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单韩菀,罗承等亲卫训练有素,只几息的功夫,就已迅速护着受伤同伴找到遮蔽物,控住战局并伺机开始反攻。 时机已过。 废物。” 李翳后脚抵达,一扫底下,脸色yīn沉,手下嚅嗫:他们人太多……” 没把握索性不动,要做的务必斩草除根。 李翳冷冷一扫,手下不敢再辩,低声请示:那,那我们可要继续……?” 他们添了人,李翳身边十数人皆是jīng锐好手。 撤。” 李翳冷冷,他抬目向北郇都方向,隐隐见人流避让,城防卫军已迅速赶到。 他看远处穆寒一眼,眉目冷厉,正待挪开,忽一顿,……韩菀? 谁让你动韩家人的?!” 李翳双目淬冰,手下一慌,忙跪地请罪,不待他开口,李翳一记窝心脚,自作聪明的蠢货!” 不但办事不力,还自作主张,差点乱了他的部署。 李翳眉目yīn冷,回去再处理这蠢货,以后不管哪个塞人过来,他都不要! 走!” 本就是远攻,撤走也快,令一下,当即如cháo水般散去,堪堪赶在城防卫队赶到之前。 郇都管制极严,严禁械斗,尤其大型械斗,这种有组织有目的伏击围杀,简直就是在挑衅都城卫军的尊严,队长大怒,立即下令追上全部擒下,有负隅顽抗者就地格杀。 可惜这些人身手远非普通甲兵可比,又是城外,分散几个起落不见踪影。罗承等亲卫倒是重伤了几人,可惜这都是死士,见脱身无望立刻服毒身亡。 队长切齿立即遣散人搜,又派飞马回去叫增援,务必要将逆渠搜获。 当然,他没忘记韩菀,忙掉头见礼,急忙问:女郎可无碍?” 他生怕韩菀受伤侯府和左徒大人怪罪,十分紧张,韩菀回:无事,幸军尉来得及时。” 问过情况后,队长欲派人送韩菀回去,被韩菀婉拒了:军尉还有公务,不必在意我。” 双方都各自有事,客气两句作罢,队长人手正短也不qiáng求,分一人看着现场,他匆匆追了上去。 罗承过来,微摇了摇头,他趁乱搜了死士的身和附近,并无收获。 对方训练有素,走得很快且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我们先回去。” 这个韩菀知道,上辈子她亲身接触过,这些人一脱身基本找不回来了。既都城卫军已赶到接手,她不再久留,点下一人了解进展,下令回城。 亲卫们反应很快身手敏捷,没牺牲的,但箭雨之下难免有人负伤,好在都不重,已匆匆包扎完毕。 韩菀被穆寒扶上马,她急忙问他:穆寒,你可伤着了?” 箭矢擦他腰侧而过,衣物破损,好在没尖血,穆寒也不觉痛,应没伤着皮肉,主子放心,卑职无事。” 马匹受惊过有些躁动,他握紧缰绳,一摸腰间破损,手却一顿。 内袋割破了。 他回头,见丝帕落在方才位置上。 韩菀也顺势看过去,北风刮过,丝帕边角拂动,见有一抹嫣色粉红。 风一chuī,手帕要翻过来。 穆寒一慌,两步抢上前,赶在丝帕被chuī翻之前捡起,塞回腰封里。 穆寒看了韩菀一眼,韩菀神色正常,心定了定,上前抚了抚马鬃安抚住马匹,主子,我们回去?” 嗯。” 罗承跪地请罪,方才若非穆寒,主子恐会受伤,这是他的失职。 韩菀赏罚分明,记了他一过,又温言叫起:事发突然,不全怪你,将功折罪就是。” 叫起罗承后,不再停留,动身回城。 …… 一连串事情,韩菀没去总号,直接回府,吩咐医士给受伤近卫包扎,又令此事关窍务必守口如瓶。 回到郦阳居,韩菀才得空和穆寒细说。 穆寒先跪下请罪,他追擒李翳没能成功。 这怎能怪你?” 果然不出所料,这李翳是个高手,武艺和穆寒在伯仲之间。 韩菀路上已问过当时情景了,李翳这等防备手段,一般人撞上去谁避得过?想起雪崩,韩菀心有余悸:这次不行,那就下次,他总会再出现的。” 穆寒的安危更重要,她可不是让他冒生命危险的,幸好这次雪崩不大,下次若遇这种情景,你务必要以自身安全为要!” 说过还不放心,她要穆寒必须答应她。 穆寒抬头看她,冬季纱厚,室内燃了烛,烛光映在她的侧颜上,她脸色还有些苍白,却十分严肃,正板脸盯着他。 穆寒低下头,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