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ugouks.com 楼梯间里没有取暖的设备,乔晓桥坐了一个多小时,两腿两脚都没了知觉。就在她迷迷糊糊几乎要坐着睡着的时候,叮的一声之后,电梯门发出了开启的声音。 靳语歌从电梯里出来,大衣里面穿着丝质的晚礼服,脸上妆容精致,看起来光彩斐然。只是眼睛周围有淡淡的眼圈,神色也带着疲惫。 今天是靳氏自己的送年酒会,靳语歌作为未来的主人,整个宴会上都在不停的应酬着各路人等,直到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才拖着僵硬的身子回家。 乔晓桥忍住钻心的痛麻,站起来,看着靳语歌。 靳语歌没有避开,迎着晓桥的注视,只是神色里都是倦意。沉默了一会,才低头打开手包,掏了钥匙开门。 乔晓桥有点忐忑的跟着,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瘦削的肩头,很想去抱抱她。靳语歌没有阻拦她进去,只是也没有跟她交流。 进了门,靳语歌换下了衣服,去自己的浴室洗澡。乔晓桥坐在那里,心里乱七八糟。 等到靳语歌从浴室出来,到厨房倒了一杯水,又往卧室里走。乔晓桥一直不错眼的看着她,然后人也跟过去。 在门口那里,靳语歌转身,抓住扶手,挡住了乔晓桥。 晓桥眉抖了一抖,低下了头, “我只是——” 靳语歌依旧沉默,眨了一下眼睛,看着她低低的开口, “给我一点时间。” 乔晓桥也抬了头,看到那双眸子里,添了诸多的繁乱。心里也就不忍, “好。嗯,跟你说新年快乐,还有……晚安。” “晚安。” 靳语歌应了,轻轻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俺尊高兴呀尊高兴,俺的读者都好乖好听话,偶说啥就听偶摆布,多么快乐!! 这章大家集中反应进度过快问题,偶有问过亲友团,她们的意见是确实快了一点,可是如果不快偶又不知道会拖拉到啥时候。索性推了吧,省的大家都惦记着。 偶听大家意见,加了一点心理描写,虽然偶是最不擅长心理描写的啊这是为毛? 貌似最近废话越来越多,果然树老根多人老话多,俺的青春啊就这样小鸟一去不复返~~~~~ 小小生,你欠我3244个kiss…… (这舌头怎么越来越不利索……) 冰点 元旦的三天假,靳语歌回了凤凰山庄的家。父母和欢颜回来了,靳家充满着浓浓的天伦之乐。她也暂时放下了感情烦恼,专心陪家人过了一个欢乐的新年。 假后再去公司上班,虽然只是短短几天,还是积下了不少事情。开过例会之后,靳语歌在办公室忙了整整一个上午。直到秘书送了午餐进来,才放下手里的工作,稍事休息。 一边把搭配精致的午餐往嘴里送,一边翻开了当天的报纸。了解一下时事,也是一个未来决策者必要的充电。几份新闻和财经类的报纸翻完,靳语歌的午餐才只吃了几口,便又打开了当天的早报。 a版翻过,次页的头条:重案组缉毒遇险,两警员重伤入院。 靳语歌手停了。看着黑黑的大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升上一股奇怪的感觉。放下勺子,餐盘也推到了一边,靳语歌拿近报纸,仔细的看着新闻。 市公安局,重案三组,受伤的两个警员里,有一个是女警。所有的这些依次跳进靳语歌眼睛里的时候,乔晓桥阳光灿烂的笑容,毫无预兆的让她的心口揪在了一起。 从放下报纸,到靳氏大厦地下车库里靳语歌自己的车冲出去,相隔一共五十八秒,连一分钟都不到。 市人民医院。 乔妈端着碗,在给乔晓桥喂一碗汤。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乔警官,此刻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左肩缠着厚厚的纱布,药瓶里的透明液体顺着长长的针管,流进她的手背里。 昨天的手术结束后,熬过磨人的麻醉失效期,现在才勉强能坐起来吃一点东西了。乔晓桥强忍着伤口的疼,怕妈妈替她担心。 突然,外面传来尖利的哭喊声。 声音隔得很近,好像就在隔壁的病房,乔妈和晓桥都是一惊。 乔妈站起来放下手里的碗, “我去看看,恐怕是不好。” 说完了,急匆匆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开门的时候,那哭喊声更大,还有很多人来人往的杂声。乔晓桥咬紧了下唇,把本来就惨白的嘴唇咬的没了一丝血色。 等了一会儿,妈妈还不见进来,乔晓桥掀开被子,自己拿着吊瓶,穿着病号服往外走。腿虚虚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一开门,走廊上好多的人。公安局的领导,市政府的领导,医生,记者,晓桥认识的不认识的,站了满满一走廊。 跟她一起受伤的同事,连续三十几个小时抢救无效,年轻的生命,就此画上了句号。人群的中心,逝者虚弱的母亲和新婚不满一年的妻子,哭的几近昏厥。 乔妈妈感同身受,扶着那站立不稳的同辈人,也落了一脸的泪。乔晓桥远远站着,呆呆的看着这至悲至惨的一幕,连伤口的痛都麻木了。 在早有准备的安排下,人们扶着逝者的亲人们逐渐离开了病房。乔妈脱不开手,远远给了晓桥一个示意,让她好好回床上躺着。等人群散尽了,晓桥才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挪回了病房。 躺回去,晓桥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一起共事几年,就这样没了,生命脆弱的让人难以承受。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却仍是沉重不堪。同样的子弹,射进她的肩膀只是一道伤,可是射进他的胸膛,就是天人永隔。 病房门响,几下急促的脚步声,晓桥睁开眼睛,面前站着的,是气息不稳的靳语歌。 从来讲究仪容的靳总裁额上沁了薄汗,妆也模糊了,头发落了一绺下来,垂在脸侧,少有的狼狈。 晓桥半倚在枕头上,失神的看着她。在那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了掩也掩不住的在意。 你会,后悔么? 不是现在,也不是平淡如水的将来。而是有一天,我不再能这样望着你,而即便是你给我的泪,都不能洒于人前的时候,你,会后悔么?会后悔今天的,这样在意么? 语歌,我害怕你后悔。子弹打过来的时候我都没有害怕,可是我怕你会后悔。 乔晓桥抬了抬身子,弯起唇角淡淡的笑, “靳总……是想清楚了?” 靳语歌一愣,觉得不对。可又听不出她语气里的情绪,明智的沉默着。眼前的乔晓桥很陌生,是她平日里从没有见过。苍白的肤色,在病房里同样惨白的墙壁、被褥的映衬下几近透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照着,好像一眨眼,便会凭空消失掉那样的不真实。 “那天的事,是我不好,我喝多了酒。很怕靳总会生气,可是想想,靳总也不会是这么开不起玩笑的人吧?” 乔晓桥缓慢而平静的说着,唇角的那一抹笑容残忍冷酷,温暖不再。靳语歌的瞳孔慢慢的收缩,又渐渐的放大,目光先是不可思议,然后便是利刃一般的锋利。 “靳总需要时间,是在想什么呢?我是不是技术太差劲,让靳总失望了?” 靳语歌的脸色变的铁青,怒极反笑,极力捏紧的手却忍不住的发抖。死盯着乔晓桥,似乎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本来的担心和慌乱消失无存,心里如堕冰窟的寒冷。 晓桥不再说了,很是疲倦的闭上了眼睛。这样就够了,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借口。爱不曾深重,就不会有伤痛,拥有时不幸福,失去眨眨眼也就过去了。这样就好。 许久无声。 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病床前已经空无一人。晓桥呆呆的看着语歌刚才站的地方,有什么从心里一点一点的碎掉。怎么会有,比伤口的痛还要难受的感觉? 乔妈妈推开病房的门,就看见女儿背朝外面蜷在床上。走进了,赫然看见吊瓶里的药水早已经滴完,回流的血充满了整个输液管,鲜红刺目。 “晓桥,针打完了怎么不叫人呢?你看这些血!还是伤口又疼了?” 乔妈急匆匆绕过病床,先摁了呼叫铃,然后弯下腰看女儿。 乔晓桥眉头揪在一起,紧紧闭着眼睛。勉强的摇了下头,算是回答了妈妈的话。 “哪里不舒服?是针打得太快了?” “妈,让我睡一会,我只想睡一会……” 平日里忙到几乎见不到人影的乔晓桥,籍着受伤的理由,在家里好好的休养了一阵,过着几乎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服日子。昏睡百年的时候,迷迷糊糊里总是会出现莫名奇妙的场景。 靳氏的大厦,精致的客厅,她在里面站着,像要等待什么,却什么都看不到。然后又是一些熟悉的画面,却空了半边。没有目标,惶然无措。 赫然惊醒,乔晓桥手抚着额头,重重的喘息。 人的心若是能遵从理智,世间就不会有这诸多烦恼了。 起身换了衣服,乔晓桥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出门。 下午的天空是白茫茫的,不过很晴朗,路边的树上居然看到了嫩绿的幼芽,晓桥深深的呼吸,换一换肺里让人郁闷的空气。 在西饼店里吃了一个美味的蛋糕,然后跑去kfc坐着,又喝了一大杯热热的果珍。乔晓桥满足的起身,把滑雪帽往下拉了拉,跑到靳氏大厦旁边的小巷子里,盯梢。 我就看一眼,看一眼就好。让我看看你,我有点想你。 天不遂人愿,直到天色都暗了,也没有看到。抬头仰望,靳语歌的办公室里,也没有让人留着希望的灯光。 乔晓桥蹲在了地上,拽着帽子两边的绳球努力的想,想到脑袋都疼了。想出的结果就是,反正都盯了,可以盯到底。 景悦荣园的门口,乔晓桥隐在暗影里,看着靳语歌和绅士告别。 那个男人她认识,是靳氏集团海外分公司的经理,靳语歌的大学同学。靳语歌这种性格的人应该是跟别人没什么联络的,可是偏偏这个灰头发黄眼睛的法国人跟她走得很近。分公司的人不会长驻这里,靳语歌跟他也就是偶尔见个面,多数是公事上的事情。只是每次的见面在别人看来,都会显得少有的亲密。 乔晓桥这些都知道,可是她看见那个高高瘦瘦一脉斯文的人去亲吻靳语歌的时候,忘记了自己盯梢的形式,靠的太近了。 靳语歌送走了绅士,转身就看见了她。 晓桥有点紧张,没有做好准备这样面对面。毕竟做了过分的事说了过分的话,而过分的事和过分的话加在一起,就是不可原谅的过分。 靳语歌看着她的表情一丝情绪都没有,也只一会儿,丢了个冷笑,转身走了。乔晓桥连挣扎都没有,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一路跟进靳语歌的家,晓桥专注在她身上,没觉出异常。一切都跟以前一样,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靳语歌仍旧的淡漠,晓桥也很安静。 等她忍着如擂的心跳靠近的时候,意外的,靳语歌没有拒绝。 灯,昏黄模糊;吻,柔情万千。乔晓桥迷醉了,这样的温柔她没有想到,而她怀里的人也不复前日的滞涩,变得主动而热情。唇舌纠结,身体交缠,乔晓桥被眼前旖旎的景致俘获,见到了最是曼妙的绝色。 而忘记了,靳语歌应该有的反应。 送她攀上峰顶,晓桥拥住尚在喘息的靳语歌,想落下满是柔情的吻。而仰躺的靳语歌很快的偏头避开,迷乱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 “乔警官的技术长进不少,有勤奋练习么?看不出竟然有这么好的职业道德呢。” 晓桥楞在那里,满是眷恋的表情变得僵硬。下一刻,被猛地推开,重重的跌在了一边。靳语歌起身,披上睡袍去了浴室。 乔晓桥躺在那里,被推到的左肩的伤口传来热辣辣的痛,也不及她心里此刻的感觉。这是报复么?决然冷傲的靳语歌,又怎么会把自己陷入到任别人摆布的地步。她明白了那个冷笑的意义,那是看不见的,最锋利的武器。 作者有话要说:先到这里,回忆基本完了,我要停一下,理理思路。 真是太狗血勒~~~这到底是为毛呢? 偶就素稀饭介样,聪明能干,温柔多情,偶尔犯浑滴乔警官~~~~ 生趣 靳家老太太的寿辰快要到了,所以在家里待得十分不耐烦的靳欢颜还是不能走。公司去了几趟,没有深入了解也做不了太实际的事情,她自己也无趣。本来想跟姐姐好好玩一下,在总裁办公室耗了几次,靳语歌的时间能分配给她的十分可怜,她梦想中姐妹两人携手逛街喝茶什么的,看来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靳欢颜有着良好的心态,姐姐不能陪她,她自能找到有意思的陪她的人。这个不幸的工作被靳家派到她身边的保镖们荣任。 靳欢颜在琳琅满目花样繁多的商厦里神出鬼没,那些平日里对这种女性集中的地方不怎么熟悉的保镖们,望着那些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其实有很大不同的各品牌店面恍神。明明看到二小姐从这个门进去的,百等等不出来,一错眼看到已经逛到几十米开外那家店里去了,赶紧跑步跟上。 靳欢颜一边玩着可爱的保镖,一边有意无意的逛着街,真正体会了那句“与人‘逗’,其乐无穷”的精髓。 某家礼服的店面,靳欢颜去试衣间试了一套小礼服,出来在镜子前面看效果。垂首理了理裙褶的功夫,一抬头,镜子里就多了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 靳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