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尘渊

从小到大噩梦不断,冤亲债主、恶鬼怨灵常来光顾,直到有一天特殊体质之谜被慢慢揭开……

第七十五章出了妖邪
    第七十五章出了妖邪

    何风听我问道昨晚的事,神色黯然的挤出一抹笑意,“昨天晚上你喝多了,后来我叫张溯迁接你回去的,没什么。”

    “谢谢你,嗯……如果我说了什么难听的话,那也是喝了酒乱说的,你别当真。”

    “你没说什么,过去了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

    看样子,是我多虑了,他都已经这样说了,我也只好不再说什么。

    “那,那天我在王瀚泽家被怪物攻击的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本来我以为何风跟王瀚泽没有交集,他们应该是不认识的,可是那天被水淹之后我头脑恍惚的时候,懵懂的听见何风在责怪张溯迁不应该让我去冒险,还因为这件事,两人大打出手,如此看来,何风应该是知道张溯迁在做什么。

    “这件事,你还是问张溯迁吧。”何风有所顾忌着不想说。

    何风的样子不像是不知道这件事,更像是想把解释的机会留给张溯迁。

    “我来说吧。”

    随着话音扭头看过去,是胡震天。他气宇轩昂的向我们走过来,单手背于身后,淡淡一笑。

    “那日我受将军指派,去往王祥春的家里,说是去看风水,但是去了之后我却发现他们家湿气很大,并且带有一股腥邪之气,可是具体这股邪气出自哪里,又说不清楚找不到源头,所以当时也没有声张,事后我才找到将军说明。”

    胡仙家说的应该就是那次张溯迁与他在客厅里商量的时候,被我撞见了。

    “当时将军与我商量要怎么才能找到那妖怪的藏身之处,后来……后来就想到了弟马你。”

    胡仙家说着,有些面露难色。

    想到了我?我还是不太明白胡仙家的意思,疑惑的用眼神询问他。

    “对,想到了你。王祥春有意让他儿子接近你,我们当时已经十有八九猜到了,是那妖邪所为,故意引你过去,于是我们只好将计就计,表面上顺了他们的意愿,并以此机会引蛇出洞,让他就范。只可惜最后还是让他跑了。”

    张溯迁早就知道了他们家有妖怪?那他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却有意瞒着我?我疑惑的看向何风,难道就像何风那天说的,他只是在拿我当诱饵?那撮合我跟王瀚泽也是他的计划之一?

    “如果我提前知道你的处境,我一定不会让你去冒险的。其实那天我已经感觉到你有危险了,可是当我赶过去的时候还是去晚了一步,所幸的是你没有生命危险。”

    何风看出了我眼里的惊愕与难过,有些心疼的在一旁安慰着我。

    我原来只是张溯迁所有计划里的一颗棋子,我却还傻傻的以为他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我。

    我现在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是伤心还是失望,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心如乱麻。

    “那妖怪应该是水怪,这次他逃了,有可能以后还会找机会回来,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会保护你的。”胡仙家很关心的眼神看着我。

    也许人最脆弱的时候莫过于被自己最在意的人当做最不在意的人。

    从何风家出来,沿着运河的人行道漫无目的的走着,脑子里空白一片,心里自嘲着,想找他理论想让他解释都没有底气,名不正言不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如果是为了抓住那水怪,让我去冒险让我去作诱饵我都可以理解,毕竟我现在已经是一名出马弟子了,该做的事我也会尽我自己所能的去配合,但是前提是你为什么都不跟我商量?难道说我真的不值得你费口舌,或者没有资格知道你们的计划吗?

    打开门,发现张溯迁在昏暗的沙发上坐着,没有开灯,他听到我回来了,立刻扭头看向我,像是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出口,我也懒得强颜欢笑。

    没有打招呼,没有任何交流,心里的失落涌上心头,步履沉重的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还是很不甘心的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水怪为什么要杀我?”

    虽然已经差不多了解了整件事情,但是在张溯迁面前,我还是没有勇气把我刚才听到的事再问他。

    骨子里的倔强驱使我不能就这么认命,既然事情已经出了,避开感情问题,我还是要知道那个水怪的身份、背景以及来找我的目的,而且凭我的直觉,张溯迁一定知道这些。

    张溯迁可能已经感觉到我知道这件事,也没有刻意隐瞒,站起身对我说:“现在只知道他是水怪,从哪里来,有什么目的还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是冲你来的。”

    之前就有很多恶灵和精怪想要吃了我,虽然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张溯迁,可是他好像并不想让我知道,也迟迟没有把原因跟我说。

    但是这次不同于以前,那个水怪不像是单纯的来吃我的,更像是寻仇的,所以我认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说我是玄梦儿,玄梦儿到底是谁?”

    水怪之前无比肯定我就是玄梦儿,我上次也跟张溯迁提到过,他却刻意避之不谈,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可是张溯迁在听我又说到玄梦儿的时候,神色有一丝慌张,很快又变得阴郁,“她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张溯迁。

    张溯迁看着我的目光透露出十分的内疚、悔恨,“被邪魔所伤。”这种神情恐怕也只会用在自己所爱之人身上。

    “为什么我跟她长得一模一样?”我忍着心酸问他。

    张溯迁抬手缓缓伸到我的面前,想触摸我的脸,但是却又突然僵在了空中。

    就算我跟玄梦儿有着同样的脸,也不会让他有一丝想要喜欢我的感觉吗?顿时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的开始在眼里打转。

    最后的一丝尊严在心痛的边缘挣扎着,“晚安。”说完,转身进了房间。

    顷刻间泪如雨下,倚靠在门上,无力的任由身体下滑,是我不该抱有任何幻想,不该去触碰感情的底线。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恨不知所踪,一笑而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都是没有理由的,相遇、心动,是根本无法由心控制的。如果感情的事都可以控制,那这世上或许就没有那么痴情的人了吧?

    “早点休息。”

    张溯迁在我门口轻声说了句。

    第二天,我带着桃核般的肿眼泡站在镜子前,怎么揉搓都不管用,真是后悔昨晚哭得那么伤心。

    “将军,我如约来报道了。”

    “几日不见,虎仙越发精神气爽了。”

    听到客厅中有人在说话,我一只手虚掩在眼前,走出去看。

    一位身形高大魁梧的男人,正坐在客厅与张溯迁攀谈着。

    “弟马,这是不认得我了?”

    他叫我弟马,也就是说他是我堂口里的仙家,可是我没见过他啊。

    “你谁?”

    “虎仙寅啸威啊!”那身强力壮的男人立马站起身拍着胸脯对我说。

    难怪我认不出他,之前看到的他都是老虎的模样,这一幻成人的样子,一时没有认出。

    尴尬的笑了几声,“哦,寅仙家啊,失礼了。”

    “不打紧,不打紧。”

    张溯迁走到堂口,对着里面说:“虎仙寅啸威,以后便是我们堂口的压堂分教主,以后还望各位相互之间合作默契,共通维护好我们的堂口,为了百姓,为了自己的修行。”

    寅啸威点点头,便直接隐去身形进入了堂口。

    此时屋里又剩下了我和张溯迁,为了不会显得太尴尬,我开始去客厅收拾屋子,给自己找点事做。

    “咚咚咚……”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张溯迁去开了门,“您好,请问这里是不是蔚仙姑家?”

    我回头看到两位年纪大约五六十岁的大伯,客客气气的憨笑着问张溯迁。

    “是,您有什么事?”

    “我们想请蔚仙姑去我们那一趟,我们那出了……出了妖邪。”

    那两个人忽然左顾右盼神情变得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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