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记忆力很好,女工也做得很出色,也很会演戏,她现在的外形,除了矮一些,跟大内侍卫并没有两样。liangxyz.com 她的脸虽然还是女子的脸,但这时候,谁会去仔细看她的脸? 细雨,深夜,路灯迷濛,散乱的队伍,萎靡的精神,又谁注意到队伍后面多出了一个不属于队伍的人? 何况这个人举止非常自然,外形与他们一样,还总是挑路灯照不到的方位走,丝毫没有可疑之处。 这样的雨夜,这些侍卫没什么心情闲聊打趣,只想早点结束巡夜回去躺被窝,没人找她说话,她跟着他们到处走,一点都不慌张。 她早就观察好了,已到换班时间,这些大内侍卫在走回皇宫后门处的值班营房,而近卫军的营房,与他们相距不远,她只要能进入营区,就能找到近卫军的营房,从而找到“七把刀”。 一介小小的宫女,竟然敢夜潜大内侍卫的值班营房谋杀近卫军,真是胆大包天,但她,就有这样的胆子。 只要足够镇静和勇敢,她哪里都敢去,什么都敢做,就像当年在重重追兵的面前救了叶轻歌一样。 这些侍卫一直没发现他们中的一员是外来者。 他们无意中带着这名外来者回到值班营房,营房出入口的守备侍卫跟他们是老熟人了,双方打个招呼,守备侍卫随意扫了他们的队伍几眼,没看到什么异常,就放他们进去了。 这支队伍的队长也懒得像平时一样整队和清点人数,叮嘱几句后就让手下各自散去。 洛红妆低着头,隐进暗处,往营房另一端较为气派的屋子走去。 她打听过了,近卫军的值班营房比普通侍卫的营房要气派得多,位于营房东端,不与普通营房连在一块,她这么一望,就知道该往哪里走。 依照宫里的规矩,大内侍卫不能留宿宫中,但为了救驾及时,行动方便,宫里还是在后宫门的内侧,用矮墙围出长条形的区域,建立营房,用于当值侍卫换衣整装、夜间休息等,非当班时间,所有侍卫不能擅自走出营房,否则按擅闯皇宫论处,治杀头之罪。 近卫军是皇上、皇后和太子的贴身保镖,常住宫里,随时待命,“七把刀”当然也不会住在外头。 此时,刚值夜回营的侍卫都回屋休憩去了,没人愿意在外头继续受冷风吹,受细雨打,也没有人注意到洛红妆的举动。 洛红妆一直走到东端的“特区”,那里是一间间相连的四合院,大是不大,装修却丝毫不亚于民间的大户人家,每一间都透着冷酷阴森的气息,她能嗅得到这些院子透出的血腥味。 因为,它们的住客都是杀人的机器,他们走到哪里,哪里就透着死气。 哪一间是“七把刀”的住处? 正文 死亡抽奖 近卫军内部分成多支队伍,每支队伍住一间,“七把刀”是独立行动的特别小队,人少,住处一定不会很大。 走到几间比较小的四合院前,她看四周无人,迅速从怀里掏出一叠画纸,分别贴在数间院子的门口上。 画上是“老刀”的脸,栩栩如生,堪称她的得意之作。 然后,她躲在树影暗处,像一只鬼,静静地等待。 约莫一刻钟过去。 一支刚巡夜回来的近卫军走过来,准备进房休息,不料一眼就看到了门上贴着的“老刀”头像,当场就火了,骂道:“谁弄的这鸡巴玩意儿,竟敢贴在咱们的门上,活得不耐烦了?” “累了一夜,回来就看到这种东西,真他妈晦气!” “长成这样,还来恶心咱们……” 将“老刀”的画像贴在他们的门上是什么意思?挑衅?嘲弄?逗他们玩?还是看不起他们? 他们都是千里挑一的精锐,直接受最高层的管辖,哪个没有傲气与霸气?又有哪个是怕事的? 他们把“老刀”的画像扯下来,冲到一扇院门前,大力拍门。 “妈个巴子,谁敢打扰老子的好梦?”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人过来开门,一开口就骂,“没有正事儿,老子就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洛红妆听到这个声音,眼就红了:这是凌辱她的恶魔之一! 他们的声音,她至死不忘! 踏破铁鞋无觅处,他们就住在这里! 一个近卫军把画像甩到开门者的脸上,骂道:“二刀,看好你们的老大,别让他那张丑脸到处招摇,看了咱们恶心!” 二刀抓住那张画纸,眼里就发出凶光来:“你们半夜三更找上门来,想找死不成?想死老子成全你!” “别人怕你们,咱们可不怕你们!你们少在我们面前充大爷,真打起来,你们未必是对手……” “废话少说,刀下见真章……” “你们统统给我闭嘴,给我退下!”眼看双方就要打起来了,这支近卫军的队长赶紧过来阻止。 在近卫军里,上头的命令是绝对的,这些近卫军忿忿地冲二刀丢下“走着瞧”的眼神,走开。 队长没跟二刀解释,更没跟他道歉,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也走了。 “七把刀”向来独来独往,目中无人,而且长相凶恶,举止粗野,跟亡命土匪似的,令同样身为精英的近卫军们也极为反感,但主子纵容他们,别人也拿他们没办法。 他就不明白,那般高贵精明的主子,怎么会看上这种粗鄙低俗之人? 人都走完后,二刀看了看老大的画像,骂咧两句,把画像撕掉,关门。 他们七兄弟就爱喝酒、吃肉、杀人和玩女人,遇到不爽的事情就直接动刀,最不爱磨叽和动脑,他现在看到老大的画像被贴出来,也懒得去想其中的蹊跷之处,只是想:妈的,让老子知道是谁干的,老子剥了他的皮! 安静了。 洛红妆从黑暗中现身,走到这间院子的门前,掏出一把小刀,将刀身插进门缝里,去撬里端的门销。 这些门用的都是简单的木制插销,用刀子抵住木销,往旁边一点点地挪过去,打开门销轻而易举。 门开了,她闪身进去,反身把门合上。 如果是晴朗的夜晚,她发出的细微声响也许会引起院里人的注意,但风声、雨声和隔壁同僚的声音,彻底掩埋了她发出的细微声响。 七个房间,只有一间是亮着的,五间是关着的,也不知里面是否有人。 还有一间,门没关。 她踩着很轻很轻的脚步,走进那间没关的屋子。 谁是这间屋子的主人,谁今晚就将毙命。 正文 危险礼物 砰—— 院子的门被踢开了。 二刀走出去,果然又是他们家的老大踢坏了门,便笑骂:“老大,你今晚又去哪里风流快活了,玩到这么晚才回来?” 老刀嘴里喷着酒气,打了一个饱嗝,吊眼斜笑:“还能去哪儿?去春宵楼玩女人呗!” 二刀哈哈大笑:“今晚又玩死了几个?” 老刀咂巴着嘴,回味青楼名妓的滋味:“那娘们功夫厉害,没玩死,不过十天半月都别想接客了。” 他就喜欢重口味,就喜欢来狠的,非虐得对方受伤哀叫求饶才爽,青楼里那些女人见到他就怕,但他就喜欢看她们那种害怕又不敢拒绝的模样。 不过,青楼的女人再美,又怎么比得上宫里的女人干净娇嫩? 他最爽的就是皇后娘娘什么时候想除掉宫里的女人了,就把对方赏给他,他就可以饱餐一顿。 他尝过的最美妙的滋味,就是三个月前那个嫩得一掐就坏掉的美人儿,至今回味无穷。 七个兄弟中,也就数他最喜欢虐待女人了。 二刀拍拍他的肩膀:“大哥,既然你今晚上玩够了,接下来几天就老实一点,好好休息,上头过几天可能会有任务,你可别女色误事了。” “误事个毛!”老刀啐了一口,声音介天响,“老子玩得再猛,又何时误过事?” “这倒也是,你是大哥,真没有你办不成的事儿,好了,大哥你早点休息,我也去睡了。” 老刀打着呵欠,进入屋里,点上灯。 一具雪白的少女身体,直截了当地撞进他的眼里。 他毒蛇般的眼睛,蓦然就张大了,一个箭步冲到床边,呼吸急促地盯着床上的身体。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躺在他的床上,似乎睡着正香,身上的衣裳被拉到腰间,露出迷人的胸部,山峰上,两朵鲜艳欲滴的蓓蕾在散发着强烈的诱惑! 少女,饱满,娇嫩,完全符合他的口味! 即使刚刚在青楼大战过五百回合,他的那根邪恶工具,又立刻蠢蠢欲动,蓄势待发了。 这是哪个兄弟送给他的礼物?真是有够义气的,这礼物,他收了。 他丝毫没有怀疑这具身体,这里是绝对安全的地盘,他又是武林高手,对方只是一个脸上带着稚气、一看就知道没练过功的小丫头,他杀人如麻,会怀疑和担心一个还没长好的小女孩儿? 想都不想,他的魔爪就扣上那两座山峰,狠狠地蹂躏,少女肌肤的手感就是好,比青楼名妓被玩弄到旧了的皮肤好多了,玩起来一定很爽! 揉捏了一会,他低下头,狠狠地咬上峰顶的花骨朵儿。 好甜!就像涂了蜜汁一样甜! 狠狠地舔,狠狠地吮,狠狠地啄,狠狠地咬,咬出血来,血丝映着雪肌,令他全身血液沸腾。 然后又去蹂躏另一朵花骨朵。 少女的胸部,很快布满了他的唾液。 直到将两座雪峰蹂躏出深深的伤痕,甚至溢出血来,他才勉强结束前戏,双手往下一扯,将少女腰间的衣裳拉到大腿上。 但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因为,他突然有些发晕,视线不甚清楚。 身体好像有些无力啊,他觉得自己一定喝酒喝多了,酒气乘着血气冲上来,将他冲晕了。 这样可没法享受,还是先休息一下,喝两口茶,待精神转好了,再把这个小美人给玩死。 他摇摇晃晃地冲到桌边,手才提起茶壶,一阵晕眩就强烈地袭来,他软绵绵地栽倒在地上。 真是见鬼了,居然连站都站不稳! 他抓着桌腿想站起来,但头晕得厉害,什么都看不清楚,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影像,身体像没了骨头,怎么努力都爬不起来。 “来……人……”他张嘴想叫人来扶一把,但一开口就吓到自己了。 他的声音怎么这么沙哑虚弱,就像患了重病似的,小得连他自己都听不清。 忽然,一双手,把他扶了起来。 一定是二刀,他想,这小子送了他一个美人,还跑来看他玩得怎么样,不愧是好兄弟。 隐隐之中,他觉得那双手有些异样,但他神志不清,身体难受得慌,也没有多想。 那双手扶着他在床上躺下,为他脱掉衣服,从上到下,全脱了。 他想,二刀这小子太够意思了,看他没什么精神,还帮他脱衣服,帮他上阵。 他干脆闭上眼睛,不动了,任由二刀摆布。 “二刀”果然带劲,将他的身体摆成一个“大”字形,拿布条将他的四肢绑在床脚上。 他哼了哼,想,老二今天晚上也真来劲啊,玩这么多花样,嘿嘿,真是令他期待哪。 这时,一个冷酷的声音传进他的耳里:“行刑开始,请君享受。” 正文 行刑开始,请君享受 行刑?哈哈哈,他等着呢! 但立刻,他猛然睁开眼睛,这声音不是二刀的声音,而是女人的声音! 拼着一股狠劲,他勉强看清了眼前的女人,心中一惊:竟然是那个被送到他床上的女人! 女人已经穿好了衣服,用一种他经常在兄弟们脸上看到的冷酷嗜血的表情,看着他,这种表情与那张脸如此不相符,令他觉得很不真实。 他张了张嘴,想骂这个女人,但咽喉痛得火烧火燎一般,吐出来的声音恐怕连蚂蚁都听不到。 女人的目光,落在他胯间的丑陋邪恶之物上,宛如浸在血水里的双眼闪过深恶痛绝之色,慢慢举起手中的东西。 老刀看到她手中的东西,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人生绝无仅有的惨白和恐惧来,无法遏制地颤抖。 她手里拿的是……是一把锤子,铁锤子! 这种情形之下,她拿着这把锤子,难道是想、是想……老刀不知虐待和虐杀过多少人,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