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明天又是个好天气。 周梨花有些奇怪,两人都已在各自的被窝躺好,赵归怎么还不熄灯? 平白点着油灯,岂不是làng费灯油么。 她正要提醒,一转头却对上赵归幽深的双眸,那双眸深的好似要将她吞噬般。 她心肝跟着颤了颤。 这双眼里翻涌着的,是恶láng看见羊羔般的情绪,这双眼赤·luǒ·luǒ毫不掩饰地盯着她。 让她感到害怕,下意识地往被窝里缩了缩。 不想她刚刚小小的动作,竟惹得赵归直接翻身压过来。 他的手撑在她肩旁两侧,身子并没有直接压下来,但是粗壮有力的胳膊和双腿却将被子的四角压住,直接箍的她动弹不得。 周梨花缩着肩膀,声音有些打结:“赵……赵归,你要、你要做什么?” 一只粗糙的手落在她脸上,她感觉赵归长满厚茧的手指磨着她的脸颊。 有些疼,有些痒。 黑暗中,赵归的嗓音有些暗哑:“成亲这么多日,我们该dòng房了,你可准备好了?” “我……”周梨花哑然。 心口像变成一只兔子般,在她胸膛里‘砰砰砰‘地放肆跳动着,她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等她回答,赵归俯身。 虽然隔着被褥,周梨花好似仍旧能够感觉到男人胸膛的炙热。 赵归将脸埋在她脖颈间,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热气熏的她脸颊瞬间像染了颜色最艳的胭脂,这一侧的耳朵也像是被火烧一般的肿胀难受。 脖颈上忽然传来粘腻的触感,然后被尖锐的东西磨着。 她知道,那是赵归的舌头和牙齿。 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上,周梨花害怕极了。 她努力告诉自己再忍忍,只要同房就能有孩子,为了孩子再忍忍…… “赵归,别……” 周梨花被褥下的双手,隔着被褥不受控制地抵在了赵归坚硬的胸膛。 她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带着浓浓的哭腔。 这样的赵归太可怕太陌生了,就像饿极了的láng,下一刻就要将她这只小羊羔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想要劝自己再忍一忍的念头已然破碎,她下意识想躲,偏偏又动弹不得。 赵归伸进被子的手僵了僵,隔着被褥紧紧抱着怀中之人。 他的牙齿在她细嫩的脖子上轻咬了下。 心底的燥意无法压制,不受控制地加了些力道。 怀中之人因脖子上的疼痛叫了声,这声吟叫含着娇带着嗔,直勾地他浑身血液直冲某处而去。 粗重的呼吸声一下接着一下,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唯有不断闪动着的油灯与之相互辉映。 第14章 对手 次日苏醒,周梨花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像散了架般。转头看看近在咫尺的赵归,他却是看不出半点难受的样子。 这是自然的,毕竟被紧紧抱住的是自己,所以遭罪的也就只有自己。 赵归就是叫她遭罪的罪魁祸首。 昨日赵归倒是还好意思说:“别哭了,再给你几日适应,今日不碰你。” 但是他说是这样说,却不回自己被窝好好睡,而是钻进了她的被窝,抱着她的力气好似要将她压碎一般。 且她总觉着有什么硬物抵在身后,一直到实在困得不行才勉qiáng睡着。 两人离能造娃,也就仅仅差了层薄薄的內衫而已。 事后想想她便觉着亏,算是白遭了一趟罪。不过也怪她自己胆小,没胆量去了最后一层遮羞布。 赵归今日醒的晚,一睁眼便看到小妇人含忧带怨地盯着自己。 赵归道:“醒了?” 他神情间瞧不出情绪,低沉的嗓音带着些慵懒暗哑,说话时连带着胸膛跟着微微震动着。 周梨花的脸忍不住红了红,轻斥道:“你将我压着,我起不了身。” 这声娇娇怯怯的嗔叱叫赵归心神微dàng。 怀中之人虽然瞧着瘦弱,却是一身的软肉,搂在怀里总叫他忍不住□□的念头,此时两只胳膊不自觉地收了收,好似这样便能缓解他心底和某处的燥意。 但考虑到她身子娇弱,他也是收着力道,不敢真用蛮力,生怕将怀中之人压坏。 可这样根本全无用处,反而让他整个人越来越燥,想做点什么的念头何理智艰难拉扯着。 周梨花难受地挣了挣,对方却全然没有感觉般。 她只得提醒:“赵归,你别搂太紧,我喘不过气了。” 赵归这才松手。 随后便gān脆的起身,穿了身衣服便出门去了。 听到关门声,周梨花松了口气,一揉腰身,却疼的倒吸一口气。 掀开衣裳一看,一条手腕粗的青紫痕迹直接绕过她整个后腰。手臂也疼,撩起袖子便看到同样的青紫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