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纺再次不明觉厉。 十分钟后,赵副导演举了个喇叭,通知:“马上开拍了,十分钟准备。” 聊天的群众演员们一哄而散。 赵副导演巡查了一周,机器都准备就绪了,就是在角落里瞧见了只jī,问场务小李:“这里怎么有只jī?谁放这儿的?” 小李说:“没注意,应该是道具组的人放的。” 赵副导环顾了一圈:“那个挑担的群众演员看见没?”吩咐小李,“把jī放他担子里。” 小李抓着jī放进了群众演员的担子里,jī爪子上绑的带子松了他也没注意,然后,这场戏有爆破的镜头,轰的一声之后——jī飞狗跳。 “咯咯咯咯咯咯咯……” 是只公jī,约摸两三斤吧,被炸得满场飞。 赵副导汗都出来了:“江导,这——” 江织扔了手里的剧本,往那张垫了厚厚一层毯子的躺椅上一靠:“道具组今天都没带脑子过来?” 他咳了一声,眼角微红,虽是病殃殃的,可那眸光,冷着呢。赵副导不敢吭声了,气压低得他呼吸不畅。 江织舔了舔咳得嫣红的唇:“哪来的jī?” 冷不丁,阿晚回:“你的。” “……” 江织一个牛奶罐扔过去:“还杵着做什么。” 阿晚撸起袖子,加入了抓jī的行列。 ------------ 第010章 贴膜的姑娘对您是真爱! 阿晚撸起袖子,加入了抓jī的行列。 赵副导也不敢大意,拿着个大喇叭前去指导抓jī,抓那只杂毛公jī! “你站一号机那边。” “你二号机。” “围住它!” “快,抓住!” 副导发话,几个男助手和阿晚一窝蜂围上去,将那只jībī到了包围圈里,阿晚逮住时机迅速使出了擒拿手,电光火石间,那jī拔地而起,一飞冲天:“咯咯咯咯咯……” 一阵扑通后,只见那只jī径直朝着一个方向扑过去,阿晚定睛一看。 艹! 赵副导一拍脑袋,完了。 只见那杂毛公jī落在了卧病在榻的大导演肩上,顿时,全场噤若寒蝉,随后,只听见噗叽一声,一坨jī屎飞流欲下,将掉未掉。 江织彻底傻了,脸色那叫一个惨白。 四下安静,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见,阿晚憋着,不敢喘气了,碎步小心地挪上前:“江少。” 跟说悄悄话一样,阿晚生怕扰了那只jī,还有那坨快要掉下来的jī屎。 江织躺着,浑身僵硬:“快、快弄走。” 声儿都发抖了。 阿晚就怕他一口气上不来会厥过去,这位小少爷娇贵得很,爱gān净的毛病有多严重他很清楚。 “您别动。”阿晚严肃地嘱咐,“千万别动,jī屎会掉。” “……” 江织发白的脸,黑了:“那你他妈想让我怎么着?”气到俊脸扭曲。 阿晚也不知道怎么着,犹豫了许久,才往前挪了一小步,伸手,还没够到,突然—— 赵副导脸上落了一根jī毛,他鼻子一痒。 “阿嚏!” 几乎同时,那只杂毛公jī翅膀扑腾,一跃而起。 “咯咯咯咯!” 漫天jī毛里,有一坨黑色的东西,直直朝江织的灰色毛衣上甩去,他整个人完全僵住,下意识合上眼。 “咯!” 一阵风突然刮过去,卷着jī毛起起落落,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个身穿麻衣的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脸和头都包着,就见她整个人朝导演压上去,那坨jī屎随即落在了她的麻布衣裳上。 “嗯!” 江织被重力压得闷哼了声,蓦地睁开了眼,对上一双透亮的眸子,像一望无际的夜幕,黑沉沉的,无波无痕。 周徐纺。 乔南楚说的,这女孩叫周徐纺,古古怪怪的名字,古古怪怪的人,古古怪怪地趴在他身上,闹得他心脏也古古怪怪地跳。 莫名其妙地,他吞咽了一下,喉结滚烫,连带着整张脸都红了:“你、你……咳咳咳咳咳……” 一口气堵在了喉咙,他咳红了眼。 周徐纺趴着,眨了眨眼睛。 他朝她吼:“你起开!” 哦。 她从他身上爬起来,因为江织在拍爆破戏的时候脱了外套,里头灰色的毛衣被她的麻布戏服撩住,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腰,她的手指无意划过。 好滑。 周徐纺看向那截腰,可惜,没看到,腰的主人几乎用拽的,把毛衣扯下来,遮住了腰,然后掀了块毯子,牢牢盖住,动作一气呵成之后,坐起来,捂着嘴拼命地咳。 咳得撕心裂肺! 好娇弱啊,周徐纺想了想,问:“你有没有事?” 她脸包着,就露出一双丹凤眼,那眼睛,分明冷冷清清的,却烫得江织心头一热,他压住喉头的痒意,重重喘息:“你、你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