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铨看到云晨晓,扭头朝办公室喊:“爸,云小姐来了。” 云晨晓听到他的话,略为诧异。 她看清秀文静的男孩,又看迎出来的边舒。 男孩十五六岁,帅气漂亮的像个洋娃娃。 这边舒斯文俊秀,气质温润,顶多三十出头,怎么会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边舒看出她的疑惑,莞尔一笑,正式的跟她介绍。“云小姐,这是我儿子,边铨。” 云晨晓向男生点头。“你好。” 边铨也回了句你好,又补充道:“别怀疑,我是他亲生的。”他事不关已的说完,便又接着写作业。 边舒无奈的解释。“年少轻狂闯的祸。” 很难想像,这么一个知书达礼的男人,也会犯下这种错。 但这始终是他个人的私事,外人不便过问。 云晨晓点头,和他进去里面的办公室。 边舒给她倒了杯白开水,将一个信封给她。“云小姐,这是你要的东西。” 云晨晓没看信封。她望着坐下来的边舒。“李海群有消息了吗?” “我会继续努力。” “他还活着吗?” “云小姐,我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云晨晓掩饰不住失落与担忧。 边舒见她垂着眼帘,难过伤心的样子,便将山水云城的事告诉她。 听到他的话,云晨晓眼睛瞬间亮了。 它熠熠生辉,充满激动和期盼。 等边舒说完,她迫不及待,又有点不敢置信。“你说,那房主愿意五百二十万出售给我?” “是的。”边舒又补充。“不过是房子的居住权,那块地还是归他所有。” “居住权有多久?” “一辈子。” 云晨晓皱眉。 边舒也觉得这事有点操蛋。 这些有钱人那么闲吗?还是觉得这样会浪漫些? 云晨晓想了半响,再次确认。“确定是五百二十万?” 即使只有居住权,那山水云城别说五百二十万,就是五千二百万也是赠送价了。 边舒讲:“非常确定。” “我很意外。我能见见这位房主吗?” “抱歉,房主表示不想露面,交由我全权代理此事。” “电话也可以。我想亲自表达我的感谢。” “房主真的不想任何人知道此事。”边舒讲:“他也是知道,是你想购回此房才做的决定。他说,很乐意物归原主。” 奇怪的价格,奇怪的要求,还有这奇怪的、友好的话。 云晨晓的心又被吊起来。 她更愿意全额买下,也不喜欢与这种,未知的朋友或敌人打交道。 边舒见她捏着眉,一脸警惕和戒备,迟疑与为难。 解释的讲:“他可能是不想引人注意,也可能是想讨你开心。总之,云小姐,你要愿意,我们现在就签合同。” 他说这些,是想给她一点提示,好让她猜想到那位伴侣,用苦良心的爱意。 但云晨晓和商致根本就不是什么情侣,哪猜得透连知情人都觉得奇怪的事? 云晨晓看着桌上的合同,觉得这事太顺利了。 顺利的,让她不敢置信。 边舒看出她的疑虑,便讲:“五百二十万也不是小数目。云小姐,你要需要考虑,可以把合同带回去好好想想。要决定了,签好字寄过来就行。” 云晨晓一时没回答。 她望着合同半响,又看边舒。 再三犹豫。 她才决定的讲:“好。我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 边舒欣然同意。 他找来文件袋,把合同装进去,双手递给她。 云晨晓看着面前的文件袋,握了握拳。 最后她迅速又决断的接过。 不管这个房主是出于什么原因,有什么预谋,她都要得到山水云城,不计代价! 云晨晓要走的时候,停下看边舒。“边总,你办事情,会涉及到监控监视吗?” 边舒坦然如实讲:“这是违法的行为。但必要情况下,会的。” 云晨晓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谢帆见老板回来,下车为她开门。“老板,是回江家吗?” 云晨晓把书包扔一边,手里拿着边舒给的信封袋。 她看夜幕降临的城市,微微一笑。 似与星辰温柔的示意,又像故事开始的兴奋。 洁白圆润的手指,轻轻点了下信封袋。“去云想四季。” 云想四季,是云城有名的住宅小区,位于市中心。在那居住的人,除了非富即贵的商人,还有当红明星艺人。 当然了,也少不了情妇和小三。 等车停下,云晨晓看了眼高楼大厦,只带着信件袋,一身轻松休闲的下车。 她让谢帆半个小时后来接她,便走进小区。 小区的保安拦住她,照例寻问。“你不是这里的住户吧?没见过你。” 云晨晓如实讲:“我是来找人的。” “她住哪一栋,叫什么名字?” “13栋,22楼,04户。叫王美婷。” 保安核实过信息,又看她温驯老实的样,便讲:“在这里签名,留下身份证号和联系方式。” 云晨晓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没做掩饰。 保安登记完信息,为她开了门禁。 云晨晓礼貌向他道谢,闲庭信步的进去。 她打量着小区的景观,想江则洲对情人倒阔绰。 这里一套三居室,少说也得上千万。多少人努力一辈子,也未必买得起。 云晨晓不紧不慢,来到13栋楼下,按了04户的门铃。 她等呼叫通了后,对着摄影头笑着喊了句:“王阿姨,是我。” 没多久,门开了。 云晨晓坐电梯上去,来到22楼,就看到王美婷在门边等着自己。 王美婷穿着简洁漂亮的黑色连衣裙,想是刚下班回来,还没来得及换家居服。 她看到云晨晓,没有见着前东家孩子的热情,反倒是双手抱胸,戒备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云晨晓装做难过的问:“王阿姨不想看到我吗?” “不要叫我阿姨,我跟你还没那么熟。” “阿姨跟我不熟,一定跟我爸爸熟吧?” 她这话一语双关。 云晨晓看她脸色,补了句。“是说我的父亲,云伟鸿。” 没听到江则洲这个名字,王美婷松了口气,不自然的讲:“我以前是云总的秘书,却也不是很熟。” “能跟我说说吗?关于我父亲的事。” “你真的只是来问云总的事?” “不然我还应该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