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儿睁大眼睛,愣是没发现一颗珍珠,失望的说:“怎么没珍珠啊?” “想的美。野生的珍珠可不多。你没说过吗,相要得到珍珠,要先种珠呢。”谢大嫂笑骂道。她这也是从野趣书上看到的,具体如何做,她不知道,但她清楚,并不是每个蚌都能长珍珠的,而且也不是第一颗珍珠都圆润好看,有价值的。 “唉哟,不是有野生的吗?还有好大颗的呢?”谢姝儿不甘心的反驳道。 “那是可遇不可求的。我们以后天天吃蚌,看能不能找到一颗半颗啊。”张婶婶笑道。 几人说说笑笑间,处理好蚌ròu,辛湖又告诉她们:“先拿回去用清水煮煮,再拿出来,切块加入咸ròu一起炖,多炖会。” 虽然辛湖说的方式很简单,但张婶婶和谢大嫂却都怕自己弄得不好,一直决定跟着她回去,先看看她做一回,再试。 于是,大家就跟着她回来了。 其实蚌要弄得好吃,有几个窍门,一是弄干净把肠泥清洗干净,要不然就会有泥和土腥味,二是要煮好长时间,才能炖烂,三是调料品要足,辛湖最爱的是红烧,和加咸ròu炖的汤。蚌的吃法多种多样。 为了让大家明白蚌ròu好吃。辛湖第一次做了蚌ròu咸ròu炖的汤。煮过了的蚌ròu起锅先切成块沥干,然后切了几片咸ròu,这一次辛湖可比往常切的咸ròu片要多了两倍。没有油,只能多放点ròu了。烧热的锅里放下咸ròu炒出油来,再把蚌ròu放进去一起翻炒一会儿,再加入一点大酱给蚌ròu上色,然后加开水,一起放入沙罐子里慢慢炖。其实在锅里翻炒时就闻得香味了,两人吸吸口水,回家去做饭了。 炖久一点,直到炖烂了,起锅时加一点野芹菜当调料,再加一大把新鲜的地菜下去。吃ròu又喝汤,简直让大家舌头都快要吞下去了。这可是难得一顿大ròu啊。 “太好吃了。”平儿大叫道。 大宝和阿毛只顾埋头苦吃,连话都顾不上说了。这几天,可把他俩饿坏了。 这里的湖蚌很肥大,鲜美的很。辛湖也夹起蚌ròu,狠狠的吃起来,味道真不错。比她以前吃过的都好吃,ròu质很鲜嫩。 另一边,大郎和刘大娘谢三伯在附近的林子里转悠着。兔子还真没遇上,不过山坡树林里鸟还不少,真让他掏了几个鸟蛋,只是鸟蛋一点儿大,全煮了,也不够一个孩子吃呢。 “怎么办?”大郎急了。 “慢慢来。我们再走深一点。”谢三伯小声说。 最后,他们还真在一片发现了两只兔子,谢三伯两颗石头扔过去,就直接砸晕了兔子。 大郎的弹弓根本就没派上用场。 “还得再弄一只才行。”谢三伯笑了,把两只兔子扔给大郎,又继续往里找。 只可惜,这片林子就那么大,除了这两只兔子,他们没再见到兔子。不过,野蘑菇他们倒摘了不少。不过两只兔子,处理好后,一家也能分约一斤ròu了,再加是野蘑菇也能炖一锅,够大家开开荤了。 结果,他们一回来,就闻到了那香得他们简直不敢相信的ròu味。 “什么东西这么香?”大郎不敢相信的问。 “当然是蚌ròu啦。”辛湖说。 “快来吃,大哥。好好吃。”平儿大叫着,甚至都没发现大郎手中的野兔子。 饿极了的大郎一口气喝光了一碗汤,才开始夹蚌ròu吃。 “唔,真不错。你怎么弄的这么好吃。”大郎不解的问。 “嘿嘿,这可是天份哦。”辛湖得意的笑道。 而谢老夫人喝过蚌ròu汤后,满意的说:“姝儿,你们真是幸运,能遇上阿湖这个小师父。你们说,她怎么就这么聪明呢。什么东西到她手上,都成了美味佳肴。你们要是能学个三四成本领,就了不得了。” 她现在已经不执着吃素了,反正已经破了介,在这里能有吃的就不错了,喝了汤,她又吃了几块蚌ròu,算是吃了这段日子来的第一顿饱饭。就连阿土也一反吃饭就发愁的模样,足足喝了一大碗汤,还吃了两块ròu。要不是怕他肠胃受不了,大人不让他吃了,他只怕还得再吃一碗。这孩子最近一段时间可怕了吃饭,顿顿都是野菜,要没有点糖水红枣,他只怕早就饿得不行了。 “那是。我们不正学着吗?”谢姝儿笑道。 “你这个好吃鬼。就会吃,这手艺可得好好学。以后都可以代代传下去了。”谢老夫人笑骂道。 “就是。我们这个小师父,实在太厉害了。这个师父拜得的值,太值了。”谢大嫂满意的说。她也没想到,辛湖会这么厉害,而且教她们也一点儿也不藏私,都是手把手的教。 “就是,你们以后对那孩子好点。没爹没娘,人家孩子还能把日子过得一丝不错的。我只恨姝儿不是个男子,要不然就把阿湖娶到家里来。阿土又太小了些。”谢老夫人无不遗憾的说。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就算我是男的,可也比她大太多了吧。”谢姝儿大笑起来,谢大嫂也被婆婆的话弄得差点笑岔了气。 “那也是,你这年纪都赶得上两个阿湖,也没见你有她一半能干啊。”谢老夫人嫌弃的看着女儿,只恨不得辛湖才是她女儿。 “得了,您这就是嫌弃我了,我去捡蚌了。今天再多捡些,明天好炖得吃。”谢姝儿转身去找辛湖了,哪里还顾得上和她娘贫嘴。 ☆、第66章 满载 吃饱喝足的大郎,看了辛湖几眼,装作不在意的说:“我们出去弄了两只兔子,只能三家分。你去切一下。” “哟,还真弄到兔子了啊。”辛湖乐了。有ròu吃,谁不高兴啊。 “还有些野菇子,你看要怎么弄了吃?”大郎又说。 “野蘑菇吗?会不会有毒?”辛湖严肃的问。 这野生蘑菇虽然好,但有毒的可不少,至少她自己是不敢瞎摘野蘑菇吃的,因为她根本就分不清楚哪些有毒,哪些无毒。真吃到有毒的,就只能等死了。 大郎瞬间黑了脸,皱眉瞪了她几眼,才说:“有毒,我带回来干什么啊?”经过他和谢三伯,刘大娘的确认,哪里还会把有毒的菇子带回来吃。辛湖怕有毒,难道他们就不怕有毒吗? “哦,那就好。我可认不得有毒无毒呢。”辛湖松了一口气,喜滋滋的去处理野兔ròu。 让平儿和大郎把分割好的兔ròu给另外两家送去后,辛湖看着这还剩下的约一斤兔子ròu,打算就弄个野蘑菇炖兔子ròu。 半下午的吃了一大顿蚌ròu,晚饭自然要推迟了。不过,本来就缺少吃食,再加上孩子们早就跑得都消化了。这一个二个的肚子都是无底洞。晚上的一锅蘑菇炖兔ròu,每个孩子也又干掉了一碗干的,还又喝了一碗汤。 平儿还说:“今天可比过年都吃得好。一连吃了两顿ròu。”这孩子,以往的人生当中,就算是过年也不过是能吃几片ròu而已,哪里象现在,一顿就是一碗ròu。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