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害怕我爱你(伪兄妹)

注意我只害怕我爱你(伪兄妹)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40,我只害怕我爱你(伪兄妹)主要描写了有的人花光一生运气,换得一生所爱;而宁以沫花光前半生的运气,换来的却是一个如父如兄般严厉霸道的“孽债”……第一章曾有人跟宁以沫说,生活能把淑女逼成女流氓,以沫姑妄...

分章完结阅读13
    被分在了初一(1)班,也就是传说中的天字第一号班。199txt.com

    刚分到班里,以沫就被班主任当做了重点培养对象.班主任不但把她的座位放在讲台后第三排的黄金分割点上,还任命她为学习委员。由于老师的排座位艺术,以沫前后左右,不是坐着班长就是数学课代表,她只能遥望着后三排的许荔兴叹。

    刚进初中,这些各学校来的孩子并不是忙着搞学习,而是忙着拉帮结派,比如一完小的就只跟一完小的玩,三完小的也只跟三完小的套交情,仿佛曾经就读过一个小学,就是要比别人多出一份亲厚。其实,这种拉帮结派,不过是对旧日时光的一种缅怀。

    等到拉帮结派完毕,各个小圈子里就疯狂地开始流行各种八卦了:某某某和某某恋爱了;谁和谁在食堂背后亲嘴了;谁给谁写情书了;哪个好学生开始堕落了……不一而足。

    以沫他们这个小圈子也不例外,很快就有各种桃色新闻传入耳朵,连许荔都八卦了起来。有天,许荔很沮丧地跑来跟以沫说,她的另一个好朋友,一个叫赵婷的乖宝宝,一进初中就变坏了,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是穿紧身裤就是穿裙子,更过分的是,她天天泡在外面的理发店里,跟社会小青年混,还削了一头社会青年的碎发。

    见以沫不信,许荔硬是拉着她去了初一(8)班门口,找了个由头把一头红发,打扮妖娆的赵婷叫了出来。

    一见之下,以沫彻底呆住了。她实在不能理解,从小学到初中,短短几个月时间,怎么就能催熟一个青涩的小女孩。

    *

    *

    回到教室后,以沫开始观察周围的同学,他们确实都大不同了,可能他们还是旧日面目,但已经不是旧日面貌了。

    直到很多年以后,以沫才渐渐明白,虽然初中与小学之间只隔了几个月时间,但就在那几个月时间里,他们都完成了成长的仪式,走过了一道大门,进入了新的人生阶段。孩子们都希望用一些外在的东西表现他们长大了,和以前不同了,所以他们迫不及待地往成熟上打扮,学大人那样恋爱,做各种“有个性”的事情。所谓的学坏,不过是自我觉醒的一种表现。

    当时,以沫并不能理解这种变化,她固执地以为是别人变坏了。

    她拒绝和打扮得漂亮的女孩说话,也讨厌用发胶的男生,只和那些她眼里的老实孩子打交道。她整天端坐在教室里看书学习,以此证明自己是浑浊现实里的一股清流。

    直到初一第一学期的中考过后,这群闹得鸡犬不宁的孩子们才渐渐消停了点。大洗牌似的中考成绩排名,犹如一记惊堂木,让他们意识到,就算进了初中,他们还是摆脱不了学习、k书、考试的悲惨宿命。

    就在以沫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她被传闻中的“粉色炸弹”轰炸了——她收到了人生中第一份情书!

    递情书给她是隔壁班的一个男孩,以沫小学时曾和他打过几次羽毛球。

    那天,当那个男孩紧张兮兮地把她叫出教室时,她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她刚打开那张粉色信笺,就被里面的内容吓得打了个激灵。

    里面抄着一首普希金的爱情诗歌,她刚扫了一眼就猛地将纸合上,惊慌失措地靠在了墙壁上。一眼之下,她看到了几个罪大恶极的关键词“躺在床上”“思念着我的新娘”“温柔的爱着你”。

    这些词语在她看来简直是下流、变态、恶心!

    她的神经绷得快要断了,屈辱的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浑身一阵阵地起着鸡皮疙瘩。

    她强忍着恶心反胃以及恐惧,把那份情书撕得粉碎,回家找了个打火机把那些碎片烧成灰烬,才安下心来。

    那个男孩在没有得到回应后,又见以沫对他冷若冰霜,避之不及,也就偃旗息鼓,恹恹消失了。

    但是那封情书在以沫的心里引发的震动从未消退,那封情书唤醒了她的性别意识,她终于意识女孩子和男孩子是完全对立的两种生物,他们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一起疯玩胡闹了,如果一个男孩子对她殷勤,一定不是因为想把她变成“哥们儿”,而是想把她变成女朋友。

    “孩子”和“女孩子”之间虽只有一字之差,却有了天渊之别。

    意识到这些后,以沫渐渐变了,她不再没心没肺的笑,不再喜怒哀乐都在脸上,不再大步流星的走路,不再穿男式的衣裤鞋袜。

    她开始像古装片女主角那样迈着小步子走路,开始学着用微妙的表情表达感受,开始在乎别人的目光,尤其是男孩子的目光——尽管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有天晚上,她看完电视后去睡觉,忽然想起电视上的“太太口服液”广告,广告里的女主角用手指在圆润丰满的手臂上戳了一下,顿时弹了回去,那样成熟的女性身体,让她很好奇。于是,她也试着在自己手臂上戳了一下,却被自己瘦瘦的手臂硌得发痛。她暗想,看来自己一点都不像个女人,那那个男孩喜欢自己什么呢?

    她越想越不明白,偷偷爬起来坐在镜子前端详自己。

    缺了角的穿衣镜里,她发现了另一个自己:长发掩映下的小脸渐渐长开了,粉色睡裙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了玲珑的曲线。她端坐在镜子前,柳叶般微微上挑的大眼里闪动着慌乱、羞涩。镜子里的那个女孩,确实像春日枝头静静待发的花蕾。

    第七章(3)

    初一那年期末,忽然传来噩耗,以沫乡下的奶奶去世了。

    还没来得及期考,以沫就随爸爸去乡下致丧。

    等到一切料理停当,新年都已过大半。

    回城前一个晚上,宁志伟坐在岌岌将倾的老屋子里,含泪抱着以沫说:“爸爸现在什么亲人都没了,只有你了。”

    以沫的鼻尖骤然就红了。

    听闻他们父女要走,几个旧邻里亲戚来送行,宁志伟不得已还要强打精神来应对他们。

    一个被以沫唤作四姨娘的女人心疼地把以沫抱在怀里说:“这个孩子福气可真薄,从小没了娘不说,也从没有得过爷爷奶奶的好。”

    以沫这才悚然意识到,原来和别的同学比,自己竟是那么的无所依傍!

    是啊,除了爸爸以外,她还有什么呢?军区大院那间小屋子?不,那是国家的。可安此心的故乡?只有这栋被常年烟气熏黑的老屋子。她对这个叫做故乡的地方没有任何记忆。

    原来,在学校里风采出众的宁以沫,只是一个没有退路的可怜虫,哪怕一个乡下妇人都可以怜悯地说她“没有福气”!

    离开故乡的那天,以沫心情很凝重。那种说不出的憋屈和阴郁,一直萦绕在心头,直到过完整个寒假,她的心情才略微排解些。

    *

    新学期开始后,以沫变得比以前更爱学习了,连下课、午休时分,她都端坐在课桌前看书、做题,无论外界多么喧哗吵闹,她充耳不闻。她习惯于低垂双眼,让人无法看见她长睫掩映下的眸中,到底装着什么。

    老师们对这样的以沫都很满意,只有许荔觉得担心,她总觉得现在的以沫哪里不对了,现在的她,没有了以前的轻盈天真,眉宇间有多了些老成气。她虽然还是成绩出众的学习委员,但是一举一动间已经不再有发自内心的自信、笃定。

    那期中考,不负以沫的刻苦,她以甩开第二名二十几分的好成绩拿下了年级第一。

    接下来的全校大会上,表现出众的以沫被年级组选为初中部的优生代表上台讲话。

    那是以沫第一次站在全校学生面前讲话,当她站在高高的主席台上时,排山倒海的压力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尽管紧张,但是早已烂熟于心的演讲词还是冷静机械地从她口中冒出来。

    她一边讲话,一边放眼去看底下人的反应,几乎所有人都在看她,有的人是崇拜、有的人是好奇、有的人是嫉妒、有的人是不屑。

    很快,她就从人群中捕捉到了一束特别的目光,她定神迎着那目光看去,遥遥对上了一双意味深长的熟悉眼睛,她的演讲打了个磕巴,慌忙移开眼神,直到演讲结束。

    等到所有光辉事迹都表彰完毕后,学生处的负责领导继校长之后上台,他严肃地指出,最近有一批高年级的学生和社会上的小团体勾结,在学校搞破坏活动,打架斗殴,勒索低年级学生。

    学生们的议论轰然炸开了,这种劲爆新闻明显比优生表彰来劲得多。

    那位领导喊了几次“安静”后,宣布了一批劝退名单,念完那串名单后,他又宣布,还有一部分人,因为错误情结较轻且悔过态度良好,学校做留校察看处分。但是校方决定让这些学生在主席台上集体亮相,念他们的悔过书,以儆效尤。

    说完,他开始点名。被点到名的学生垂头丧气地出列,慢吞吞地上台站好,很快,台上就站了五六个高个子的学生。

    以沫抬头扫视了下那群人,果然都是一副神情顽劣、吊儿郎当的样子。

    她一个念头还没转完,一个声音传来:“高一(5)班,辜江宁……”

    以沫耳畔轰然一响,她疑心自己是听错了,骤然往人群里扫去。

    只见一个穿蓝白制服的高挑身影从人群中走出,从容自若地跨上主席台,转身面向主席台下站定。

    在看清楚他脸的那一瞬,女生群体里响起了一阵“嘤嘤嗡嗡”的低声议论。

    许荔激动地拽了拽以沫:“天哪,这人好帅啊!太帅了!好可惜,是个坏学生!”

    以沫一言不发地看着台上多日不见的江宁,他是那群人中最高的一个,一般人高则容易瘦,但是他的身材很匀称漂亮,哪怕是学校土得掉渣的蓝白校服穿在他身上,都显得格外熨帖潇洒。

    他半垂着头,略长过眉的细碎额发,略遮住他的水墨画般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下,一双天生带笑的菱唇微微挑着,透着一丝漫不经心的轻蔑。

    领导无奈地又叫了几次“安静”,这才让这群人一起念悔过书。

    这群坏学生个个蔫头耷脑地捧着打印好的悔过书,和尚念经般地“嗡嗡”念着,只有江宁,他依然站得笔直挺拔,带着那股坏坏的傲慢气,朗声读着那篇悔过书。

    彼时,清晨的阳光透过主席台上附近的大叶梧桐,格外柔和地洒在他身上,在他优美的声音里,所有人都忘了,他念的是一篇讨伐自己的檄文。连以沫都生出一种错觉,觉得又回到过去听他上语文课的旧时光。

    那场大会散了后,被记住的不是以沫和高中组那位绩优生代表,而是险些被开除的差生代表辜江宁。

    *

    上初中以前,女孩子们几乎都统一喜欢那些学习成绩好、教养好、看着有点小腼腆的男生,但是上了初中之后,这类男生就被女孩子们冠以“书呆子”之名打入冷宫,她们开始迷恋那些坏坏的冷酷男。

    如果该坏男长得帅,又有一两项“书呆子”们不懂的特长傍身的话,那简直足以秒杀八成以上女生。所以,符合上述所有条件的江宁很快就成了女寝室熄灯后的热议人物。据说喜欢江宁的女生很多很复杂,不但有本校全年级段的女孩,还经常很多外校的女孩、小太妹慕名在一中门口围堵,想看看他的风采。

    有关江宁的谣传很多,传到后来,他几乎被神化了。

    所以,当民间消息传出学校建校五十周年晚会上,辜江宁会代表他们班表演街舞秀时,全一中八成的女生都沸腾了。

    消息闭塞的以沫是在拿到节目单后,才知道江宁会有独舞表演,而且不巧的是,以沫他们班的群舞,就在江宁的节目后面。

    以沫他们班的文艺委员江橙看到节目单后,不禁抱怨说:“怎么这么倒霉,偏偏排在他后头?他一演完,很多人就不看节目了,剩下那些人,估计也没心思看咱们的舞了!”

    以沫他们班作为天字第一号班,很受校方重视,所以班上的学生都有一种非常极端的集体荣誉感,无论什么方面,都想做全校第一。

    他们对这次文艺晚会非常重视,花班费请了一个舞蹈老师,编排了一支云南竹竿舞,全班女生一起上,意欲从声势、气势上压倒别的班。

    可是上天这次好像偏不眷顾她们,竟抽到了这样一支乌龙签。

    第七章(4)

    文艺晚会那天,以沫在后台见到了江宁。

    彼时,以沫她们二十个女生都穿上了统一的舞蹈服,化好了舞台妆,拿着道具在后台候场。大家正说话间,就见江宁在一群男男女女的簇拥下走进了后台。

    他戴着顶耐克帽子,穿着件宽大的t恤,脖子上挂着根银链,站在人群中间,很有些鹤立鸡群。以沫飞快地扫了他一眼,他脸上化了妆,不是以沫她们这种黑眼圈、大红脸的乡土妆容,他的妆容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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