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觉睡得很沉。估计是开仓放粮有点疲惫,火哥也罕见的没有打扰她,双双相拥而眠。等迷迷糊糊醒来,她伸出往边儿一探,空dàngdàng的,没人儿了。 没有睁开眼皮儿,她隐隐听到火哥打电话的声音,好像是在给谢铭诚安排跳伞检阅和反丶恐联合演习的任务布置。 打了个呵欠,她美美地将自己窝在被窝里,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哪知道,邢烈火收了线就过来了,掀开她的被子,一把托起她的腰就抱了起来。 连翘,作为红刺的一员,你知道自己哪儿不合格吗?” 眯眼,连翘右手指头在他胸口捅了捅,笑得贼腻歪。 比如呢?” 很快,你就会知道。” 呃…… 连翘突然觉得有些发冷了。 哆嗦,哆嗦,无限哆嗦…… 四目相对,噼里啪啦,火花四she,让她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不是激情,是危险! 坑深 044米 邢烈火,你大爷! 然而,危险并没有来。 连翘的身体恢复得挺快,不过两三天就活蹦乱跳了。 这一宅,思想又迟钝了,忘了追究关于小火哥有没有进过别的女人的问题。 小日子过得挺得劲儿,唯一的问题就是,霸道的火锅同志不允许她再出景里,他白日里红刺总部,回家尽量准时,俩腻乎在一块儿,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当然也一起gān那事儿,jiāo织着彼此的生活。 他处理公文,她就在旁儿织围脖。 他临时任务,她就帮他暖被窝儿。 他白天不在,一千多平的复式主别墅,一应俱全的奢华布置,楼上楼下由着她闹腾! 最后她总结:万恶的官僚主义,真特么会享受! 持续飘雨三天,今儿是个大晴天,连翘很happy,在二楼的露天阳台上,半眯着眼躺在竹制的秋千藤椅打着盹儿,别提多舒坦了。 我有jīng神病啊,我有jīng神病……” 手机铃声响了,这铃声是她看《北爱》的唯一收获。 漫不经心的接起,她懒洋洋地‘喂’了一声儿。 小骗子……”电话里,清亮的嗓声似笑非笑,带着那个変态独有的jīng气神儿。 俨然是NUA艾擎的声音。 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电话? 连翘怔愣两秒,猛地坐起身,对着话筒就是一声怒吼:丫混蛋,你大爷的!” 怎么了宝贝儿?”嗤嗤一笑,艾擎挺无辜。 靠,还敢来骚扰姑奶奶?” 过了几秒钟—— 姑奶奶……我想你了,啥时候让我睡?” 不要脸的变态男说得ròu麻兮兮,连翘捏着嗓子牙齿咬得蹦儿脆:梦呢?最好别让我男人找到你,不然剥了你的皮……” 呵呵一笑,艾擎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太子爷想剥我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宝贝儿,你说你傻不傻呢?被人做枪使,鱼饵儿……啧啧,不如跟了我吧?” 这话的后半句,被那边儿传来一连串的砰…砰…”的打枪声掩去了一半儿。 没听明白,连翘也没仔细寻思,更没闲功夫陪他扯犊子,索性直接挂了电话,低低咒骂了一句。 神经病!”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火哥还没回来,正当他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小武的敲门声打破了沉寂。 嫂子,老大让你去游泳池。” 连翘抿唇,托腮。 游泳池,肝儿颤啊! 景里有一方大大的泳池,暖huáng的灯光下,半明半暗,微波粼粼,煞是唯美,但在连翘看来,无异于一只张牙舞爪的怪shòu。 泳池边儿,一字排开十来名特种兵,个个目不斜视,直溜笔挺。 这气氛,yīn森,诡异。 望着一脸铁血冷冽,yīn暗扭曲的邢烈火,连翘往后退了两步,笑得特别面瘫:火哥,gān嘛呢?” 下去!”邢爷俊朗的脸上凝重暗沉。 下去?! 呃,不是吧? 咚咚…… 胸腔有点叫着恐惧的怪shòu在叫嚣着,多年前溺水时那种接近死亡的窒息感让她的声音都变了味儿。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