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安若抿了抿唇,此时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认了,“是我,早年随一位高人略学过一些。” 刘安立刻就凑了热闹,“就是村尾那位老宫女是吧?我都不知道她原来是医女来着。” 安若眨巴下眼,心道安杨氏这话可是传得够快的,还没一天,村里人就都知道她的师承了。 这样也好,不用她再费心解释了。 “可不是,当初我听老奶奶进这些,只当一辈子都不会用上这些,没想到居然还有机会实践。” “宫里的医女都这么厉害,那太医岂不是更厉害了?”男人都成了熊猫眼,却仍是双眼放光。 扑过来就叫:“安娘子,你教我吧!” “我不教人的。”安若秒拒。 之前白大夫也来过,她一样拒绝的。 熊猫眼也不失望,“我知道像这种秘术,安娘子肯定不会轻易教人的。不过在下很有诚意,只要娘子肯教我,必要重酬。” 见安若不作声,他立刻又道:“在下在邻县开医馆,不会到南河县来和娘子抢地盘,娘子尽可放心。” 安若失笑,“不是什么地盘不地盘的问题,我不教也不想要你的钱……” 熊猫眼截断她的话头,“百两!我愿出百两纹银,只买安娘子给刘柱做手术的秘术。” 安若摇头,熊猫眼立刻咬牙加价:“两百两!不,五百两!在下愿用五百两买!” 这人听不懂人说话吗?安若负气道:“万金——” 她只说出两个字,熊猫眼已变了脸色,惊叫道:“你疯了!打劫吗?” 他翻脸,安若反倒开心了,“随你怎么想,反正就这样了。里正,没我们什么事我们就先回了。” 刘里正下意识问:“这人怎么处置?” 安若眨眨眼,心道这要问我吗? 沈远岚却是慢条斯理地笑道:“夜闯民宅,图谋不轨,里正大叔平常应该处置过不少这样的恶贼。” 刘里正秒懂,“好,天亮我就叫人把他送去衙门!像这样的贼,就不能轻饶了!” 男人大急,扯着嗓子辩解,却哪里有人理他。 安若推着轮椅,出了刘家门,才小声道:“他又没真偷东西,就是送到衙门也不会有什么事吧?” 沈远岚嘴角微微勾起,淡淡道:“像他这样的人,进了衙门,不褪三层皮,怎么出得来?” 安若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看着沈远岚,小心翼翼道,“要是以后我有什么不小心得罪了你的地方,你可直接说啊!” 千万别背后阴她。 沈远岚偏了头,似笑非笑地审视她,“你做了让我不满的事吗?” “没、没有——怎么会呢!”安若打着哈哈,把这事揭过去了。 因为半夜闹了这一出,安若早上没起来,误了去县里集市的事。 好在之前炼的猪油还有,挖块猪油炒白菜吃也一样香。 等到下晌,安若摇着蒲扇哄孩子们睡觉。 熊猫眼却找上了门。 看到他一瘸一拐地上门,安若吓得也没了嗑睡,一拍沈清越的屁股叫道:“快去叫你爹。” 小家伙迷迷糊糊的,还没反应过来,在檐下看书的沈清曙已经跳起身钻进屋去。 “我的!娘要我去喊爹的!”小家伙忙倒腾两条小短腿,哪里还来得及。 沈远岚冷眼看着熊猫眼,也不说话,可光是那冷淡的眼神就够上熊猫眼喝一壶了。 熊猫眼呶了半天嘴,才结巴地道:“万、万金——” 说着话,他还真就从怀里掏出一叠钱票。 安若没伸手,也看不懂,但沈远岚却面色凝重起来。 一看他那脸色,安若也不由紧张起来,“他拿的银票真有万金?” 沈远岚沉吟道:“或许,至少最上面的是张大额金票。” 安若受惊,金票!还大额的?她真想看看啊! 忍住手痒,安若深吸一口气,正色道:“昨晚你没等我说完话就打断我,我当时说的,是‘万金不与’!就是你拿万金来,我也不会给你的意思呢!” 熊猫眼大怒,“我钱都拿来了,你居然说不卖,你、你这不是骗人嘛!” 安若一摊手,“你当时该听我说完的啊!” “不、不行啊,你一定得卖我!你要是不卖我,我、我……求求你了,安娘子,把秘术卖给我吧!” 他猛地一跪,把安若吓得直往后退,身体直接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