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窈放làng形骸的动作停住,手仍盖住贺清邪那双眼,孽徒的睫毛很长,像把小蒲扇,一下?一下?扇着,搔的她掌心泛痒。 她嗤笑一声,“呵。教?你?教?你什么?教?你如何把本座伺候的舒舒服服么?本座倒是肯教?你,那你肯做么?” “自是不肯。” “那你废什么话?” “师尊,若是让人知道上清墟高岭之花的君窈仙尊是如何迫害自己徒弟的,您这名声还要么?” “好爱徒,你怎能?说这是迫害?” 君窈露出残忍而鬼魅的笑,手下?动作更大几分,她听到?贺清邪的闷哼和粗喘越来越高昂,挣扎也?越来越剧烈,让她险些压制不住,“你我师徒间?这般明明是双修,啊?好受吗?舒服吗?哈哈哈——” “待本座灭了始作俑者归来那日,不若就宣布你是本座的炉鼎如何?”君窈yīn狠地弯起嘴角,“开心吗?炉鼎啊炉鼎,倘若哪一天被本座欺负狠了,致残了,他们也?只会?说本座下?手没轻没重……” 贺清邪自嘲道:“呃——嗯,男女双修,结为道侣,才有炉鼎,弟子算师尊哪门?子炉鼎?” 君窈哼笑,“爱徒还真是颇有自知之明,你不过是本座玩物罢了。” …… 那夜之后,君窈以上清墟欲与凌虚境外争夺分位的借口向凌虚境外掌门?沁泽投下?战帖,约其于半月后在关山之巅决战。 半月之期不过弹指一瞬,稍纵即逝,临行前,君窈有备无患,又?以缠梦草和怀情根粉在金闺深处设下?九幽摄情术幻境,拟定那场恩怨起始的万里雪域大幻境,将其封印在贺清邪识海深处,想重现那日场景,若是这一战,她难以回来,那她就让贺清邪永远堕入被她恨意淹没的那天。 她的孽徒,该是替她承受整座上清墟的希望被毁灭后的绝望。 君窈的有备无患,果真像是命运长河中斗转的线,埋藏在虚空中,存在却一时难以被发现。 所以,时隔良久,才被揭露。 君窈走?后,贺清邪终于恢复短暂的正常的生活,直至那日,君窈身陨关山的消息伴着丧钟从天穹传来。 第40章 出窍 *** 梦中重现的事实随君窈身死?关山而结束,结束也意?味着梦醒。前尘往事在梦中被无情揭露,那些属于君窈仙尊的悲痛欲绝的过往从未烟消云散,反而更加清楚复制在苏长依识海中。 如此真实。 感?同身受。 梦境发生的一切都在证明是贺清邪罪无可恕,君窈是如此认为,而这些梦,与其说是梦,倒不如说是记忆,属于君窈的记忆。 当?察觉到记忆中的场景会?影响到自?己情绪后,苏长依脑壳一阵懵怔,足足平复许久,才?将糟乱的心绪压制住。 “算了,都过去了对吧?”她噤了声,彻底不想再?想,不想再?提。 老天一看就是玩弄手无缚jī之力人的老手,越是不想再?提,越是不想再?想。那些纠缠不清的折rǔ,欺压越是让人无从反抗,重复出现在午夜梦回。 这夜,苏长依再?次从梦中惊醒,这几日睡的都不安稳,入睡前每次都以为能?逃掉的梦,宛如蚀骨的虫如影随形。苏长依快被折腾疯了。 梦里?的事原本与她毫无gān系,若不是她占着君窈的身,何至于如此地步? 苏长依以为她频频盗汗做梦的原因,可能?与贺清邪有关。 于是她很不安心。 坪兰的话也在她心中挥之不去,那话委实膈应人,让人心里?不舒服,也有些放不下。 不是放心贺清邪不死?,作为书中的大女主,自?然而然是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死?去,她敢肯定?贺清邪如果?没死?,就定?有番奇遇。 但?她还是想自?嘲,自?己废了那么一大番功夫,甚至同意?教坪兰“出yīn神”,结果?最后,不仅没弄死?贺清邪不说,还间接帮对方更早入魔。 入魔,这个是她的猜测。 她可以把贺清邪弄下山崖,贺清邪为什么就不可以在山崖入魔呢? 这种事情,谁说的准呢? 所以,她放心不下的是,贺清邪如果?没死?,那她入魔之后会?不会?立即来?找她算账? 倘若她有君窈的修为,自?然可以与孽徒一战,可惜君窈没有给她丝毫机会?,她甚至不知如何修炼,与废人无异。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既然我不想死?,那我就一定?要先弄死?她!” 屋外朗月星稀,屋内晦暗不明,抱着这个荒诞念头,苏长依坐起身,平复心绪后,随便找来?一件衣服披在身上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