才说了一半,他就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背过身去,嘟囔了起来: “反正没看见,嗯,没看见。” 要真是藏马出手,他、他也没什么办法不是? 我叹气:“要是现实中真的有哈O波特的吐真剂或者钻心剔骨咒就好了,这样不仅能让他们伏法还能让他们尝尝被欺负的痛苦。” “是个好主意。”红发青年说着蹲了下去。 “死多简单呢?”说话间他拍了拍时髦女人的肩膀,细小的红色种子就这样没入了她的身体,接着他挥手间,又有两颗种子种到了另外两人身体里。“希望你们能长长久久的坚持活下去。” 同永远醒不过来的噩梦一起。 我并没有看清南野做了什么,眨眼的功夫他就站起来了。 只是我看着那个明显死不悔改的女人还是气不过,就撂了句狠话:“再让我看到你威胁我同事,你就没命了懂么?” 我用拇指在脖子前快速划过。 猫井突然笑出声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她这样笑。 “你也要注意点啊,下次记得反抗……算了,你还是先躲开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