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谁?” 肖选:“不要这样好不好嘛。” 路兮受不了他用这种语气说话,推开他往房间走。 某人亦步亦趋:“都怪你,还不是你之前跟那个人打电话,都不理我……” 幼稚鬼,什么那个人。路兮白眼: “他是我弟!” “我不管,你从来都没有那么温柔体贴地跟我说话,”肖选控诉,“你还叫他绵绵!你都没叫过我选选。” 路兮jī皮疙瘩掉一地: “滚蛋。” “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怎么可以吃gān抹净不负责……” 路兮已经进了房间,看他一眼,一脸“你是智障吗”的冷漠。 肖选见状不妙,长腿一跨,眼疾手快地抵在门口,低低地喊了一声: “兮兮。” “我错了。” 路兮噎了噎,推着门就要阖上,一只手却伸过来卡住门缝,不让她阖: “兮兮爸爸。” 路兮的脸,一瞬间红如滴血。 【完】 作者有话要说:小huáng歌是灵感来源~~~ 第3章 花凋 花凋 文/杳杳云瑟 一、 我叫青杏。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大抵,是因为院里种了棵青杏树吧?按理说名姓这玩意儿,其中寓意,当事人应该再清楚不过,用“大抵”这个词,似乎不太妥当。 但说来也是蹊跷,此事还得追溯到几天前一个冬夜。 那时天儿极冷,道路湿滑难行,我正走着,脚下一绊,不知怎么打了个跌,滚入雪堆之中,便不省人事。 被人救回,一口姜汤灌下,幸而保住一条小命,醒来时却迷迷噔噔,糊涂地连自己家在何处都说不出个一二。也是因他们唤我“青杏”,这才陆续回忆起些事情。 不过有些记忆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譬如我为何会在冬夜外出、以至于摔伤了脑袋,又譬如,我为什么会叫青杏这种问题。 他们那样唤我,是的,听起来很熟悉,想了想,我确实是叫“青杏”这个名字的。 但是若问这个名字的由来,我却是要支支吾吾答不出来的,因为这可没人告诉过我啊,我的父母,似乎在我很小的时候便逝去了,记忆里甚至没有他们的存在。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院里那棵青杏树。 可是早晨起来看见那枯哑哑的树时,也会有偶然的迷惑,似乎,似乎以前并没有那么棵树,直伶伶地杵在我家院中央。那大家伙就像是一夜之间忽然长出来的。 而那地儿,本该是放什么的来着? 手指讷讷比划两下,应该是套白石桌椅?桌子上再摆个黑白棋盘? 摇了摇头,笑自己异想天开。实则我这人是全然不喜欢下棋的,比起这种枯燥费脑的活动,我更喜欢酿酒。 村东崔家那个秀才公子要在年后成亲,昨儿来了人,从我这儿订了好几坛笑合欢,定金也付了,邻家阿嬷却跑来一扫帚打跑了那几个红褂子,瞪着眼睛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 我摸不着头脑,刚想说话,她眼泪一抹,“苦命啊”“造孽啊”地哀戚戚喊了起来。 “阿嬷,你莫哭,”我轻声细语地安慰她,“虽人人都说他是我的情郎,我却是记不起来一点半分的了。” “当真?”她撇了嘴。 我点头。 “当真,真的不能再真。” 可不是嘛,一跤跌去,我连那崔秀才姓甚名谁都记不清了。唔,是叫崔什么来着?崔元宝?还是崔金宝?……呃,想不出来,低头继续算我的账罢。 阿嬷满意了,哼着歌儿回了屋去。 夜里我坐在树下望月稍,身边多了一人影,翩翩投映在地面上,我仰头去看,是个眉清目秀的公子哥儿,他也低眉看我,嘴角一挑,露出个笑: “花妙,你是不是忘了我了?” 我眼睛一花,天可怜见,想我平平淡淡活了十六载,委实是第一次见着如此秀色可餐。顿时心脏像散了一地的算珠子,“扑通扑通”乱跳起来。 忙捂了眼,从指缝里悄悄看他。 他来掰我的手,仿佛无奈: “你这是做甚?” 我慌不择言: “日头,日头太大。” “……” 晚风chuī得实在凉,我往树下缩,他往我身边靠。我瞪着眼珠子看他,他此时又不看我了,只把月幽幽望着,惆怅一叹: “与你,许多年不曾这样坐在一起说话了。” “是吗,”我讪讪一笑,“我从前,与公子相识?” 他皱起眉,皱眉的样子也十分好看,我瞧着瞧着,却恍惚起来,记忆里仿若有人也用这样一双相似极了的眉眼,却总是柔和地看过,唤我一声“妙妙”。 “花妙,”那公子哥儿摇摇头,“我们是一同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