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本来的面目。 她就站在那里，和夜玄离四目相对。 眼底再没有一丝光亮。 第二日。 宋清芷竟病了。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屋内一片冷清，却能听到，隔着院墙之外的府里，一片热闹。 这时，丫鬟小香端着药进来，看着宋清芷欲言又止：“夫人，今日大人休沐，老夫人竟然……” 宋清芷声音透着寂寥：“你说。” 小香一脸不忿：“竟宴请了云霓小姐，府上的人都说，少夫人的位置，要易主了。” 宋清芷咳嗽两声，待到平复后，摆摆手：“让她们说吧。” 她所在意的，从来就不是这个位置。 此刻，夜玄离书房。 一个锦衣卫跪在夜玄离面前：“大人，我查过了，少夫人当年是凭空出现在前朝宋国都城盛州，身世成迷。” 说完，他又迟疑问：“大人在怀疑……夫人是那人派来的间谍？” 夜玄离语气森寒：“继续查。” 话落，便响起敲门声。 夜玄离眼神示意属下退下，才去开门。 只见云霓站在那里。 夜玄离蹙眉：“你来做什么？” 云霓明媚一笑：“夜老夫人让你带我逛逛院子。” 夜玄离却道：“我还有些公务未处理，高达，带云小姐去。” 说完，便关上书房的门。 云霓虽吃了个闭门羹，却不生气，反而满脸娇羞。 夜玄离长得帅，是锦衣卫指挥使，又不似古代男人三妻四妾，不让女子出门，简直就是小说男主的标配。 云霓从现代穿越到这里，见到夜玄离的第一眼，便认定他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 宋清芷喝完药，正难受着，忽地想起之前那具尸体的异样。 想到这，宋清芷一刻也不耽误，便写了下来，前往书房。 到书房时，夜玄离却不在。 宋清芷只好将东西放在书桌上。 转身离去时，却不小心碰倒了桌子上的一份折子。 折子掉在地上散开。 她看到了上面的内容，那是有关自己的。 而夜玄离的批语凌厉：查到底！ 宋清芷僵在了原地。 这时，她感觉身后多了一个人，是夜玄离。 宋清芷捡起折子，缓缓转身，看着他轻声问：“六年前，你在盛州遇见我时，不问我来处，不问我家世，为何现在就要问了呢？” 夜玄离冰冷眼眸望着她，未曾言语。 宋清芷舌尖苦涩蔓延：“其实你想知道什么，只要你问我，我自会告知于你。” 夜玄离声音似雪：“你到底是谁？” 宋清芷眼神平静：“我是这世上，最后一个宋国人。” 第五章 屋内死寂到只能到屋外的风声。 夜玄离死死地盯着宋清芷的眼睛，神情冰冷至极。 “宋国早已灭国三百年！你是想告诉我，你活了三百年？！” 他的话语讥讽中带着怒意。 宋清芷依旧平静：“是，从宋国灭国到如今，我在这世间苟活了三百零九年。” 屋外风声席卷，吹得窗户噼啪作响。 夜玄离上前一步钳住宋清芷的下巴，看着她那张没有一丝瑕疵的脸孔，脸色更加难看。 “你不会以为我会相信你如此拙劣的谎言？” “我说的都是真的。” 夜玄离冷笑一声，松开宋清芷：“你可以不说，我迟早会查到！” 宋清芷轻轻退后一步，看着夜玄离回到桌前整理公文，一副不想和自己交流的模样，一股酸楚从胸腔蔓延开来。 她闭了闭眼，垂下眼眸，默默离开书房。 接下来几天，夜玄离没回家。 宋清芷一打听才知道，云霓也不在，听说是一起去外地办差了。 转眼又到了正月十五。 夜，静悄悄的。 宋清芷坐在院中看着满月。 三百年来，只有月亮的阴晴圆缺亘古不变。 她对着月亮洒下一杯酒。 她想起了孩童时，她最喜在御花园玩耍，父王和母后唤着她的小名：“笙笙。” 而弟弟也跟在她身后，喊着：“姐姐，姐姐……” 可一转眼，月亮变成了血月，国破家亡…… 这时，身后传来夜玄离冷漠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宋清芷的回忆被打散，她压下心底的情绪波动，转身看向突然回来的夜玄离。 他身上的气势比平常更冷。 宋清芷轻声道：“只是在祭拜先去的父母。” 夜玄离走进来，讥讽道：“若你说的是真的，三百年了，你所谓的父母只怕早已投胎转世，和你又有什么干系。” 宋清芷闻言，心一颤，攥紧了手。 随后，她瞥见他衣角沾着的鲜血，一惊：“你受伤了？” 她起身来到他面前，伸手就要去查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