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不会就是你说的安全之地吧?”薛腥腥将半个身子探进了山洞,里面狭窄而又潮湿,完全不像有生命的迹象。 “这可是我们陆家的宝地!” “宝地?兄弟,你认真的吗?”薛腥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陆风清,虽然她知道这个时候陆风清还是靠谱的,不过她实在没有办法骗过自己的眼睛。 “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在这件事上,我可从来不会骗人的。”陆风清笃定的看了眼薛腥腥,随后便率先钻进了洞口。 “来,抓紧我的手!” 薛腥腥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将自己的手递给了陆风清。两人猫着腰在洞里摸索着前进,时刻小心着脚下的坑坑洼洼。 “对了,等一下!”说完,薛腥腥便挣脱开陆风清的手,在自己胸口前的衣袋里找着什么东西,“真是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怎么把我的宝贝给忘了!” “你找什么呢?还能从身上翻出座金山来?”陆风清打趣道。 “嗯……找到了!”薛腥腥一脸憨笑,拿出了那支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荧光管。 荧光管本来亮度很低,但是在幽暗的山洞里,显得很明亮。薛腥腥将荧光管举在胸前,方才因为翻找东西而使得上衣领子微微敞开,露出了精致、白皙的锁骨和胸脯。 陆风清的眼神顺着荧光管看到了薛腥腥露出来的肌肤,表情微微一愣,脸颊泛起一阵红晕。 “诶?你脸红什么?”薛腥腥一边说,一边腾出一只手来整理自己的衣服。 “啊……我……洞里有些闷热……”陆风清说话变得结结巴巴的,眼神四处飘乎,两只手在衣摆两侧胡乱动着,俨然一副受气小媳妇儿的样子。 薛腥腥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她从小在松蒿山上就穿的很清凉。 “走啊,发什么呆呢?我对这里的地形可不熟悉啊!”薛腥腥拿着荧光管先前走去,对着陆风清连连催促道。 “哦……来了来了。”陆风清心里懊悔不已,心想:怎么说我也比这小丫头片子大上几岁,虽然未经人事,但也不至于在她面前这么露怯吧! 陆风清觉得被薛腥腥**了,一路上内心戏颇为丰富:她是故意的吗?还是我多想了? 而薛腥腥并没有注意到陆风清的不对劲,屁屁死去的情形不断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事,一前一后地向前走去。 随着时间流逝,山洞里的光线渐渐明亮起来。最后,当他们转过最后一个拐弯处时。只觉得眼前一亮,豁然开朗,映入眼前的是一篇幽深的远古森林。 薛腥腥兴奋的走在森林里,像是抚摸珍宝一样抚摸着这些树木。薛腥腥本以为除了松蒿山以外,不会再有这种充满灵力的森林了。 可是,这里最细的一棵树木都要十个成年人环拥着才可以抱住。最重要的是,这树上个个都结着奇珍异果,树根旁边,无数仙药神草在肆意生长。 “真是个宝地啊!”薛腥腥不禁感叹道,觉得这趟真是来值了。 “你看,我就说我没骗你吧!”陆风清一脸得意,昂首阔步向前走去,“后面还有好东西呢,快走吧!” 薛腥腥很是恋恋不舍,但陆风清催促的紧,也只好快马加鞭,不过还是随手采了些即将枯萎的草药。 “你走慢些,我采了些草药,要不要我捣制一下,先把你的伤口处理好。”薛腥腥冲陆风清甩了甩手中的草,“你看,刚采下的,新鲜着呢,药效肯定很棒!” “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我呀!”陆风清一脸戏虐,右手拿着马鞭,不时抽打在前面的树上,就好像右臂没中箭一样。 “诶,你的胳膊是铁做的吗?这么不爱护身体,以后还怎么上战场啊?”薛腥腥有些生气,连忙跑到陆风清面前,伸手就要去撤掉胳膊上的包扎布。 “我真的没事,我的胳膊已经好了。” “怎么可能?你当我是傻子吗?怎么会有人拥有这么快的愈合速度呢!” “骗你是小狗,你看!”说着,陆风清猛地扯下包在伤口处的布,露出被箭射伤的地方。 果不其然,本该是一个血淋淋的伤口,此时却被一个完整平滑的肌肤所代替,衣服、皮肤上的血迹都已经发黑,变得干涸起来,能看出那不是刚刚流出的血。 薛腥腥看着眼前的景象,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像是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随后又使劲搓了搓陆风清的皮肤,见没有异样,这才相信陆风清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 “这……你到底是什么人?”薛腥腥惊诧不已,虽然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眼底还是流露出一丝警惕。 陆风清也是久经沙场、混迹官场多年的人,薛腥腥的表情他看的一清二楚。他知道,不能再找借口敷衍了,他不想自己和薛腥腥之间存在隔膜。 “我知道这很不可思议。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无论何时何地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牢牢记住这一点。”陆风清轻轻抓住薛腥腥的双肩,像是用尽了一生的温柔对她说出了这些话。 “你……怎么突然这么严肃啊,我可没说你要害我啊!”薛腥腥看着陆风清这副深情的样子,虽然觉得暖心,但却能听出这背后好像蕴藏着一场不可避免的大危机。 “这……说正事嘛,当然要严肃一点了。”此话一出,陆风清后背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知为何,当他和薛腥腥在一起的时候,说话变得像女孩一样,可爱中又带着点儿撒娇意味。 “好了,那你总能和我讲讲你这伤口的事情吧。” “当然,其实也没什么可讲的,我们边走边说吧!”陆风清将那个包扎伤口用的布叠好,平平整整的放进自己的腰间,因为那是薛腥腥衣裙上的一角。 “众所周知,我从小就没了母亲,是跟着父亲在战场上长大的。十岁的时候,父亲怕我在战场上无法存活,便只让我做一些砍头的事情。” “十岁……就砍头了?”薛腥腥装出一脸惊恐的样子,连连向后退了几步,“我真希望你是在吹牛!” 薛腥腥心里并不觉得害怕,毕竟她的手上不也是自小就沾满了鲜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