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杭十七没变shòu形,两条腿活动得飞快,追了对方两条街,一把抓住对方的láng尾巴。 “嗷!”方回头来咬他。杭十七揪着灰láng的尾巴,灵活地跟对方兜起圈来:“咬我啊,有本事你咬我啊!略略略。” 灰láng跟他纠缠了一会儿,终于拗不过服了软:“松手,你说肉饼多少钱,我赔给你就是。” “那能一样吗?这肉饼是我辛辛苦苦排了半个小时队才排到的。”小钱钱已经治愈不了杭十七受伤的心,他只想要他的肉饼好好的被他吃掉。 “那您说怎么办?”对方脸上压抑着几分不耐烦,仿佛杭十七是一个蛮不讲理的碰瓷怪。 “你去那里排队,重新给我买两个回来。”杭十七指着卖肉饼的摊位说。 “这,我真有急事,走不开。”对方努力想从杭十七手里抢回尾巴,但杭十七动作灵活得很,他咬不到,也追不上。 “我不管,你撞掉的,你买。”杭十七只在乎自己的肉饼。 周围路过的人逐渐增多,也有不少好奇地停路边灰看戏。 灰láng眼看着远处有人追过来,突然紧张地大喊:“不就一个肉饼吗,我十倍赔你行不行,你给我松手!” 杭十七:“我就不!你去排队给我买个一样的回来!” “松手!” “就不,我就不!” 云无真和狐三赶到时,听见的就是两个人堪比三岁小孩的争吵。 “王爷,应该就是他。”狐三看了眼被杭十七抓着尾巴的灰láng说。 灰láng看见云无真和狐三赶到,瞬间蔫了。 原来不久之前,云无真在店里喝茶,被一个小贼摸去了随身挂的腰牌,那东西是墨玉做的,料子是值钱,但更重要的是,那象征着云狐王族的身份。 狐一狐二狐四被云无真派出去采买东西了。身边只跟了一个狐三。狐三不敢贸然去追,毕竟云无真的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 于是只好两人一起朝小偷逃跑的方向赶。本来云无真已经决定追不上先算了,回头再想办法找,没想到转过街角却听说那人和另一人起了口角,其中一人变成shòu形,另一人追着朝这边过来了。 云无真和狐三赶过来,就看见杭十七揪着一只灰láng,立刻对上号了。 “小十七,你怎么在这里?”人抓住了,云无真倒是也不急了,先撩起小美人来。 “这人撞了我,踩烂了我的肉饼。还不赔。”杭十七揪着灰láng尾巴委屈道。 谁不赔了,是你自己不要,老子偷了东西急着跑,你抓着我不放非让我给你买肉饼。灰láng觉得自己才委屈呢,但他不敢说。 “什么肉饼,我赔给你。”云无真哄道:“这小贼偷了我玉佩,多亏小十七帮我把人抓住,你要什么答谢,只管说便是。” “就是那边街口好多人排队的那家。我排了半个小时队,才买到的两个,被他撞掉了,你能帮我买吗?”杭十七别无所求。 “当然可以。”云无真对这样的要求已经一点都不意外了,。吩咐道:“狐三,等下狐一回来,让他去肉饼铺买两个肉饼给小十七送去。” “是。”狐三应道。 “杭十七,原来你在这里啊。”敖顺带着治安队的人呼啦啦追过来:“我听说你跟人打起来了,没受伤吧?” “没打。”杭十七揪着尾巴把灰láng拽到敖梧面前:“他踩我肉饼,我让他赔我。他不赔还跑了,我就追过来了。他好像还偷了云无真的东西。” “云小王爷丢了什么?”敖顺正色道。 “一枚身份玉牌。”云无真说。 “东西呢?”敖顺瞪向灰láng。 “这里。”灰láng老实变回人形,赤着上身,苦着脸从空间里掏出一枚墨玉腰牌。他没想到撞人能惹出这么多事来,这个被撞到的人,不仅认识失主,还认识治安队。 敖顺把玉牌还给云无真,云无真把玉牌挂回腰间的时候,敖顺注意到钱袋也挂在跟腰牌一起的位置,是一个漂亮的银色锦袋。 为什么明晃晃的钱袋不偷,却偷一个不好出手又容易惹事的腰牌? 敖顺的直觉告诉他,偷腰牌这件事不简单。 “带走。”敖顺对手下的人说。 旁边两个shòu人立刻把灰láng困成粽子。 “既然跟我有关,不介意我旁听一下吧?”云无真顺势跟上,他也很好奇,为什么一个贼会对他的腰牌感兴趣,又想拿来做什么。 “这事还需要请示过láng王殿下。”敖顺说。 几条街外,揽星斋的一间包间里,书锦焦躁地敲着桌子,间手下跑进来,立刻站起来问他:“怎么这么半天,东西呢?” “失手了。”手下木着脸答道。 “怎么回事?不是说他是这城里的惯偷吗?一枚玉牌这么长时间偷不过来?”书锦显得有些急躁起来:“我中午就要给接应的人见面了吗,现在你告诉我没拿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