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细细观看。 真正就是一张羊皮纸,上面潦草几笔,线条不是线条,人物不是人物的,边缘还非常的不规则,就好像狗啃过的一般,这到底什么玩意? 对着太阳光照了照,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子鱼蹙眉,她外公该不会是耍着她玩吧? 不过,瞧那神态不像啊…… 可是,这玩意除了像传说中那些藏宝图之外,还…… “咦?”脑海中灵光突闪,子鱼猛的站了起来,藏宝图?她记得她曾经…… 转身就跑,子鱼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她的闺阁院子所在的方向就狂奔而去。 一头扑进她作为闺阁女儿住的小院里,子鱼埋头就在她的箱笼床榻间翻找起来。 “大小=姐,你这是要找什么啊?”本就在小院里的留香跟着进来,就见子鱼把她的房间几乎翻了个底朝天,不由急道“大小=姐,你要什么,你说,留香帮你找,你这能找到个啥啊。” 翻这么乱,这屋子还怎么打扫啊。 “留香,我外婆喜欢金蟾,你去找。”头也不抬的子鱼顺口扯了个谎。 “哎哟,我的大小=姐,金蟾那些珠宝在老爷那边的库房里,不在这里,你快别闹腾了,留香给你去找去。”留香闻言立刻朝外就跑去。 支开留香,子鱼几乎把她的院子翻了 个底朝天。 “在这里。”终于在床榻最里面一角上,子鱼抓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张。 同样的一张羊皮纸,同样上面绘制着乱七八糟的线条什么的,这是她和北冥幽误入那藏宝山的时候无意间发现带走的。 低下头,子鱼把两张差不多样子的不规则羊皮缓缓拼凑在一起。 居然…… 居然两张图拼凑到了一块,完全契合,组成边缘一角。 …… 子鱼骤然震惊。 若她记得不错那宝藏是后秦国最后一个统一山河的帝王,大武皇帝的,现在的后秦国距离那时间已经几百年了,这……这……却是同一张图…… 子鱼突然后背寒毛直竖,他们秦家到底有什么秘密?这样只不过是一个角落的图纸,居然在后秦大武皇帝的藏宝山中,这…… 子鱼手指微微有些发抖。 “鱼儿。”关闭的门口突然传来徽娘的声音。 子鱼面色一冷,一把抓起两张图纸塞入怀中,抬头看向房门。 那个假冒她娘的人就在门口。 “鱼儿,我知道你怀疑我的身份,娘心里明白,娘不怪你,只是你一直避着娘,娘找不到你所以今日只能在这堵着你,鱼儿,娘不多说,娘就说一句话,虽然你和北冥世子马上就要大婚,娘还是不得不说,你 和他不是良配。”门口,那假冒徽娘的女人叹息了一声,不等子鱼出口自顾自的说起来。 子鱼听言柳眉微微一竖,她是来说北冥长风坏话的? “鱼儿,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事实会证明的,娘不是让你悔婚,只让你不要把全部的心全部交给世子,免得以后你太过伤心。” 说到这,那假徽娘再度深深叹息一口,仿佛心中担忧之极:“鱼儿,你还是不愿意跟娘说话,好吧,娘走就是,只是鱼儿千万记住,保护好自己的心,你的命定之人另有其人。” 言罢,抬步就要走。 “是谁?”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子鱼夺步而出,双眼死死的瞪着那假冒的徽娘:“那我的命定之人是谁?” 那徽娘显然想到子鱼会出来,顿时脸露灿烂笑容满脸慈爱的朝子鱼喊道:“鱼儿。”一边伸出手就想去拉子鱼的手。 “说,谁是我的命定之人。”子鱼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徽娘,毫不掩饰周身的距人千里之外的气息。 那徽娘见此伸出的手顿在空中,面上灿烂的笑容转为落寞,楚楚可怜的神态几乎让人心生无尽怜惜。 可惜,子鱼的脸上依旧什么表情都欠奉:“快说。” 那徽娘见子鱼言语非常冷硬,迟疑片刻后轻轻道:“鱼儿,你的命定之人我也不知道具体是谁,只是知道在该来的 时候他就会出现。” “喔?”子鱼挑高眉尾双手抱胸:“你也不知道?” “是的。”那徽娘点头:“鱼儿,我是为你好,你……” “为我好就把那命定之人说出来,老娘趁早找出来杀了炖汤。”子鱼嘴角勾勒起一丝冷笑,眼中散出寒光。 “啊……”那徽娘显然没想到子鱼会这么说,不由愣住。 子鱼见此冷笑出声:“命定之人?该出现就会出现?他当他是女人每个月都会来的大姨妈?该来的时候总会来。**,少给我装神弄鬼,老娘对大姨妈没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说罢,盯着徽娘的视线中浓浓的杀气扑面而出:“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我的命定之人我自己决定,谁要是敢对我的幸福指手画脚,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纵是上天入地,我也要抽她的筋扒她的皮。” 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杀气迎面扑来,那徽娘完全没想到身为商女的子鱼,会有这样尖锐的气息,猝不及防间吓白了一张脸,人下意识的朝后就退,不想身后就是几截阶梯,顿时身形朝后就倒摔了个四脚朝天。 “啊……”那徽娘尖叫出声。 “滚。”子鱼见此毫不客气的怒斥。 “鱼儿……”那徽娘见子鱼居然如此不给她面子,不由又是震惊又是哀怨的抬头看着子鱼。 子鱼 低头满是厌恶的看向她:“别让我说第二次。” 前几天她只不过是不接触她而已,看在她这张跟她娘一模一样的脸,她和她爹都给她两分面子,可现在她居然敢对她说这样的话。 若身为她的亲娘,既知道有命定之人,却不想方设法保护她的女儿,反而让她自己守住心,这算什么,一女多嫁很体面? 若不是她的亲娘,那她有什么资格对她指手画脚,在她还没嫁给北冥长风,就敢来破坏她的幸福,其罪当诛。 那徽娘见子鱼满身冰冷,一身厌恶,双眼中直刺出来的锐利几乎要现场扒了她的皮,不由踉踉跄跄的爬起来,身抖如簸箕般的朝子鱼道:“鱼儿,你以后会知道娘的苦心的。” 扔下这句话,那徽娘战战兢兢连忙退走。 子鱼一旦不掩饰她憎恨讨厌的负面情绪,那她周身的气息简直就堪比恶鬼,带着阴森凶狠入骨的冰冷杀气,几乎能就这样吞噬她对面的人。 站在门口,子鱼冷冷的看着徽娘的身形走远,眼底的冰冷却越聚越冷,她还没有嫁北冥长风,就有人开始打扰乱她心的主意了,真正可恶。 就不能看她或者北冥长风称心如意吗? “我本不愿强势维护,但是你们欺人太甚,好,那我倒要看看今生谁敢拆散我跟北冥长风。”冰冷的话音低低而出,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定和肃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