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说:“这匹小马还不到两岁,是当年我们战神祖先坐骑留下的后代,血统十分纯正。另外那匹小马也是战神马的后代,只不过血统差了些。今日得遇英雄,我老汉做主,就把这两匹宝马一起送给杜书贤了。” 杜书贤抚摸着那匹宝马,眼中异彩连连。 村长说:“别看它长得不好,多亏这样的掩护,它才能不被北狄人抢走。只要把它带回去,喂上两个月上等草料,保证给你两匹神俊宝马。” 叫来范喜良,村长叮嘱道:“伢子,你要想跟他们一起走的话就去吧,战神的后代哪能是农民呢。” 村长轻轻抚摸着刀杆:“你就带着这把战神宝刀,为范家庄扬名立万!” 范喜良欣喜地说:“村长爷爷,是真的吗?我可以吗?” 村长点点头:“值此乱世,也该让世人重新想起范羽的名字了。” 喜良妈也改用赞许的目光看着儿子:“放心去吧,家里一切都好。你要是在外面过得不好,还能回来种地。” 范喜良看着杜书贤,信心满满地说:“妈,我能跟着杜英雄,将来肯定会出人头地的。” 就这样,范喜良辞别了乡亲,扛着宝刀,加入了杜书贤的队伍,一起踏上了西北的归途。 杜书贤骑上了纯种马,另一匹混血马就给了范喜良。 试了一下,确实与之前驿站偷来的普通马感觉完全不同,骑在上面就连腰板都挺直了些。 纵马奔驰,耳边只听得到风声呼啸而过。 跑了一段路回头看时,杜书贤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领先范喜良一大截,其他人更是被远远地甩在身后。 杜书贤勒住马,等其他人赶上的时候,那些普通马已经累得口吐白沫了。 到此时才真正意识到这匹宝马的过人之处,王菖蒲说:“若是喂好了,这必将是一匹绝世良驹。” 杜书贤决定:为这匹马命名为“赤兔”。加上青龙偃月刀,刚好跟关圣帝君的形象吻合。 范喜良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山坡说:“那个地方叫白马坡,山上有水源可以饮马。正好也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我们去那里吧。” 于是,让马稍微休息了一下,大家朝着白马坡进发。 白马坡的地形稍微有些陡峭,除了两匹宝马以外,其他人都只能牵马上山。 山坡上除了有水源,小树林里还有许多鲜果。 常玉春轻功灵便,在树间闪转腾挪,没多久就采了一大包果子。 王菖蒲夸赞道:“干得不错,这些也足够给我们换换口味了,我去给你们洗洗。” 接下来,徐天德生火,罗娇娘负责烤干粮,大家各司其职,忙得不亦乐乎。 就在此时,树上的常玉春忽然喊道:“有情况!注意警戒!” 从指示的方向看过去,南方一阵烟尘滚滚,俨然是大军在行进。 范喜良觉得奇怪:“怎么会有军队到这里来?以前北狄入侵范家庄的时候就从来没见过他们。” 这句话出口,所有人的心中都笼罩了一层阴影:既然不是因为北狄入侵,那当然是冲杜书贤来的。 西行之路漫漫,山路崎岖,前途艰难自不必说。 每过一处州府都要交战,每次战斗都要损失许多弟兄,换做普通人早已扛不住这样的精神压力。 扛不住,就是死。 敌军足有一万人,排成了一百乘以一百的阵列。 纵横五十个人为一个方阵,四个方阵排放在四个隅位。 每个方阵的前两排都是骑兵,其余是步兵。 这支大军队列齐整,步调一致,四方旌旗迎风招展,果然是耀武扬威。 四个方阵的中间让出了一条十字形的通路,十字的中间有一员红脸的将领骑着高头大马。 这员将领生得高大威武,又占据了绝好的阵势,自然气势如虹。 盯着对方看了半天,罗娇娘说:“这支队伍的旗号是‘梅’,行进路线是笔直朝我们来的。” 徐天德说:“那咋办?我们跑吧。” 罗娇娘摇摇头:“跑不掉的,对方有骑射手。而且我们的马累了,根本跑不远。” 王菖蒲面沉似水,半晌才说:“这支队伍的军容齐整,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与戚林巴洛之流不可同日而语。” 王菖蒲说出这番话让众人都有些难过,尤其是公孙莫,他从来没听王家的人说这么丧气的话。 其传达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打不过,跑不掉,没有活路。 此时最需要什么?当然是振奋人心。任何时候,无论敌人有多么强大,只要敢打敢拼,永远会有三分赢面。 “训练有素的精兵?”杜书贤第一次对王菖蒲的话发出质疑:“我怎么没看见,我只看见一群土鸡瓦狗而已。” 王菖蒲显然对杜书贤的话吃惊不小:“你怎么敢这么说话?你看见阵型中间那个将领了吗?此人的武艺定然不可小觑!” 杜书贤再次发出质疑:“武艺?我视之如插标卖首而已。” 王菖蒲被噎得一愣一愣,为什么一向对自己逆来顺受的杜书贤竟敢说这种话?她想不通。 杜书贤看了一眼范喜良,伸出手说了句:“刀来。” 范喜良连忙把刀扛过来,交到杜书贤手里。 接过刀的一瞬间,杜书贤差点没站稳,刀身直接重重地砸在地上。 有些尴尬,杜书贤连忙召唤系统:“快来,给我召唤祖师爷:关圣帝君!” 没想到,系统直接拒绝了:“关帝可是真神,我没有这么高的权限。而且就算我招来了,你的身体也扛不住这么大的能量冲击。” 杜书贤急了:“这种时候掉链子,那可是要死人的!你还想不想要业绩了?” 系统说:“别急嘛,关帝是肯定召唤不来的,可是你能召唤这把刀的主人啊。” 杜书贤想起来了:对啊,这把刀的主人也是被誉为“战神”的人。 “祖师爷,赏碗饭吃吧,召唤范羽!” 范羽上身之后,先是怀念地看了看自己的刀:“老伙计,我们又见面了,这个年轻人不错,以后你就跟着他吧。” 那匹“赤兔”仿佛也有什么感应一般,竟然自己跑了过来。 范羽摸了摸马,又摸了摸刀,看向来袭的敌军,鼻子里轻哼了一声。 提刀上马,只是轻轻一拍,赤兔绝尘而去。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杜书贤,整个人的气质完全似变了,就连这把大刀都显得不那么沉重了。 范喜良揉揉眼:“我刚才仿佛看到了祖先祠堂里供的画像,真的好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