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安脾气本就暴躁,搁下筷子拿起竹竿,叉腰站在门口大吼:“滚不滚!” 薛老太拄着拐杖继续骂:“畜牲变的,他是畜牲变的,小心他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 薛有财害怕被打,也不再去拉薛老太,满脸谄媚地往后退:“阿母我走了啊!宋兄弟你继续吃,我不打扰了!” 儿子走了,薛老太嘴再贱,到底还是怂了,拄着拐子追了上去。 宋平安把竹竿放好,骂道:“神经病,下一次见一次打一次。” 听在薛铭耳朵里,自当他是在维护自己,受不了薛老太对自己的谩骂,道:“平安,我就知道你心里头还是很在意我的!” 若不是宋母在场宋平安一拳头就砸了过去,这会忍气吞声地哼了一声,“老子在意你?老子是怕她吵到我阿母!” 宋母没听出他俩之间的那点暧昧,笑道:“薛少爷,你别听他瞎说,平安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里头其实把你当一家人。” 薛铭认同的点头,夹起一筷子白菜快速的放进他的碗里,满眼笑意:“不要口是心非,我都懂!” “懂!懂个屁!”宋平安嫌弃的把白菜拨到一边,却也没扔出去,光扒着白饭就是不想搭理他。 薛铭见状拖着下巴,目光炽热的在他脸上穿梭,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 宋平安抬头瞪着他,“你他娘的,看着老子做甚!” 薛铭理直气壮地回道:“你若是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说着还在桌子底下用腿蹭了蹭他的腿肚,不等她是发怒,故作羞涩地道:“平安,你真好!” 第12章 清晨打梅 宋平安当即就黑了脸一脚就踹了回去,谁知宋母却痛呼了一声,揉着脚不解地看着他:“平安?” “底下有虫!”宋平安端起碗挡着脸趴着碗里的饭。 薛铭低着头憋着笑,米饭滑到器官,呛的他捂脸咳嗽,咳完喝了一口水,似不经意间一问:“婶子,你家里有几间房?” “两间,咋啦?平安那屋你住着不舒坦?”这几日宋母和他相处下来发现这人一点娇纵气也没有,反倒是个热心肠家里的事都会帮着做,就是喜欢招惹自己儿子。 不过她觉得这样也挺好,儿子难得有个人陪着玩。 正常的肿脸两三日就消的差不多,可是到了他这里只是消了一点点,而且他似乎还乐在其中,每天早上洗脸还要自我欣赏一会,气的宋平安差点把家里的盆子打碎。 扒饭的宋平安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封好嘴别瞎说。 原本计划好了同床共枕,然后偷着摸一摸,捏一捏。不曾想是一连几天都独守空房,计划落空,他也就纳闷了,宋平安像是会土遁似的,任他死皮赖脸的粘着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逃掉,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今个晚上非得弄明白不可。 “没啥,就是这两天我住在平安房里,也不知道他去哪去了,总是找不到人,我这怪不很意思的。” “平安,大半夜你不在家睡去哪去?”宋母问道。 宋平安咬着牙根,把薛铭恨进了骨子里,而薛铭无辜冲他挤眉弄眼一番吃了一口饭,等着他的回道,心想:“今天不睡了你,我就不叫薛铭。” 面对宋母担心的质问,他不得不回答:“我这两日在名扬那个破屋里将就。” 宋母在听到他说是名扬宽心多了,不免心疼地问:“那处蚊子多,你晚上能睡吗?” 名扬?薛铭立即嗅到一丝危险的气味,假装镇定地问:“他是谁啊?怎么没听婶子提起过。” 宋母解释道:“哦,是平安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兄弟,叫宋名扬,他爹走的早,他娘一个人日子不好过,就改嫁了,他也跟着去了,走之前就把房子交给我们看着。” “房子在哪?”他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很快被宋平安捕捉到,猜到他在琢磨什么连忙把话题岔过去,“阿母,待会你早点休息,明个咱们得赶一上午的路。” 薛铭抬头望了他一眼,单手托着下巴,做了好一会的思想斗争才打算放过他一夜,道:“平安,明早帮我摘点梅子下来,我有大用处。” “自己打!”宋平安一句话驳了回去。 这会宋母觉得他做的不应该,道:“薛少爷帮忙干了几天活,梅子他要多少咱们给他多少。” 宋平安握了握手,手指发出咯咯的声响,“打!打!打!我明早给他打!” 老子恨不得打死他! 晚上薛铭穿着宋平安的大裤衩,双手枕在脑后,翘着腿叹了一口气,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但是今夜没去s_ao扰宋平安也让他自己大吃一惊。 与此同时的宋平安,躺在凉席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时不时还要提防着窗外,生怕薛铭乘着自己没有防备就摸了进来。 于是,两人眼底下那圈黑色更浓了。 宋平安踏进院子的时候,薛铭正扛着一根竹竿子去打梅子,见着他来就上去搭他的肩,道:“平安,走打梅子去!” “滚!”宋平安倦意满满的瞪他一眼,还没说下一句一个呵欠就打了出来。 薛铭靠近一点,厚着脸皮地说:“想我想的!” 语气太过肯定,直接挑起了宋平安敏感的神经,用力的拍掉他的手,恶狠狠地警告他:“你给老子滚远点!” 时辰不早了,薛铭也不在撩拨他,扛着宋平安经常背着的竹竿去打新鲜的梅子。 宋平安看着他乐呵呵的样子忍不住啐了一口,“呸!老子才不会帮你打梅子!” 可当他进到院子看着摊在满地的玉米木奉子和花生,磨着牙去屋里拿了簸箕,走到歪脖子树那就看到薛铭被打落的梅子砸的只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