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和亲吻滑去她的耳垂、颈边,她浑身都因这过于熟悉的触感起了起皮疙瘩。kunlunoils.com她死死地绷着自己,自觉脸越来越烫,连整个身体都快燃烧起来了。 他抬起手,轻轻地撩拨开她脸上的发丝,凑在她耳边低语:“你这样会把自己憋死的。” 闻言,宁以沫把眼睛睁开一点缝,朝他看去,刚对上他黑亮的眸子,又紧紧闭了起来。装睡已经不现实了,她双手抵在他胸前,再次将头缩进被子里。 他掀开被子上床,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拥进怀中。他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一手用食指指腹轻轻勾勒她的唇线。 宁以沫面红耳热地趴在他胸口,他的心跳很快,也很有力,她默默地听着他的心跳,紧张得几乎晕倒。 他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忽觉唇齿干涩得厉害,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坐直身体,将她抱在自己身上,十指没入她的发间,目光迷离地叫着她的名字:“以沫……我爱你。” 他的声音像有摄人心神的魔力,宁以沫浑身过电般地颤栗了下,微微湿润的眼睛怯怯地看着他。他的手熟稔地探进她的睡衣领口,将她的衣服半褪了下来。她光滑圆润的肩裸露在空气里,他动情啃咬着她的肩、锁骨,她羞怯地将头埋进他颈窝里,像要钻进他的身体里。 身体皮肤的记忆有时候比心的记忆更加忠实,他们的身体迫切地需要彼此,急于他们的思想。 他身体压了上来,将她困在床靠背和他胸膛之间,她伸手揽住他的腰,生涩地回吻他,她的鼻尖贴着他的鼻尖,呼吸着彼此紊乱的气息。 她的回应让他难耐地发出轻呻,他再度想起多年前那个梦,这样的回忆让他的血液都开始灼热沸腾。他分开她僵直的双腿,用力挤入她的身体。她的大腿因疼痛而绷得笔直。他的灵魂因她如在天堂。 那一刻起,她真正变成他骨血的组成,永恒的存在。 大结局(上) 他们的缱绻缠绵很快便被春节后的复工打断,集团总裁一向是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职业,复工后的辜徐行大多时间都忙于穿梭世界各地。即便同在一个屋檐下,以沫都不能保证每天都能见到他。 这天傍晚,以沫正在厨房炖鱼汤,临时接到辜徐行的电话,让她去书房拿一份文件送去某家商务会馆。 以沫赶到商务会馆,找到辜徐行电话里交代的地方,推门而入时,发现雅致的包房里只坐着他和另外一个微胖的男人。见她进门,那个男人愣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以沫感觉到他的目光,有礼有节地微微一笑,然后将文件交给辜徐行。 辜徐行接过文件,目光却久久凝望着她。她明知马上就该离开,还是禁不住顿在原地回望着他。彼此的眼神久久交缠,胶着。 对面那个男子很有眼力劲地劝以沫留下吃饭。 以沫自觉不妥,不敢打搅了他们商谈,微笑着告辞退下了。 等到以沫将门带上,那男人收回目光,意味深长地对辜徐行说:“您二位感情真好,这么多年来,居然一直没变。” 辜徐行讶然抬眸看他,不解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那男人笑了笑说:“辜总,其实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六七年前,我就在聿城见过你,还有刚才那位小姐。” 见辜徐行一脸茫然,他启发式地问:“您还记得‘温莎’ktv么?那天我跟着一个生意场上的朋友去应酬,您也在,我就坐在您附近。” 被他这样一提点,辜徐行影影绰绰地想起当年在温莎的事情,确实好像有那么个人存在,只是时间过于久远,他无从辨别了。 识人、辨人是生意人最重要的一条能力,这个男人能从一群乌合之众中爬到和他面谈的位置,质素可窥一斑。如此一来,辜徐行不免对他刮目相看,又多了几分尊重,颇含歉意地说:“那次我喝得太醉了,不太记得了,还请见谅!” 那男人连连摆手:“您不记得太正常了,您那天不是喝醉了,而是……” 说到这里,他慌忙压下话头,一时有些自悔嘴快,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对面又是个明察秋毫的人,他只得讪讪接着往下说:“您那天是不小心喝了致幻剂。” 辜徐行只觉头皮一紧,直觉先他思想一步做出反应,他本能的用不安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马上就要从嘴里吐出一条毒蛇。 见他神色有异,那人连连解释:“您还记得有个敬您果汁的漂亮女孩吗?那群男人想占她便宜,趁她出去接电话,往她果汁里放了致幻剂。那女孩太老道了,把他们支去唱歌后,飞快地换了您和她的果汁!您就是这么着了道。我当时正想跟您说,但是没来得及,您已经把果汁全喝了。后来,刚才那位小姐打电话给您,还是我帮她送走的您……” 辜徐行只觉一盆凉水兜头泼下,一股冰冷的气息从后脊蹿向全身,雅间里分明温暖如春,他却如同置身冰窖一般。 他忽然全都明白了。原来那一切并不是什么混乱的梦!原来那个毁掉以沫整个青春的人是他! 他的胸口一闷,心脏不可遏制地抽痛起来。他自嘲似的呵了一口气:太讽刺了!太残酷了!自己这个发誓要如明烛般照亮她一生的人,竟是她生命中真正的阴霾。他不是她的光明,他是她的劫难! 他吸了吸鼻子,感觉到那里涌动着一股无法言说的酸胀。他再一次因她,身负重罪。 * 因为晚上的鱼汤炖得过分鲜了些,以沫没舍得多喝,一直温在紫砂煲里,等辜徐行回来喝。 一旦有了等待,时间便会过得特别缓慢。她窝在沙发里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中途无数次看时间,从八点看到深夜十二点。 像是有了某种感应,她在这等待里,忽然变得忐忑了起来。就在她终于忍不住要拨他电话时,门外传来了响动。 她“腾”的起身,握着遥控器往门外看去。 门开了,他带着一身酒气进了屋。 以沫目光闪动了几下,没有说话,快步上前,帮他把鞋拖了,扶他在沙发坐下。 他垂头坐在沙发上,好像醉到了极处,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双手。灯光在他俊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上投下阴影,显得特别颓废、混乱。饶是如此,他的坐姿一点都没乱,唯独肩颈往下耷拉着,像背负了无形的枷锁。 以沫稳住他,拿了一罐酸奶撕开,递到他嘴边。他轻轻吸了一小口,忽然露出那种极痛苦的表情,就像有什么梗在了他的胸口。 以沫看着这样的他,心里疼得厉害,她知道他是有酒量的,连月来,她没少见他出去应酬,却从未见他带着一丝半点醉意回来。她不知道到底要喝多少酒,才能把他灌成这样。她更加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要紧的人,值得他这样喝!早知道她就留下好了,不能帮他挡刀,挡酒总还是不在话下的。 她正自出神,辜徐行忽然把她重重压倒在沙发上,他将舌伸进她的嘴里,格外激烈粗暴地吻着她,吸吮着她的唇舌。 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直觉这样的他有些反常,她双手抱住他的脸,讶然地直视他的眼睛。 一滴眼泪“啪”的落在她脸上。 他不再说话,无声地将头埋进了她的胸口。 然后,他像是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地压在她身上。 以沫承载着他身体的重量,忽然有了一种真切实在的感觉。就像某本书里所说的那样,女人总渴望承受一个男人的重量。她环抱着他,安心地合上双眼。 天快亮的时候,以沫从很浅的睡眠中醒来。 她还在沙发上,但是身上多了条毯子。她一眼就看见站在落地窗前的辜徐行。 他的背影已不像昨夜那样沉重,笔挺的背影在冥蒙的光线,自成一幅犀利醒目的黑白画像。 她悄悄起身,踮着光脚走到他背后,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将脸柔柔贴在他背上。 他反扣住她的双手,温柔地问:“醒了?” 她将脸在他衬衣上蹭了蹭,奶声奶气地“嗯”了一声。 他动了一下,缓缓转身,轻轻抬手她脸上的发丝绾到耳后。他握着她的左手,在她面前单膝跪下。从西裤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 他的样子,与其说是在求婚,倒不如说是在请罪,未免跪得太实在、太沉重。 以沫讶然看着那枚戒指,她从没想过他的求婚来得这么突然,也这么的不浪漫。她想笑,眼睛里却先一步闪出点泪花。 “以沫,嫁给我吧。” 他的声音是低微的、恳求的、谦逊的、退让的,就像他的爱曾翻越了千山万水,这才千里迢迢回到她身边一样。 大结局(下) 以沫曾看过一部香港爱情片,片子里的男主角向女主角求婚时,是这样说的:给你个机会一辈子折磨我,你要不要?女主角不解地问:哪有这种好事?男主角听后,微笑着亮出了求婚戒指。 所以在以沫很傻很天真的心里,她一直以为男人向女人求婚,是带着准备一生被女人折腾的孤勇的。 然而,答应了辜徐行的求婚后,她的三观彻底颠覆了。因为有可能一生被折腾的那个人是她! 她从小到大都在领教他不动声色的控制欲,戴上他的戒指后,他这种控制欲便变本加厉起来——因为在他心目中,她永远都是又笨又小又可怜的,是片刻不能离开他的掌控的。 他总是喜欢按照自己的心意改造她,他喜欢她素颜不化妆,喜欢她长发扎马尾,喜欢她穿衬衣长裤。和别的男人不同,他特别乐意陪她逛街,在不断否定她的选择后,帮她选一些贵得要死却又土得掉渣的衣服。每当她带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怨气从试衣间出来时,他的脸上居然都会露出果然不错的满意表情。 她无数次腹诽他来自火星的审美,有次,她试探性地做了个一次性卷发,结果引得辜大boss龙颜大怒,黑着脸一晚上没说话,第二天就收拾行李去了上海。 以沫只得重新吹回直发,拍下照片,眼泪汪汪地发了一条主题为“我知道错了”的彩信过去,他这才勉强消气,带了几件爱马仕新款女士衬衣回家。 自那以后,她不再妄想当面和他作对。但是暗地里,她越来越羡慕公司里染着指甲油,穿黑丝豹纹的前台小姐。这种渴望就像吃多了玉兰片后对红烧肉的渴望。 有段时间,辜徐行带公司高层团队去香港谈收购。以沫便反了天,跑去动物园批发了一大堆黑丝豹纹、蕾丝泡泡裙、波西米亚长裙。等到她穿去公司,果然在电梯里收到了别家公司it男的搭讪。 然而好景不长,一天早上,外罩黑色大衣,内搭白色蕾丝短裙、黑丝高跟鞋上班去的以沫,刚走进大楼,就见辜徐行带着一行人从vip电梯里下来,她吓得连忙举起文件夹挡脸,往人群里钻。她默默祈求上天,他没有发现。结果忐忑工作了到下午,她还是被叫去了总裁办公室…… 一个小时后,总裁休息室内,辜徐行抱着在心里默默饮泣的她,指着沙发上新带回来的n个纸袋,一本正经地说:“既然你不听话,我只好通过言传身教让你知道,还是这类衣服比较安全。” 以沫看着地上被撕得七零八落的丝袜、蕾丝裙,彻底死了反抗圣意的心。 四月里的一天,以沫在电视上看3d版泰克尼克号上映的消息,广告打出了“和毕生所爱一起重温爱情经典”的宣传语。她央辜徐行带她去看,他自然欣然应允。 其实大学时,她曾跟室友在深夜时重温过一次该片,却没看全,是从泰坦尼克号进水后开始看起的。结尾处,下着大雨的纽约港,痛失杰克的露丝站在自由女神像前,黯然告诉登记人员她叫“露丝唐森”时,她和那个室友禁不住哭得全身发抖。那一刻,她因命运摧折变得坚强冷硬的心,在伟大的爱情前融化。她也因此发誓,一定要去电影院完完整整地看一次该片。 两人驱车赶到电影院时,电影还未开始。以沫拽着他的袖子嚷着要吃冰激凌和爆米花,他一向不准她吃凉的,但又不忍逆她的心意,只好盯着她,让她先将冰含化了再咽下。以沫才懒得管那么多,舀了一大勺放进嘴里囫囵个吞下。 他的脸色果然又沉了下来,从她手里抢回勺子,打定主意不再让她吃。以沫眼巴巴地看着华麸碗里裹着的冰激凌球,只好伏低做小,双手抓着他的手腕不停地晃啊晃。 她吃准他其实根本分不清养女朋友和养女儿的区别,继含泪认错之外,又开发了一种新的对付他的武器——撒娇卖萌。 他果然是吃这一套的,慢悠悠地舀了一小勺冰激凌递去她嘴边:“含二十秒,我再给你下一口。” 等到电影开场,以沫才把那两只小小的冰激凌球吃完。她悲观地回味了下,格外沉痛地问:“哥哥,你下次什么时候出差……” 漆黑的电影院里,她像小猫般腻在他怀里。 暌违十余年,再在电影院里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