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阵酸楚,久违的为情所伤的酸楚,按理说我和尚宛还没到这一步,也许是陈年旧伤又添新伤,人啊,不知曾受过的伤能否找到一个节点彻底修复,还是休眠和喷发的反复。 “相信她……”脑中闪过她关切的眼神,我曾想死在那里的眼神,我的情感还是想相信她,可是,“事实说明一切吧,再说了,她当时说的是,她和灼冰不是圈子里传的那样,哪样?我们都没说破,我想无非是包养和被包养关系?对啊,人家不是包养啊,灼冰不是给人家画画儿吗?” “你是说……只不过没有包养关系,感情瓜葛还在?” “应该是吧。”我觉得分析到这一步,整个人有点虚脱。 “所以尚宛要赶走灼冰身边的女人?用钱砸?”阿佑一脸懵,“不对啊,你上次不是说,灼冰说过,有个女人曾绿了她,她还爱人家,人家不爱她了,她要纠缠人一辈子?如果是这样,尚宛躲她还来不及,为什么要处处替她擦屁股啊??” 我翻了个白眼,“注意您的措辞阿佑小姐。” “管它什么措辞,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我叹了口气,“咱不猜这些‘豪门恩怨’了,眼下和这事情最有关联的是梓言的事,我们想想看怎么帮,我今天没喊她一起来,因为我觉得还是先别让她知道了,她和尚宛认识,蛮尴尬的。” 阿佑鼓了嘴巴,想了半天,这才开口,“来往……” 我一哆嗦,喊上我大名了,情况不妙。 “你真的,只为梓言的事吗?” 我的胃一搅,气势小了,“别的也没有事了啊,不就是她的事。” “我觉得你和尚宛有事。” 要不要这么直接…… “有事,她现在是我客人,常客那种。” “那天你说你直接问她了,我就觉得你俩有事,当时梓言在,我没好说。” “我谢谢你。” “是不是这样?你俩怎么了?” 我苦笑,“你说我和她能有什么事?她是谁我是谁?反正问一下,人家也大人不记小人过,对不对?” “你要不动心,不会做那么唐突的事。” 这一句稳稳砸进我的心里,痛,痛得我半天说不上话。 “她对你呢?你是感觉到什么才敢那么问她吧?我觉得照你性格,不该是单方面的,单方面你就怂了,你肯定仗着点什么。” “左小晨你想不想好了?要不要帮萧梓言了?” “还急了,我猜得应该没错了。” 我往沙发相倚去,“不管之前怎么样,我和她之间有什么误会,今晚我看清楚了,那么深的水,别试。” “你这……不是气话?”阿佑撇撇嘴,“我觉得吧,你要是真对她有意,人家也没拒绝你,那起码再问问清楚,别这么轻易否定了。” “那就解决梓言姐的事啊,她要是给摆平了,不就证明一切了吗?” “也不一定……不过你说得对,梓言的事其实也可以是个突破口,那你想怎么帮她?” “你觉得呢?要么让梓言去跟灼冰说,问她能不能说动尚宛出面……” “照你之前说的逻辑,都不用再去说啊,尚宛不应该主动去收拾这烂摊子吗?” “你听我说完,要么这样,要么呢,我去求尚宛。” “哎哟,我还有点不懂,尚宛也不过就是尚古集团的千金,也不是什么一手遮天的人,那些外围女她拿钱砸,遇到梓言这事她能怎么办?” “对,这事难搞些,所以也许她也气不过不想管了,我就想去求求她。” “别呀,你要是跟她之间真有什么,我劝你还是装作不知道,一码归一码,我去跟灼冰谈谈都行,毕竟我也想帮梓言,你去找尚宛,万一人家真没啥,帮不了忙还搭上你俩的未来。” “未什么来,我倒是觉得,我去找尚宛效率最高。” 其实我都不知道那晚我喊来阿佑是商量什么的,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很冲动的答案,阿佑不赞成,我也不考虑她的意见。 我为什么执意要找尚宛办这件事?我不想正视,不愿承认,就是有一股气在里面,对,我想当面羞rǔ尚宛,我满心地气她。 第二天中午,我拿着尚宛预支给我的那张卡,站在阳台上,给尚宛发了个消息: ——尚小姐好,请问有没有空见我一面?我有事相求,可能占用你二十分钟左右。 大约过了十分钟,尚宛回过来: ——你好,现在吗? ——对。 她又过了好久: ——我在公司,可能一时走不开,但可以接待你,一点前都可以。 ——好,谢谢,那我现在过去,十五分钟后到。 我像上前线就义的战士,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尚古的,进了大堂,大家都刷卡进去,像地铁站似的,我傻站在那里,前台问我有什么能帮到我,我说我约了尚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