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峤语气沉重:“也有我的错,我早前并不曾查到证据,才会让小枢遭受如此打击……他现在把江山,把所有的一切从戚星渊手里夺走,但也心如死灰。” 姜悦娘不知说什么,似乎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一时室内静寂如死。 还是谢峤先开了口:“我把来龙去脉告诉你,只是想让你明白小枢的为人,他本性并不坏,将来也有可能会变好……”他觉得连清应该是个关键人物,“我有一计能帮你救出连姑娘,但需要姜掌柜你的配合,你可愿意?” 宫中。 连清突然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芳草急忙把药碗端给她:“主子,吃药吧,吃完你的风寒就好了。” 拜那张湘莲所赐,她感冒了,好几天都没有好,本来连清是想骂几句,但现在人都没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请下辈子投个好胎,千万别再进宫,这宫里真不是啥养老圣地! 连清皱着眉头吃药。 刚喝下去之后,锦灯递了颗蜜枣给她。 “依奴婢看,也未必是入水才得病,主子晚上别挑灯玩牌,说不定也不会如此。” 这叫夜生活,懂吗?连清白她一眼。 真没见过这种女人,镜灯也想翻白眼,她一点不想把信交给连清,因为她觉得这是白费力气。但雷胜甫那里已经送来,她还是决定试一下。 等芳草去放药碗了,镜灯把信奉上。 “又是药?”连清觉得这帮人脑子有问题! 药什么,她不是有吗,藏得好好的,镜灯淡淡道:“此信是连大人亲笔所写。” 哦,连诚明的来信。 他还想让自己加一把劲把戚星枢弄死吗?连清想到那个义父,滋味复杂,记忆回来了,她知道她跟连诚明也曾经有过不错的时光,爹爹女儿的叫,似乎感情极好。 但这一切都抵不过连诚明心中的大义。 连清手指抚着信,然后突然就把它放在了烛火之上。 忽的一下点着了,火烧起来,橘红橘红。 锦灯冷淡的看着,并不意外。 “你竟然不阻拦?”连清奇怪,把这信朝她扬一扬,“哎,我烧了啊,你也不管?” 管个屁! 她受够她了,锦灯看到她得意的样子,恨不得给她一下,但眼见信上的火快要蔓延到她手指,锦灯一把抢过来,冷着脸道:“我不跟你这女人一般见识。” 靠,你不也是女人吗?什么叫不跟她一般见识? 连清怒:“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也不看看戚星枢是什么人,他们对付得了吗?再说,她跟戚星枢完全没有一点私人恩怨,哦不,荡秋千上结了点仇,但好歹他跳水救她了,也算扯平吧。 镜灯不置可否,转身出去。 就在这时候,芳草突然跑进来:“主子,砚田公公来了,说皇上,皇上让你去太极殿?” “什么?你说什么?”天色那么晚,她没听错吧? “主子,皇上应该是让你去侍寝,”芳草非常欢喜,“主子,快些沐浴吧,”又催外面的宫女,“去打水!” 沐浴? 洗干净等着被宰啊?连清眼前一黑。 但她很快就振作起来了,确定过眼神,暴君肯定没看上她,不会是侍寝的,不慌! 作者有话要说: 戚星枢:记得带上药。 连清:……好的,你等着! 芳林很快把水打来。 洗浴在侍寝中是极重要的一步,去之前妃嫔都要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毫无异味以此博得皇帝喜欢,至少是不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