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播就被鬼怪盯上了(上)

美食主播阮大少,每日做做饭直直播,日子好不逍遥。  可不料沾惹到灵异事故,变成了灵异主播。  应教授对此心情格外沉重。  他这辈子只想养养花,码代码,可某人就是不省心。  阮大少冷哼,他有老道士的保命咒,才不怕鬼。  可转头时,冷酷的应教授轻挥衣袖...

作家 098 分類 悬疑灵异 | 25萬字 | 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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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沈:“贴好了,她跑不进去。铜铃铛也还没响呢。”

    阮洋看了眼安静如初的铜铃铛,心中百感交集:“冤有头债有主,白喜煞是个可怜人,可谢晴难道就应该承受这一切吗?就因为同一个姓氏而要代替先祖承担仇恨?”

    老沈拍了拍阮洋的肩:“别感概了。我们还有很多活要做。比起其他自视甚高又经常坏事的事主,谢晴算是非常不添乱的。我们得对得起这份不添乱。”

    此时,阮洋的手机响起来了。

    阮洋掏出一看,是谢晴,按了免提。

    “喂。”

    “我有个建议,供两位参考下。白喜煞的目标是我,干脆我撕一张咒符下来,故意留个空。你们再一举逮住她。”

    “这……”

    阮洋看向老沈,无奈笑笑。刚刚还夸人家不添乱,人家立马来给你出了道难题。这是以身作饵,引蛇出洞。不知道该佩服谢晴的勇气,还是该感概谢晴的鲁莽。

    “我知道你们的顾虑。可是你们一日没抓住白喜煞,我就一日不能跨出房门一步。这样长久地等待不是个办法。守不如攻。”

    谢晴的话很有道理,阮洋有些被说动了。见老沈没有出声反对,阮洋对电话那头说:“稍等下,我和老沈合计合计。”

    挂了电话,阮洋抽出床头柜的纸笔在桌上画了起来。一副谢家老宅的平面图跃然纸上。

    “可以啊臭小子。别看你没心没肺的,脑子里门儿清,都默默记下来了。”

    “刚随意四处走走,就记住了。”阮洋故作谦虚。

    谢家二楼是个“u”型结构,而谢晴的房间刚好在“u”型底。

    阮洋手指在平面图上划了划,点在一处:“这就是一个口袋。事先在四周布下阵法,只留个入口。请君入瓮后,口袋一紧,瓮中捉鳖,大功告成。”

    老沈看向阮洋的眼神里,不单单是满意,还有喜出望外。记忆中的那个傻小子在不断地与鬼鬼怪怪打交道中,变得越来越老练,活学活用。或许,沈门真的不用断在自己手里?

    抱着后继有人期许的老沈布起阵法来都尤其有劲。把两间客房的咒符揭了下来,上了楼。

    “阳龙斩,是沈门独家秘密阵法,祖师爷独创。多少行内道友费劲心思想偷师,都折戟而归。”老沈谈起沈门的东西,如数家珍,娓娓道来,“施阵者的阳气会被咒符分成十八份,分守各个角落,误导进阵的鬼怪,分不清哪个是本体,哪个是虚体。鬼怪为了破阵,胡乱盲狙。施阵者消耗对方鬼力,趁她虚弱的时候,攻其不备。”

    老沈胸有成竹地握起了手掌:“阳龙斩必能让她有来无回!”

    阮洋听完老沈的吹嘘,却隐隐有掉入坑里的感觉,手指摩梭着下巴,说:“我怎么觉得这阳龙斩是来设计我的?”

    老沈一边顺着二楼楼道贴沈门独有的咒符,一边信誓旦旦:“你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还要怕我一个老头子设计?不过嘛……”

    老沈回头打量着阮洋,像是老财迷盯着一堆金山银山,小眼睛里尽是精光。

    阮洋后退一步,双手抱住自己,警惕地说:“我不出卖色相诱女鬼上钩。”

    老沈摆手,仍笑得贼贼的:“不影响你守身如玉。”

    阮洋想了下,强调:“我已经不是童男子了,没有童子尿。”

    老沈被阮洋不要脸皮的一句,气得差点背过去:“滚!我是叫你当这个施阵者。”

    “我?我没学过啊。”

    老沈瞥了阮洋一眼,开始掏出一把细长的淡红色香,隔五步插在墙角缝里:“谁让你阳气比老头子浑厚呢?越浑厚的阳气,被分割成十八份,可以营造出异常强大气场的假象,逼退待会阳龙斩引来的孤魂野鬼。我们专心对付白喜煞就好。”

    淡红色香有股淡淡的檀香味道,浅浅地沿着墙根飘散开来。

    老沈的脚步也不是无规矩的,左右来回地跳,像……跳大神。阮洋跟在老沈接连落脚点的地方,不敢乱踩。

    “这是引魂香,可引白喜煞从袋口入内,当然也会顺便引来些附近的小鬼。我们现在走的是北斗七星罡步。阵法布下后,这些步伐会迷魂白喜煞找本体。十八分之一,一击即中的概率,你不用担心。”

    阮洋抱臂在胸,斜了眼老沈:“万一就是这十八分之一呢?”

    老沈打了个哈哈:“哈哈,那就启动第二套计划?”

    阮洋想老沈还算靠谱,还有备用方案,问:“什么计划?”

    “牺牲下你的色相。”老沈话音刚落,一把抓起阮洋的手指刺了一下,挤出一滴血点在一只红蜡烛上。血珠瞬间同红蜡烛融为一体,惊得烛火微晃,摇曳了两人投在墙壁上的巨大人影。

    阮洋呲牙咧嘴:“下次能温柔点不?每次出来都挨刀,我这手还得上镜做菜呢。”

    老沈眼皮都没抬一下:“不带刀怎么办?让我一个大老爷们带根绣花针?我可不想让别人误会我要练葵花宝典。”

    阮洋将手指放在唇边啜了啜,忽然想起在悯仁慈善院时,某人轻轻抹过自己的唇,嘴角笑意荡开。

    老沈将红蜡烛搁在楼道正中央,回头一见阮洋笑得忘形的样子,推了一下:“想什么呢?笑得跟东方不败似的,难道你想练葵花宝典?”

    阮洋摇头,只觉周身的气温降了不少,裸露在外的手臂起了些鸡皮疙瘩。

    老沈瞥了眼,说:“你的阳气被分散成十八分,会感到冷是自然的。”从破口袋中掏出细长小筒,用拇指沾染了些,点在阮洋额头处。

    “味道虽然不好,但忍着点。能掩盖住你的阳身,保护你的本体。你阳气被分散开来了,盖住一盏灯就好。”

    老沈说完又飞快地点了鬼鲶的黏液在自己的额头和两肩,盖住自己身上的三盏油灯,随即藏在角落。念了一道避形咒,贴在胸前,此时,老沈与阮洋在鬼的眼皮子底下,如同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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