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夏公主像以往一样又哭又闹,还想通过绝食和上吊来反抗,但是都无法改变圣意。 她绝食,圣上就会派人扒开她的嘴灌入粥水。 她企图自杀,圣上就让人对她日夜看管,连如厕也不放过。 宠妃林氏苦苦哀求也没用,反而徒增了圣上的烦恼,遭到了呵斥降位。 最终琼夏公主还是如期出嫁了,据说匈奴王年事已高,床事却暴虐,恐怕琼夏在那边要吃大苦头。 是夜,清风苑。 茶玖坐在梳妆桌子前拆卸头上的钗环,对着铜镜里更衣的宁长亭好奇问道:“圣上不是很疼爱琼夏公主吗?为何还同意将她远嫁和亲?” 宁长亭将外袍挂在架子上,道:“皇室只有她一位适龄和亲的公主,圣上没有选择。皇权之下,那点亲情和疼爱不算什么。” 更何况这一年多来,琼夏公主身上怪事连连,靠近她还会闻到恶臭味,实在不详。 恐怕圣上心里的舐犊之情早就被消磨差不多了。 当然,想要左右公主和亲一事,还需要耍一些朝堂上的阴私手段,这些宁长亭没有告诉茶玖。 他自私地希望,自己在茶玖心目中,永远都是干净的。 宁长亭走到茶玖身后,俯身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吻了吻她的头顶。 “雁书,往后我不会再让人伤害到你和孩子们了。” 他的唇沿着脖子往下,细细啄吻。 茶玖被他的规律拂动的呼吸惹得耳朵颤动,背脊酥麻。 “长亭……” 这一声娇嗔又软又糯,像勾人的丝线一样直钻宁长亭耳中,让他喉间干涩。 他将梳妆台上的东西扫到一边,把茶玖抱起放在桌上,狠狠吻上了那娇嫩欲滴的粉唇。 柔软如同糖糕,甜美一如当年。 宁长亭任由理智深度沦陷,放纵而肆意地掠夺她每一寸领地。 两人分开,银丝纠缠。 茶玖还在小声喘气,宁长亭伸手拭去她唇边的银丝,沉声道:“为什么……不叫我哥哥了?” 茶玖有些愣了,抬头看着宁长亭那双近在咫尺的深邃眸子,里面仿佛酝酿着情欲的风暴,却被极力压制在一层理智的薄冰之下。 “什么?”茶玖忽然想起那个在承恩寺的夜晚,疑惑道:“不是你让我不要叫哥哥吗?” “说起这个还真是让我难为情,你知道你当时的语气有多冷硬么?我还以为你很讨厌我。”茶玖有些委屈。 “我不是讨厌你,我不让你叫我哥哥是因为……”宁长亭抿了抿薄唇。 茶玖好奇,歪着脑袋看他:“是为什么?” 宁长亭不肯说,如冷玉般的脸却开始红了。 茶玖故意逗他,吻他一下又问一句:“你说呀,哥哥……” 这声哥哥让宁长亭耳朵尖都忍不住动了一下。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茶玖吻了他的眉眼,高挺的鼻梁,那薄削如剑的唇,一路往下,带着挑逗的意味,吻过那上下滚动的喉结。 “哥哥……” “哥哥……” 宁长亭终于忍不住,把作乱的小妻子反扣在怀里,眼神沉暗,声音沙哑。 “我不让你叫哥哥,是因为每次听到,我都想要……” 茶玖没有听清楚后面三个字,她只知道自己在接下来的整个晚上,都要在哭哭啼啼中度过了。 新的一年春天,茶玖怀上了三胞胎。 同年,沈尺素在接连不断生育了十几个孩子后,身子终于垮了,在一次难产中死去。 临死之前,她仿佛在耳边听见宁侯夫人温柔关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