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怎么会是那种人?宋平安脚下生风越走越快,“回去老子会给你打欠条,等你脸好了,你有多远滚多远。” 薛铭抿了抿唇没回话,心想:“那时候你还舍得让我走?” 难得他安静了一会,可也就那么一会。 一朵粉色的野菊花在他眼前晃了晃,路边的那种很小的那种,有淡淡的清香,是薛铭顺手摘下来的。 宋平安推开他的手,把肩上扛的东西一件件放在地上,搓了两下手蹲在地上扯出几捧花生,指着田里的y-in凉处:“你上那边自己吃去,别来烦老子。” 根上的花生没有多少,他也不接,只是用手拨了拨:“你在骗你阿母?你这地里的花生没结多少。”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目光定在宋平安脸上拆穿了他谎言。 “你管那么多做甚?”那话只是宋平安用来安慰宋母,以防她担心不去看病,没想到会被他记得这么清楚。 似乎是一早猜到是这样,薛铭盯着他看了一会,手指轻轻点着锄头,等着他下一句话。 宋平安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局促地逃避他的目光,一锄头下去扯起花生丢在旁边,他手上越来越用力,把满腔的怒气都发泄出去。 “喂!”薛铭抓着他的手臂喊了一声,“我会帮你保密的,但是我有个……” 手臂上微微凉,宋平安偏着头看他,牟足劲吼道:“滚!老子绝对不会亲你的!” 这吼声惊起了一排落在树枝上的鸟雀,薛铭瞧着他绷着脸的样子,心里又痒了起来,更准确的来说是欠打了。 他凑上用故意压低声音,营造出神秘的气氛,“你想知道我对薛有财做了什么吗?” “不想!”宋平安受不了这么近的距离,一掌将他推了出去,拿着锄头警告他,“你离老子远一点,否则锄头不长眼睛。” “可我想告诉你!” 听着这无赖话宋平安半天平复不下来,只想一锄头砸死他,却见他感觉不到自己的怒气抱着锄头杆,一副“我要说我想说”的样子,只得妥协。 “说!说!说!你他娘的快说!” 宋平安这人就是外糙心软,就跟颗夹心硬糖一样,不仅外头带着唇齿留香的n_ai味,嚼一嚼味道更好。 薛铭就是喜欢他这种x_ing子,不怕死盯着他的□□,“我把他传宗接代的家伙给他冻住了。” 他说的风轻云淡,就像自己只是踩死了一只蚂蚁,而不是断了人家的子孙根。 宋平安到底是没经历过大事的人,胯i下一片凉意,温度和他手指的上不差分毫,那凉意将它整个包围。 他双腿控制不住颤抖起来,那种感觉越来越清晰,薛铭就在他面前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你!”半晌他嘴里就蹦出这么一个字,薛铭挑挑眉,道:“你要是亲我一下,我就不闹你了,怎么样?” 宋平安骨子里硬气的狠,他捂着肚子,神情有些痛苦。 还是薛铭首先忍不住,收回了异能,意犹未尽的轻捻着指腹。 待那种异样的感觉消失,宋平安才站起来,手紧紧地抓着锄头,眉头跳动,面上已经有愠色,却是半天没有动作。 许气过惯了末世整日打斗受伤的日子,这会他身体所有零件都开始叫嚣,等待着宋平安的拳头痛痛快快的落下来。 然而宋平安只是磨了会牙,站起来拿着锄头就去挖花生。 没有如愿的薛铭并不气馁,又到他身边继续撩拨,“刚刚舒服吗?你怕不怕把你那根冻起来?” 见着他眉头跳动的更加厉害,薛铭一鼓作气争取一举拿下,“你放心,要是冻起来了,我帮你含着!” “滚!”宋平安终是没有忍住,对着他耳朵一顿嘶吼,“你他娘的给老子滚!” 得到满足的薛铭仰着头呼吸空气,全身细胞都得到释放,耳朵被宋平安吼的耳鸣他也不在乎。 本来以为这样他就可以消停一会,谁知道这只是妄想,薛铭虽是安静了可那两对眼睛像日头似的,对着他脸一顿烧。 扯下布巾猛擦脸上的汗珠,宋平安无可奈何的从篓子里拿出水咕咚两口,抬起袖子擦掉嘴边的水珠,指着田角的y-in凉地,“你上那去,老子要同你说句话。” 薛铭点头也放下手里的锄头,就当着他的面端起他刚刚喝过的碗对着口喝了起来,喝完畅快的用袖子一抹嘴。 让宋平安瞧了只想把他脸皮撕下来,干脆别开脸眼不见心不烦。 “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薛铭盯着他刀削的侧脸,手撑着下颚,指尖微微有些发痒,想上去摸一摸他的脸,但还是控制住了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膝盖。 “老子有喜欢的人了,你以后别打老子的主意了!”宋平安糙了二十多岁,头一回同别人说这种话。脸上迅速涨红,眼睛虽然盯着一堆杂cao,脑中却浮现那场梦境,逐渐清晰。 甚至梦里逼着他干这事又干那事的人就出现在了他眼前,一如往常的挑眉轻笑,五官昳丽每一处都带着邪气。 “喂!” “啊?”幻想和现实重叠,夏得宋平安一个激灵,他仓皇的回神,就见着薛铭站在面前,偏着头似乎好像有点生气了的样子。 何止有点生气,在看他傻笑脸上还红扑扑的跟火烧云似的,薛铭简直气爆了,就差把他摁在田埂上为所欲为直接把他变成自己的人,叫他以后只能想着自己。 好在理智上了上峰,他努力的暗示自己,要慢慢来不能强取,否则跟个□□犯有什么区别。 宋平安在他的注视下变得有些局促,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道:“既然说通了,你就……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要我死心也不是不可以,你必须告诉我他是谁。”薛铭尽量放松语气,“你放心我不会去找他麻烦,但是我得知道我的对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