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感觉?” “嗯……沙发挺大的,睡起来很舒服。kenyuedu.com” 靳语歌暗暗地翻个白眼,“没问你对沙发的感觉!” “呃……”晓桥慢慢的放松了点儿,侧了一下身子, “真的没什么吧……只不过隔门睡个美女,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种明贬实褒的话让靳语歌听起来十分的受用,更加有聊天的兴致。共同的过往,各自的曾经,她们有很多的话题可以交流。虽然晓桥还不是放得很开,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一会,气氛就变得温柔起来。 乔晓桥的心里仍有芥蒂,只是在这样的氛围里,她不能够把靳语歌推开。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拥着她一起入睡了,暖软温香的身体舒服的有些让人沉迷。她的意识逐渐模糊,然后,在没有想好应该做出什么反应之前,就沉进了香甜的睡梦里。 一连三天,靳语歌似乎对于这种沙发上的夜聊很有兴趣。每天在岂璈睡熟之后,都会到客厅来。乔晓桥不甚坚强的意志被融在温情的包围里,化百炼钢为绕指柔,她的抗拒在靳语歌的柔情里根本施展不开。 而对她们来说,最有话题的莫过于靳岂璈了,从她的呱呱坠地,到第一次牙牙学语,第一次摇摇摆摆的走路,好多的趣事可供回忆。靳语歌手机里有岂璈各个阶段的照片,曾经这是她不敢碰触的东西,而现在,成为了温暖而快乐的记忆。 当乔晓桥第三次快要迷迷糊糊地睡着的时候,她的脑子里突然惊醒:这算什么事儿?! 乔警官“呼”的坐了起来,气急败坏的看看似乎已经睡着的靳语歌,偏开头哑着嗓子抱怨, “你这样天天过来跟我睡沙发跟我进去跟你睡床有什么区别?!” 语歌已经差不多快要睡着,被她这一闹腾,醒了过来。感觉到晓桥的气不顺,也知道,这个时候跟她去沟通讲道理,很难平息她的脾气,只怕会弄得更僵。 语歌抬了抬身子,伸出手来,勾住晓桥的脖子,拉她仍旧躺下。自己翻过身,变成面对的姿势,缩到她的怀里去,像是呓语般的嘟囔, “好了别闹,快点睡。” 说着,额头还蹭了蹭晓桥的脖子,像只猫咪一样的乖顺。乔晓桥望着天花板眨了眨眼,像被戳漏气的轮胎,只能瘪了下来。 第二天睡醒的时候,晓桥感觉到靳语歌已经不在她身边。醒醒神,伸个大大的懒腰,掀开被子下了床。刚趿上拖鞋站起来,靳语歌就领着岂璈从房间里出来了。 语歌的头发已经慢慢蓄长一些,绾了一个松松的发髻,耳边有一缕落了下来,添了几分闲适的味道。纯黑的套装合体而优雅,勾勒出恰到好处的线条。细致的小腿,适宜的淡妆,还有那份与生俱来的气度,每一个细节都透着不经意的讲究。而跟以前不同的是,她的脸上不再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换做温柔的笑意,满是爱意的领着岂璈的小手,低头对女儿说, “岂璈,要说什么?” 跟着妈妈这些天的靳岂璈,也不再是刚从儿童村里出来时候的邋遢样子。最时尚前卫的衣饰鞋袜把她从头到脚的装扮起来,加上本来就与众不同的样貌,变成完全可以上流行杂志的潮娃了。 拿着她的熊和晓桥挥了挥,“再见……” 靳语歌抬起头来对着晓桥粲然一笑,随后,领着女儿出门去了。晓桥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心跳似乎乱了节拍。下意识的迈着步子走去洗澡,热水哗哗的冲头而下的时候,她突然就失笑了起来: 这感觉,真是不错啊…… 刚把头发擦干,电话就响了起来,晓桥把毛巾挂回去,到茶几上拿了手机接起来,耳边传来gloria轻快的声音, “joy,在做什么?” “没有,刚起床。” gloria在那头笑,“joy,你越来越不像你了,有时间么?出来喝咖啡吧,我有事跟你说。” 晓桥想了想,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向大家道歉,不能够把评论每一条都回复,对不起哈! 昨天玩熊玩到凌晨两点,困~~~~ 第92章 番外二十二 刚开始营业的咖啡馆里面非常的清闲,晓桥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gloria,散着头发,架了一个没有镜片的木纹眼镜,很是自在的翻看着当天的杂志。 看到晓桥,gloria高兴的站起来和她互吻了一下脸颊算是问候。晓桥看起来状态好了很多,脸上慢慢有了神采。坐在gloria对面,神色轻松的点了蛋糕和果汁当早点。 gloria合上书放在一边, “joy,你看起来不错。” 晓桥抬起头来看看她,“是么?可能最近休息的多吧。” “很高兴你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呵呵,谢谢。” 正说着,晓桥的蛋糕来了,她拿叉子挖了一小块下来放进嘴里,眯着眼睛享受美味。 “那么,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澳洲去?新的单元就要开始了,不希望你缺席。” 晓桥一愣,咽下嘴里的食物,“我……有说过……要去澳洲?” gloria也有些迷惑, “不会去的话,你要做什么呢?” 晓桥把叉子放下,想了想, “具体要做什么我还没想过,这一年多太累了。不过……”说着抬头看了gloria一眼, “没有考虑过再去澳洲。” “为什么呢?”gloria不解。 “什么为什么?”晓桥又拿起叉子来叉蛋糕吃,同时睁大眼睛反问gloria。 “既然没有别的事要做,去澳洲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 gloria停了一下,突然惊讶地问道, “难道你还要和靳在一起??” 晓桥眨了眨眼睛,“有……什么问题么?” “天哪!这怎么可能?!你们都到现在了,为什么还要在一起?!”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乔晓桥对于gloria的惊讶很是茫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你已经把女儿找到了,不需要对她再有任何的负罪感了。”gloria变得严肃起来。 “我找岂璈不是因为对语歌有负罪感……” “那是因为小joy所以你们不能分开?” “嗯……有一点儿吧,不过主要还是我们自己……” “joy,要知道,你们并不合适。”gloria一边点着头,一边很中肯的说着, “你和靳,你们都不适合彼此,尤其是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你应该知道,在一起对你们是一种折磨。” 晓桥愣了三秒钟,突然的笑了,点点头 “我知道,我们确实不适合在一起。” 手里的叉子无意识的叉着食物,“我们的性格都是一样的,倔强、强势,还有,不愿意分担痛苦。宁愿在自己的壳子里钻来钻去,也不喜欢交流和互相安慰,还经常会把对方刺得很痛。” gloria点头,示意晓桥说的很对。 “可是,”晓桥长出一口气,直起身靠上椅背,歪着头,缓慢的、温柔的笑了起来, “爱情它不讲道理啊……” 在外面透进来的阳光映衬下,这灿然笑容里,一分无奈,三分宠溺,还有满满的暖软柔情。gloria有些失神,面前的joy看起来,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特别的光芒里。 晓桥偏开头,微闭起眼睛看着外面走过的路人, “它不会因为合适不合适就存在或是消失,也不能让人冷静分析然后做出理智的选择。在人群里,你总会第一眼就找到她;在很多年之后,当你看着那个人的时候,仍然能够为她不经意的某个瞬间怦然心动……呵呵……” 晓桥的目光收回来,看着gloria湛蓝的眼睛, “这样就够了,别的一切都不重要。” gloria愣了好一会儿,像是不认识晓桥一样,目光从迷惑到探寻,慢慢变成了然,最后欣然而笑。 “joy,虽然我不是很理解也有一点遗憾,但是,为你感到高兴。” 好像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晓桥今天一整天心情似乎都不错,从咖啡馆出来之后,她陪着gloria去逛了逛,买了一些有中国风格的物品,两个人在风俗街上玩儿了很久,还去吃了有名的小吃。gloria似乎很喜欢这些从未见过的各式玩意儿,还让晓桥帮她挑了一个丝绸的肚兜准备带回去。两个人直到华灯初上才满载而归,晓桥送gloria到了酒店,自己回景悦容园。 靳语歌和岂璈正在吃晚饭,小家伙抱着碗,一勺一勺吃的香。语歌在旁边帮她剥一只虾,虾壳虾线都剔得干干净净,然后伸手过去,送进小家伙的嘴里。 晓桥倚在餐厅的门框上,歪着头看,语歌看见她,脸上的笑有些勉强,拿起餐巾擦了擦手, “吃饭了么?” “嗯。在外面吃了。” “还吃点么?” “不了,挺饱。” 语歌也就不再多说,低着头自己吃饭了。晓桥觉出了一丝异常,语歌比早上的时候像是多了什么心事,她在吃饭又不好问,就径自去换衣服,准备等晚上岂璈睡了,和她好好谈一谈。 靳语歌整晚都比较沉默,抱着岂璈在翻看一本新的装潢杂志,想把岂璈的房间换个样子。小家伙明年就要上小学了,她的房间还是婴儿房的形态,实在有点不搭调。 晓桥自顾忙活自己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时的翻找着什么。靳语歌间或抬头看她一眼,脸上的凝重越来越沉。晓桥浑然不觉,一边忙着,还哼起了小调。 夜深了,靳岂璈拿着她的熊慢慢进入了梦乡。语歌从卧室出来,看见晓桥正坐在沙发上摁她的手机。 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靳语歌转身走开,坐到了书桌后面。 “这么晚了还工作?” 晓桥头也不抬,很随意的开口问。 “嗯,明天有个重要的董事会,我再把资料熟悉一下。” 语歌轻声的解释,晓桥嗯了一声,算是明白。过了一会儿,放下了手机,起身进了厨房。 没多久,晓桥端着一个托盘出来,一碗粥,两碟小菜,放到靳语歌的书桌上, “吃点夜宵。我看你晚饭没怎么吃,饿吧?” 靳语歌的脸色却突然变得苍白,直直的盯着那碗粥,像是在极力的控制情绪,片刻之后,却终于放弃,眼泪像不受控制一样,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乔晓桥正在抠鱼松罐子的盖,一抬头看见靳语歌突然地泪如雨下,诧异的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惊讶地看着她。 “你……你怎么了……?” 语歌的脸上,满是一种混合了失望、委屈和不甘的神色,眼中的泪还在不住的掉,话出口都被哽得断断续续, “这……是不是代表……最后……最后的了?” 乔晓桥更是疑惑,不明白这句话所从何来。眨眨眼,没有答话。 靳语歌的悲意更浓。昨晚晓桥对她明显是有抵触的,知道了晓桥今天的行踪,又看见她哼着歌儿收拾行李,不可避免的,就会以为到底是挽留不住。那种悲从中来的极度失望让她再也维持不了表面的平静,泪流得更凶了。 “晓桥……” 乔晓桥慢慢的似乎反应过来靳语歌在说什么,又是在哭什么了。自上而下的斜她一眼,撇撇嘴,一手叉着腰,不说话。 “晓桥,我……” 靳语歌这个时候其实很想潇洒的跟晓桥说一声祝福,在她尽了努力,却又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之后,不管心里痛到鲜血横流,也让自己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一点儿。但是,她发现她做不到,‘祝你幸福’这种话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那比杀了她还要难受。只能徒劳的任由自己哭,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指甲都陷进了掌心里。她现在终于能够体会到,乔晓桥被通知分手时的心情了。 乔晓桥翻个白眼,一脸无奈地腹诽,‘又发什么神经病?’ 可是靳语歌哭成这样她终究是心疼,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人这样的放低自己,别人可以不在乎,她是最知道个中滋味的。 “啪!”铝罐被不轻不重的顿到桌上,乔晓桥板着脸, “我告诉你靳语歌,事不过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