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满脸不客气:"来之前,我们查过了,严格的说来,你并不算酒店的房客,这里是连鸾影女少将的专用贵宾房,你不过是……借住在这里的女人。" 他用词客气,但脸上的鄙夷和十分明显,在他眼里,谢竹就是连鸾影养在酒店里的小宠物。 "既然知道这里是谁的地方你们还乱来!"谢竹也蛮横起来,余光瞥见有人往卧室走了,她立即追过去,"gān什么?不准进我卧室!" 她几步冲过去,堵在门口。 "让开。"几个男人不客气道。 谢竹一不作二不休,异常跋扈刁钻:"我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都给我出去!" 几个男人对视了一眼,推开谢竹,更是要往里走。 "gān什么?"谢竹泼妇似的追在后面,看见他们依次掀开被子,chuáng垫,还有厚重的窗帘,然后是衣柜…… "住手!"谢竹站在衣柜前,忍无可忍的模样,"别动我的东西!" 其中一人抓着谢竹的手臂,要甩开她。 谢竹挣扎尖叫着阻止,而另一个原本想要进浴室的男人,被她过激的反应吸引,也朝着衣柜走过来。 两个人抓着她,拉到一边,最后一人要去开门。 "我要告你们!"谢竹嚷嚷喊道,"不准开我的衣柜,我一定要告你们!" 没人理会她。 衣柜被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 那人关上门,转身就往浴室走。 谢竹心跳缩紧,喊道:"停下!我说了,我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那人推开浴室门,先是打量了一圈,瞧见湿漉漉的地砖,拉了一半的浴帘,浴缸只露出其中一截,浴缸里全是泡沫,空气里一股香甜的馨香。 "臭男人,我不准你碰我浴室里的东西!"谢竹愤怒的喊道,"弄脏我的洗浴用品,我就跟你拼了!" 男人犹豫了一下,想起那个空dàng的衣柜,估计这里可能真的没人,他准备退出去。 "进去仔细看看。"谢竹旁边的人说,"我们必须要抓到那个人,不然到时候谁来为小王子的死负责?" 已经一只脚退出浴室的人,又重新跨了进去。 谢竹整颗心都拧了起来。 "住手。"就在这时,一道慵懒的嗓音响起,是谢竹在电梯里遇见过的那个女人。 屋里的几个男人见了她,马上收敛表情,恭恭敬敬道:"高贵的赛伦斯女公爵大人。" 赛伦斯眸光一转,轻抬下巴:"都出去吧。" 她换了掉了那身礼服裙,穿着一件红色无袖连衣裙,纯色,没有任何花纹或装饰,头上仍旧带着有垂纱的同色帽子,浑身艳红,却没有丝毫艳俗之感,反而美丽到了咄咄bi人的地步。 "公爵大人,我们正在追查……" "出去。"赛伦斯不容置疑的扔下两个字。 "是。"几个人立马退了出去,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 谢竹整理好被扯乱的浴衣,湿润的发尾粘连在她脸颊上,但她顾不上拨开,她警惕的盯着赛伦斯。 赛伦斯走近,想替谢竹拨开乱发。 谢竹往后躲开她雪白修长的手指,毫不掩饰浑身的抗拒。 赛伦斯笑了:"真是只难驯服的猫儿。" 她环顾了一圈被翻乱的卧室,用听不出喜怒的语调说:"男人们永远这么粗鲁,不知道女士的房间,不能随便乱动。" 谢竹不为所动,只问:"你想gān什么?" 赛伦斯勾唇,红唇如火:"我帮了你忙,你不陪我吃一顿晚餐吗?" 她看了一眼漆黑的天色,又补上:"或者夜宵。" 谢竹犹豫一瞬,她听见刚刚的人称呼她为公爵大人,要是能跟她搭上关系,接近天石的机会就更大了。 "不用了。"她还是拒绝了。 赛伦斯不意外的道:"你不感谢我吗?" 谢竹很麻利的接话:"谢谢你。" 赛伦斯一笑,视线落在谢竹的脸上,如蛇一般牢牢抓着她。 "不客气,来日方长,你一定还会有需要我的时候。" 她说完,慡快的离开了房间。 等她走后,谢竹赶紧关上了门,到浴室去看陶知言的情况。 陶知言穿上了那件紧身衣,从浴缸里跨出来,表情奇怪的问:"你怎么认识的赛伦斯公爵?" "就是电梯里偶遇了……"说起来谢竹都觉得莫名其妙,"我可能……跟她曾经认识的某个人,长得有点像。" 就好比是她之前牵着的那个女孩。 陶知言没再问,她虚弱的靠在墙上,闭上眼睛道:"我需要睡一觉……" 谢竹立即说:"我去收拾卧室。" 刚刚被翻乱了。 "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吧,里面还有一件浴衣。" 陶知言点头,重新进入浴室,里面很快传来哗哗水声。 谢竹整理chuáng垫时,外面又传来门铃声。 这次是客房服务。 进来两个年轻的女服务员,迅速的将阳台上的玻璃,以及被翻乱的房间整理gān净,最后向谢竹替酒店赔礼道歉,并且免费送了一份夜宵作为补偿。 "你们有急救箱吗?"服务员临走时,她问,"我刚刚被玻璃划伤了,我想处理一下。" "有的。"服务员给后勤打了个电话,一个急救箱很快被送过来。 "谢谢。" "不客气,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服务员很快离开,带上了房间门。 陶知言这才从卧室里出来,她洗了头和澡,湿漉漉的及肩短发披散在脸颊边上,凸显了她清瘦的脸型与jing致的眉眼轮廓。 谢竹瞧着这样的她,瞬间想起她们在浴室里的那个梦境。 "怎么了?"陶知言看她愣神,疑惑的问。 "没有。"谢竹摇摇头,拿着医药箱说,"你趴着,我给你上药。" 陶知言无所谓道:"没关系,我伤口好得快,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谢竹担忧道:"可它在流血……" 再怎么,也是被钉子弄出了一个骷髅眼啊。 陶知言抓着浴衣带子,眼底闪过笑意,跪坐上沙发上:"行吧,既然你想看我的身体,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满足你。" 谢竹:"……" 这欠揍的模样,还是跟第一个世界一样。 她拉下浴衣,露出半个纤瘦的后背,柔软的衣料堆积在手腕上,她一手拢着前领口,苏/胸半遮半掩,上面浅浅的盖住一点红色擦伤,却莫名显得几分色/情。 谢竹呼吸滚烫起来。 陶知言侧过脸来,湿润的发,修长的眼,蓄意勾人的笑。 "怎么不来?" 谢竹收起混乱的心思,打开药箱。 光洁的后背上,并排着落着两个圆形伤口,一新一旧。 谢竹给两个伤都上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