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摊牌

    “高警官，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地方再次遇到。”村长首先开口说道，他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那笑却是狞笑，看着就很阴森。

    “是啊，我也没想到会被你们逮到，但是已经这样了，也不打算能让你放过我，只求在死之前，让我死个明白。”高峻不以为是，倒有一种慷慨就义的大英雄感觉。

    “反正都是死，明不明白又能怎么地，你不是早就猜到我与这案子有关系吗？”村长这时，嘴还是很严，他并没有大意。

    “是啊，想知道你是哪里露了馅吗？”高峻一直很淡定，就是想让他多说一些，因为他的手机在刚才搏斗僵直的时候，已经拨通了小李的电话，他们现在的对话已经通过高峻的手机传到了另一边。

    小李在电话的那一头，电话正好连接录制设备上。他的心中很焦急，正在快速的赶往石鼓村，希望不要太晚。能救得出高峻。

    而方宁天带领着一队人，先行赶到石鼓村。因为方宁天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所以游她做向导在合适不过。

    “是哪里？”其实村长知道，高峻这样做只是想拖延时间，即使他争取在这个世上多留一时，但仍是逃不掉被杀的结局。既然结局已经注定，那么多留他一时也无妨，又加上他好奇，自己已经掩饰的很完美，为什么还会被这个人识破。

    高峻的手伸向衣兜，村长这时紧张起来，他举起枪吼道：

    “你要做什么？”他怕高峻会从衣兜里再掏出枪之类的，那么局势就不受他控制了。

    高峻举起一只手，很自然的说道：

    “我只是拿一个东西给你看看。”他从衣兜里掏出了一颗扣子，那正是他第一次潜入“鬼王宅”里拾到的扣子。

    村长看着那颗小东西，便明白了。他咧嘴一笑，笑容里满是狡诈的神色。

    “我衣服上丢的扣子，原来被你捡到了。就是一颗普通的扣子，不过单凭这个就让你怀疑我了？有点说不过去吧。”

    “这确实是一颗普通的扣子，但是我是从‘鬼王宅’里捡到的。”

    “哈，原来是这样。”

    “还有因为春妮这特殊的一家子。春妮妈在村委会担任人口户籍调查，她对村里的失踪人口一定有统计，而这些都是你一直想要隐瞒的。村委会的那场大火很蹊跷，把所有的人口档案都烧尽了，正是你所期望的吧。”

    “哼！”村长冷哼了一声，很是不屑。

    “我想问问你，春妮妈是不是也是你杀的。即使不是，她可能也知道自己的下场好不了。春妮妈是真的疯吗？”

    村长没有答话，又发出了几声冷笑。那笑声似乎不像是人类发出的，冰寒、机械又带着嗜血的味道。谁会发出那种声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春妮真正父亲，现在在哪？”高峻疑问道。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何必问我？”村长讽刺的问道，他快要对高峻失去了耐性，想要尽早的摆脱他，高峻得说一些可以让他更加感兴趣的话题，也给警方那边提供一下线索，让他们通过那里进入密道，解救人质。他知道方宁天一定会参与这次追捕，有她带路，警方应该很容易会发现那里。

    “这个房子是不是有密道，从这里通向后山坍塌的地方。”高峻尽量保持冷静的说道。

    “这你都知道，真的不简单啊。高警官，你让我佩服。不过真是可惜，既生瑜何生亮。”他也大言不惭的把自己与古人相提并论。

    当警方听到高峻给他的这个信息时，他差点高兴的叫出来。这是一个多么及时宝贵的信息，既可以通过这条密道救出人质和高峻，又可以一举围剿歹徒。

    当即刑警大队长联系上方宁天，告诉高峻的话，方宁天听到这样的消息，当即他们就朝山上坍塌的山里走去。她很是担心高峻的情况，所以脚下不由的加快了速度。

    在“鬼王宅”里，高峻和村长还在周旋着。

    “如果我们不是对立的关系，可能我们会成为知己的。”村长又说道。

    “我不会与恶人为伍。”高峻回答，并没害怕会激怒他。

    “哈哈……”对方的笑声，肆意而疯狂。

    “你说的对，我是恶人。但这个社会只有恶人才活的时间长、只有恶人才活的有滋味、只有恶人才是真正的自由。”

    “哈，丑陋和邪恶只能存在于阴暗之中。总有一天他们的末日会来到的，光明会照到那里。自由？你所谓的自由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吗？”

    “好吧，我无法说服你，你也无法说服我，我们的交谈结束了。我要送你上路，去天堂找你的光明去吧。”说着村长扣动手枪的扳机。

    “等等，我还有一个疑问想要问你。”高峻的鬓角处隐约的浸出汗珠，说他不怕那是有些夸张，人在面对生死谁，有几个会欣然的接受。

    “说！”

    “最后春妮是怎么死的？”

    高峻的手握住一块石头，他准备在村长抬枪射击他的时候，把这块石头掷出去，用它砸到村长拿枪的手，然后枪掉落在地，他滚过去捡起枪，这样做他要提防那只人猴，还有站在村长身边的那个壮汉。虽然做到这些是很艰难的事情，但也总要试试。能拖延一点时间，他生存的希望就会多一丝。

    “原来这个你还没猜到。我还是略胜一筹。”村长一直都像在和高你峻玩捉迷藏的游戏，看谁可以在给出的一些提示下，先找到对方。他很得意，最关键的地方，对方却猜不出来。

    “那是一个完美的作品，你知道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感觉更恐怖吗？”村长说到这里，他脸上的一部分肌肉都在颤抖，有点癫狂，面目更加狰狞起来。

    没有人回答他，他也不需要答案，这就如一个站在舞台上表演的演员，不在乎有多少观众去欣赏，只要让他还能表演，还能他尽情的享受这一切便足够。

    “只有死亡，只有面对死亡的时候，人无能为力，才会最害怕。打个比方来说跳楼的人不是摔死的，而是被吓死的。结果大家都知道，但过程却让人恐惧，就是这个道理。”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村长不愿意见到高峻这种表情，他看起来太淡定了，思维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看起来高峻目前的境遇，比他还要优越一些。和高峻比起来，自己就像是要被杀掉了那个人一样。

    “这是哪来的自信，难道他不知道要自己要死了吗？”高峻这种无畏的感觉，让他有些气愤不已。他想看到的是那种面对死亡时的恐惧，就如春妮死前的样子。那会让他有一种快感，和一种存在感。

    “我明白你是一个怯懦的人，只希望看到对方的恐惧，来填补自己内心的空虚。”这一句话，像是一根钢针正好插进村长的心窝里，虽然不致命，但是却让他痛不欲生。他确实是这样的人，让高峻一语道破，却感觉极其的厌恶。

    村长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他不想再听到高峻的声音，便要举起枪对准他的脑袋。千钧一发之际，高峻手里的“子弹”先一步的飞出，正好打在村长还未抬起的手上。村长右手吃痛，把枪丢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高峻连忙蹲下身体，往地上一滚，几个动作之后，他顺利的抓住枪。第一枪放出，就打在了人猴的身上。顿时，鲜血喷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