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什么事也不在意。 “这有何难?”傅斯敏闲适地说,“朝臣们逼你,不过是因为担心子嗣问题,若是不选秀,也有子嗣,不就得了。” 说完,他微微起身,靠近魏清,“不若让微臣效力,加紧解决这个问题。” 魏清抬靴顶住他的胸膛,“你若是肚子能自个儿圆起来,朕就封你做皇后。” 傅斯敏向后仰去,叹道:“他们要选秀便选秀,可留不留总在你手中。” “若是朕一人都不选,到时不又要闹翻天。”魏清苦恼道,根本问题还是没解决,傅斯敏说得对,朝臣要的是一个孩子,一个能够延续魏氏皇朝血脉的孩子。 瞧她忧心的样子,傅斯敏轻轻摸摸她的头,“一切有我。” 全朝上下都知道,傅大人复宠啦,而且比以前更得宠,不仅官复原职,皇上还御赐金牌,好让他在宫中随意出入。 傅斯敏一个外臣,不仅随意出入,还经常夜宿宫中,时间久了,朝野内外谣言四起。 都说这傅太尉这是准备向佞臣转行了。 佞臣傅斯敏在宫中惬意地躺在榻上替魏清揉肚子,魏清最近胃口有点大了,原主的吃货属性简直无法克制,晚膳吃的小肚子浑圆,遛弯都遛不动了,只好躺在榻上让傅斯敏给她一圈一圈的揉。 这个反贼太会伺候人了,力度适中,频率刚好,把她揉得昏昏欲睡。 傅斯敏见她眼皮都要打架了,笑道:“嘉彦,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魏清半梦半醒地答道。 “你身下是什么东西?”傅斯敏好奇地想,分明见到挽歌抓着什么。 魏清一听,连忙按住傅斯敏的大掌,紧张道:“你别乱来!” 根本没想乱来的傅斯敏一见她如此紧张,不由想逗逗她,反手抓住她的小手,笑道:“挽歌说你是银样蜡枪头,让我来试试?” 魏清翻了个白眼,抽出手,没好气道:“就是个布包的假物件儿,你喜欢,送给你。” 傅斯敏噗嗤一声,魏清气得挠他的脸,傅斯敏脸上的疤痕已好了,又是个俊俏的美男子,魏清边挠边叫,“朕瞧你脸上有个疤更俊,让朕给你添添。” 傅斯敏也不躲,只是哈哈大笑,上前也去揉魏清的耳朵,两人在榻上滚作一团。 被赶出殿外的宫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天子与自己的宠臣在殿中寻欢作乐,毫无顾忌,他们这些人,除了管好自己的眼耳口,否则随时都会掉脑袋。 丞相府中,伍三先与几位大人摇头叹息,“皇上与傅斯敏已肆无忌惮,这可如何是好?” 兵部尚书横眉冷眼,“傅斯敏身居太尉,却玩忽职守,整日在宫中与皇上装模作样,真是佞幸小人。” “说不定皇上是为他所惑,并非真的不喜女子。”户部尚书抱有一线希望。 伍昱知在门口听得直摇头,皇上绝非单被傅斯敏蛊惑,那日他看得清清楚楚,皇上几乎没做他想地扑入傅斯敏怀中。 他在宫中养伤这几日,皆传言他已取代傅斯敏,成为皇帝新宠,而事实是,皇上不过随意看了他两次,他看得出来,不过是出于对他的愧疚,和满意他对选秀的态度。 是,皇上不想选秀。 朝野上下都应该知道,皇上不想选秀。 只是皇上不想选秀,真是为了傅斯敏吗? 未必。 早朝时,诸位重臣不再拿着选秀这件事来向皇帝施压,他们全部的火力都对准了一个人傅斯敏。 只要能咬下这奸佞的一块ròu,皇上说不定就能回心转意,复又想起女子的好了呢?不过他们没想过,他们的皇上从来没亲近过女子,又何谈想起女子的好呢? 朝堂之上,臣子们唾沫横飞,口诛笔伐,各种诛心之言一齐向傅斯敏飞去,傅斯敏从容带笑,双手背在身后,背脊挺直,闲庭信步般听着朝臣们弹劾他。 你们尽管说,我要是生气算我输。 魏清看着那些人对着傅斯敏凶神恶煞恨不得化作豺狼的样子,手捏着龙椅上的龙头,几乎要把手指捏红,傅斯敏,这就是你说的“一切有我”? 傅斯敏明亮的眼睛对上魏清几乎要喷火的眼睛,微微眨了眨,像他幼时两人恶作剧之后,他担下责备时,一样顽皮中带着坚定。 嘉彦,别怕,一切有我。 下了朝之后,傅斯敏仍旧在朝臣的谩骂之中,背着手,施施然往后宫的方向走了,脚步轻快,脸皮非常厚,心理素质极高。 “傅大人,”伍昱知跟在他背后叫住他。 傅斯敏回头一看,一挑眉,是那rǔ臭未干的小子,“何事?” 伍昱知走上前,鼓起勇气说道:“傅大人如此作为,是陷皇上与不义,陷宗朝与不义。” 傅斯敏咧嘴一笑,却不是惯常在魏清面前的傻气天真,那一口白牙,带了些猛兽的血腥气息,“伍昱知,你这样义正言辞,真是忠义,真是良臣,但若是给你一样的机会,你也能如此忠义吗?” 作者有话要说: 傅斯敏:我就瞎说说,机会,不存在的。 魏清:除了皇后之外,朕还可以选好几个妃子啊,没毛病 傅斯敏:……不行不可以不能够(拒绝三连) 第64章 天子15 伍昱知被这问题直接击中, 恍惚了半晌,才镇定下来,他看着傅斯敏, 在这人面前, 他下意识地不想撒谎,“我不能。” 那样高贵美丽的天子的诱惑,谁能抵挡? “但我不会阻止皇上亲近女子,”伍昱知补充道,“事情明明可以两全, 傅大人为何执迷不悟?” 傅昱知收敛起了笑容, 不屑地说道:“这就是为何在皇上身边的是我, 不是你。” 嘉彦想要的与他人一样,不过一生一世一双人。 傅斯敏走到寝宫前,就又看到了宫人全被赶出来了,他拍拍朝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准备进去挨骂。 果然进去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心满意足。 “傅斯敏, 你以为你很聪明是不是?” “他们个个都想你死你知不知道?” “就算你没有把柄落在他们手里, 单单参你这一条, ‘惑乱君主’都够你砍十次八次脑袋了!” “他们逼你与逼朕有何不同?” 傅斯敏一直含笑不语, 乖乖挨骂,听到魏清说“有何不同”时,终于点头说道:“你我君臣一心,确实如此。” 魏清气得无法发泄,打他, 铜皮铁骨,只能打的自己手疼,挠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宫中炫耀脸上的伤疤,骂他,朝臣骂得更狠,他也不当一回事。 小兽似的“嗷呜”一声,魏清在殿内转着圈,扑到柜子前掏点心,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吃,傅斯敏替她倒了杯茶,蹲在地上看她吃。 “嘉彦,你这样吃下去,肚子圆起来,到时朝臣或许不会再有异议了。”傅斯敏调侃道。 魏清抢过他手里的茶,一饮而尽,拍拍手上的点心渣子,果然感觉心里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