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之豌柔声,“对面就是,你自己走走。” 杨嘉宝不可思议,“岑之豌!你变了!你踏马什么时候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个王八羔子!你重色轻友!你见色起意!你个小狗bī!” 平层大公寓,家具们挤挤挨挨,落下探头探脑的影子,重重叠叠。 楚幼清坐如观音,坤包放在身旁,可见一进门,就没挪过地方,思绪幽长。 莲方瑜总监在免提里喊,“楚幼清,我刚忙完,还没下班。你真的没事吧你?” 楚幼清:“没事。” 楚影后人冷话不多,莲方瑜早已习惯,打开天窗直白道:“没事,你今天就被狗仔拍了?要不要法务收回照片?” 楚幼清:“不用。故意的。” 莲方瑜一笑,说:“你故意给谁看,岑之豌在酒吧làng得欢,又闹上热搜了。你俩也是,这才婚后第二天,就开始互抢头条?” 楚幼清早上留了字条,说去外地取景,要好几天才回来,其实没这事情,那是下周的安排。 她只是找一个人形婚罢了,哪能真的爱上形婚对象? 但一晚过后,有了肌肤之亲,楚幼清的心态,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难以启齿,她居然遇到这样的难题,需要分清情.欲和爱情,本能和理智的界限。 如果岑之豌今晚回来,楚幼清想弄清自己的心,她从来不是一个遇事逃避的人。 如果岑之豌让她独守空房,楚幼清又何必如此在意,不过鱼水之需,你情我愿罢了。 夜已很深,楚幼清从家里搬来的行李,尚未完全拆动,楚幼清垂眸望着家中毫无动静的一切,心有所思,很好,连打包都省去了,以后各走各路,各玩各的,如计划中一般,倒也轻松。 她终于从沙发上起身,拿起坤包和车钥匙,准备去日常下榻的酒店度过今晚。 电子锁滋滋作响,岑之豌小心推门进来,怕吵着谁似的。 见楚幼清站在客厅里,点漆般的眸子泛出好些欢喜的亮光,流露出不少真实的脾性。 但转瞬即逝,岑之豌微微红了脸,不敢在楚幼清面前造次,说来平时遇上楚幼清,岑之豌还得叫她一声“前辈”呢。 岑之豌丝毫没问字条的事情,只是又惊又喜,轻声说:“你,嗯,楚幼清,你刚回来?” 楚幼清转身,背对着她,放下钥匙和坤包,“对。” 岑之豌听出些含冰带峭的意思,解释说:“我去见了个朋友,我是想早点回家的。” 楚幼清打断说:“你先去洗澡,我不喜欢酒味。”说完,长发一掠,重新在沙发上坐下。 一身酒气沾染,自己也不太好意思。可大家都是圈里人,这点酒味真心算不得什么。 楚幼清一发令,岑之豌飞快往浴室方向走。 她本还能早些回来,一是看见楚幼清的热搜晚了些,二是,不敢酒驾,在车里和杨嘉宝坐了好久。 一口气脱了个gān净,打开花洒。 热水氤氲,星星点点敲击在白皙流畅的肩线。 岑之豌探手扶住冰凉的白瓷砖壁,指尖些微用了些力气。 想来,楚幼清确实不太喜欢她,还真是形式妻妻呢。 岑之豌合起手心,拢了些热水浇在脸上,长睫毛压着水花,水灵灵的明亮眼眸,失了些光泽,凝着墙上水汽,兀自出神。 浴室拉门响动,洁白的浴巾落于地面。 白皙玉足踩入,岑之豌护住胸口,步步后退,紧贴在墙上。 水韵沾湿了楚幼清如画的眉眼。 她背着手,将拉门缓缓合上。 岑之豌的呼吸,随她手上的动作,渐渐急促。 楚幼清穿过水幕,亦步亦趋,岑之豌早已无处可退。 楚幼清的柔唇,含住了岑之豌的。 岑之豌轻喘出声,伸出纤手,紧紧掐住楚幼清完美动人的腰线…… 第5章 岑之豌说好和女团小姐妹杨嘉宝,一起去医院,围观自家受伤的经纪人。 杨嘉宝昨晚醉酒,半天接起电话,穿衣打扮,墨迹了一个多小时,与岑之豌碰面。 “宝宝,上车呀。”公司宿舍楼下,岑之豌探出车窗,好声好气,煽动道。 杨嘉宝是拒绝的,记着昨夜的恩仇,特别深刻,“岑之豌,你垃圾,你好意思吗?昨天谁让我滚下车的!” 岑之豌完全没有听见,一定是风太大,拨动鼻梁上的大框太阳墨镜,露出一泓真诚的眼神,“好宝宝,你就陪我去呗!贺狗肯定非常想你,见不着你,我怕她哭,我哄不好的,你忍心吗?” 杨嘉宝说:“我忍心!——吗呀,岑之豌,你被女鬼给吸了?!眼圈,好深!” 岑之豌bào露了,急忙不再玩弄鼻梁上的深色墨镜,端正戴好,目视前方,“不去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