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尤为纠结,莫愁挠了挠耳根,不确定地回她:“应该还没有吧。” “应该”? 一向不知莫愁的用词不靠谱,赵勤微愣地看着展昭,连咳也忘了,下意识地就朝莫愁腹部看去…… “没有么?” 傅蕊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忧郁起来,她咬着嘴唇,眼里顿时又漫上了水汽,硬生生地看着展昭,转而回到莫愁身上来。 “莫姐姐,你要早早有小娃娃才好!” 她说得信誓旦旦,搞得赵勤有些摸不着头脑。莫愁有没有孩子,与她何gān呢? 刚想要说话,余光就瞥见站在门口的那个忧郁的男人,眼底里深深的透着一股难掩的杀气…… 被她这么一问,莫愁也觉得很有道理,只是颇为遗憾:“我也想要啊,只是……” 展昭轻咳了一声,后半句话就这么给咽回去了。本生是没有什么,但偏偏那“只是”两个字就给人无限遐想。 此刻,不只赵勤,就是素来喜怒不表于外的厉也城也用难以置信地目光看向他。展昭先是觉得莫名其妙,继而瞬间明白过来……方知,现在是跳入huáng河也洗不清了。 暗自抚了抚额头,索性也懒得解释。 傅蕊再没提起神来,耷拉着头叹了口气。 “我要去山里给娘找dòng天草,听说合着丝线打成络子可以保佑病快些好。” 莫愁也心知自己帮不了她,言不由衷地安慰着:“你放心,莫姐姐的药虽说不一定能医好你娘,但起码可以让她好过一些,等下了山,再寻个大夫保证她病好如初。” “当真?” “当真!” “那好!我现在就去山里找dòng天草!” 傅蕊匆匆与她告辞,转个背跑到孙仁晨的身边,也不管他黑着脸,犹自幸福地踏出客栈去。 这一幕,看得赵勤心头蓦地觉得有些郁郁难受,端起茶杯欲饮,又觉得乏。 “小西,我累了,你送我回房吧。” “好。” 莫愁应下,遂扶着她往房间里走。 铺好了chuáng,赵勤仍旧还在桌边愣愣地坐着,手里的茶早便凉透还无知无觉,似乎是有心事。 “公主,要休息么?”莫愁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不,不用了。”赵勤把头搁在臂弯,盯着桌上的烛光出神。 “我还不困,而且,现在也太早了。” “哦。”莫愁又将被子叠好,另换了一壶热茶过来。 “小西,你别忙了。”赵勤唤住她,“坐下来,陪我说会儿话。” “说话?”莫愁实在想不出现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闲话可说,但又推辞不得,方在她左侧坐下,也提了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来。 捧在手里,暖烘烘的。 见她喝茶喝得很香,赵勤出口问道:“你跟厉侍卫他……是几时认识的?” “厉大哥?”莫愁包着一口茶,含糊不清地说道:“认识了有三年了吧。” “三年?那么久了?”她吃惊。 “……主要是我曾经离开了三年。” “哦。”她也没多在意,无聊地转着手里的杯子:“你觉得他这人,如何呢?” “啊?厉大哥啊?”评论一个自己熟悉的人向来不是她的长项,莫愁想了想:“开始认识他的时候觉得他人很冷漠,很无情,很冷血,很没人性,很没教养,很没……” “哎哎哎。”赵勤打断她,瞪了她一眼,“说重点的。” “重点啊……”她又想了想,很肯定地答道:“厉大哥这个人,重情义,是个好人!” 知道她说话直白,赵勤微笑:“重情义?这倒是。”禁不住就又回到几日前的傍晚,肃杀的黑衣在她面前划下一道血痕,一收剑,一抱拳,声音朗朗,如闻在耳。 “不过啊……” “不过什么?”莫愁刚要说话就被她断了去。 “不过最近这几年不知道是不是跟着大哥久了,性子都磨得软了,认死理得很,心心念念着就在意他家王爷……跟我大哥一样,心心念念的就在意包大人。” 赵勤挑眉:“你的意思是说,展昭很认死理,很古板?” “没有!”莫愁连忙摆手,“我大哥才不是那样的人呢!”她握了握拳:“我大哥他义薄云天,侠肝义胆,一片忠心,做事从来光明磊落,公正无私,这哪算是认死理,古板呢!” 听着她这番前后矛盾的语句,赵勤笑得一脸欢乐。 难得这般认真地说次话,被她这么一笑,莫愁总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公主……你笑什么啊?” “没有没有,小西,逗你玩很有意思……噗,呵呵,比展昭还有意思……嗯,不,你们两个都挺有意思的。” 被人嘲笑还得忍着着实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莫愁满腹不悦地看着赵勤笑完,忽的想起一件事情来,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