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医之天象棋局

西域圣地,天现异象,天泉之水,天象棋局。  西域王者妄图争霸中原,展开天象棋局,聚拢八方qiáng者。  棋如人生,人如棋子。  谁是这盘棋中的获胜者,谁就是西域未来的霸主,也将得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礼物。  生死皆由天命,命运却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 ...

作家 曲落无痕 分類 百合 | 18萬字 | 65章
第(40)章
    "我担心母后……"柳长歌不肯休息。

    "不要担心,这件事情jiāo给我。"百里晴迁将长歌放平,为她盖紧被,"睡觉,什么事都不要想,只睡觉。"

    柳长歌安心了许多,晴迁一定有办法将事情调查清楚的。若真如想象中那样,她不顾一切也要回宫。

    百里晴迁来到后院,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忽然伸出手,一只雪白的鸽子轻盈的落在手背上。

    她微笑着抚摸着鸽子的羽毛,将卷好的纸条绑在鸽子的腿上,放飞。

    这只信鸽养在天一阁,晴迁离开天一阁之前,风逐云特意将这只鸽子赠送,如有要紧之事,可飞鸽传书。

    现在,这只鸽子派上了用场。盟主不在中原,但是距离皇宫比较近的地方,就只有天一阁了。

    怪不得江湖如此平静,原来都聚拢在西域了。天象棋局这么重大的事情,想必盟主早已关注已久。

    男子手中的纸条随风飘落,化为无形。既然百里晴迁开口了,他自然会照办。

    宫中格外冷清,自从丞相安逸之告假后,上朝的人越来越少。或许皇帝很乐意看到这种场景,最好一个也别来上朝,他就解脱了。

    太子宫一片冷寂,柳允兆凝视着手中这封信。

    元孤风始终安静的跪在一旁,他终究忍受不了这种沉静的气氛,率先开口,"血猎死在了西域,疾风没有半点消息,而且六部禁军,全无音信。殿下,公主已有防备,可能已经对您有了成见。如此一来,我们无法回头了。"

    柳允兆将信纸仍在地上,面无表情地说:"皇姐身边有个百里晴迁,我早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我反倒确定了一点,天象棋局对于百里晴迁,真的是至关重要。中原武林与西域王族,肯定有一场大战。我们何不坐山观虎斗,趁势夺利。"

    元孤风朗笑一声,竖起大拇指,"殿下,高明。"

    柳允兆的眼里,划过一缕qiáng烈的杀意,"那个贱人在哪?"

    "地牢。"元孤风禀明。

    ☆、第 32 章

    这里yin冷cháo湿,环境比天牢还要糟糕。当然,这里的待遇却没有天牢的待遇那么"优厚"。

    他顺着地牢的道路行走,停下脚步时,抬头看着前方的牢房。牢房yin暗无比,没有半点光线摄入,使牢中的气息变得沉厚诡异。

    尽管场景如此,他仍然用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端详着牢房里的女人。她瑟瑟发抖的将自己蜷缩一团,靠在角落里,像个丧家之犬。

    他走到牢门前,狱卒恭敬的打开牢门,犹豫着问:"太子殿下,这里污浊之气太重了,您是否……"

    柳允兆满不在乎的笑着,目光始终盯着女子,"本宫连冷宫都去过了,还怕这监牢的污浊之气吗?退下。"

    狱卒不敢言语,战战兢兢的退下去。

    柳允兆来到女子的身旁,蹲下来瞧着她的脸。这张脸真的很美艳,任谁都想不到,如此地牢之中,会关着当朝的贵妃娘娘。"萱妃娘娘,你可真是让本宫刮目相看啊。"

    萱妃疲惫的靠着墙,她自问一向都循规蹈矩,虽身为妃子,不过她始终明白一点,就是不可争宠。

    记得半月之前的某天,她正在花园内品茶,忽然觉得头晕目眩,最后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就在这间牢房里了。

    她在这里并未受到nuè待,而是平常的饭菜,有些难以下咽而已,她因此瘦了很多。可是,她抚摸着微拢的小腹,无论如何,她不能死。因为,她还要守护自己的信念,保护腹中的皇儿。

    柳允兆盯着萱妃的举动,出言讥讽:"看来父皇对皇后的情感,并非那么绝对。还不是在皇后死了之后,临幸了你。还与你这个贱人有了孩子!真的是很薄情寡义。"

    萱妃被柳允兆的言语激怒了,颤抖的回击:"你怎么对我无所谓,我只是个普通的嫔妃而已。但他不一样,他是你的父皇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

    "怎么,你心疼了?想不到你会心疼他。他是万人之主,真命天子。可是,他这个真命天子,恐怕要被拉下宝座了。"柳允兆笑的疯狂,不顾萱妃震惊失色的脸孔,一把抓住她肩,另一只手,狠狠按在她的小腹上。

    他真的感受到了一阵qiáng烈的心脉跳动,生命,真的很神奇。看着萱妃脸上的恐慌之色,他的手,慢慢的用力。此刻这个小生命的命运,将会改变。

    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无论对他有没有威胁,他都要将之扼杀。因为,父皇的子嗣,必须只有他一个。

    萱妃疼的满脸淌汗,根本没有力气抗衡柳允兆,她的眼里全是恐惧,难道今天,就是她与皇儿的葬身之日吗?

    柳允兆的眼中划过一丝嗜血的快意,手劲逐渐加重。他已经查清了事实,之前与他合作之人并非真正的萱妃,那个女人的来头很大,完全可以用跨国界来形容。

    她告诉了自己,真正的萱妃不但好好的活在世上,且还怀有龙种。那一瞬间,他不淡定了。当初京城的那片残酷杀戮历历在目,他还要感谢呈王呢。感谢呈王将其余皇子一并屠尽,剩下那些娇滴滴的公主完全构不成威胁。

    只是,这个萱妃是个变数。如果真的放纵她十月怀胎,生出个男孩来。柳允兆不知自己的命运会怎样,威胁只有出现之时,将之抹杀。才会永无后顾之忧。

    柳允兆眼中的杀意愈发浓烈,不顾萱妃的哭喊也要置她于死地。忽然脖子一凉,耳边传来一声清润的冷言:"太子殿下的手劲还可以再重一些,我相信这样你会死的更快。"

    柳允兆不敢动弹半分,只得斜眼瞥过去,却无法看见身后之人的面相。但听声音,应该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你竟敢擅闯地牢,还拿着剑胁迫本宫,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犯了死罪。"

    那人不屑的笑了,笑声里的不屑太明显了。就算柳允兆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能从他不屑的声韵中想象出来,他对于皇朝的规则而言,是那样的不屑一顾。

    "死罪,也许你说的对。但犯了死罪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当今太子。残害手足,这条罪名够不够让你在冷宫之中度过下半辈子呢。或是更重一点的惩罚,御赐你一条白绫。"男子的声音很温和,温和的声线却说出了让柳允兆心灰意冷的言语。

    柳允兆颤抖的闭上眼,脖子上的剑忽然消失了,萱妃被那人救走了。

    当元孤风带领大批禁卫军冲进牢房的时候,只看到神情颓废的太子,却并未见到萱妃的影。难道……

    祭祀仪式前后已经过去三天,那晚的情景历历在目。也许女王不会知晓,她与百里晴迁jiāo锋之际,他在暗中关注着。

    当时他惊诧至极,原来女王就是国师。不,女王不是国师,而是借国师之名,进行祭祀仪式罢了。他怎么会忘呢,女王一直妒恨那个贱人。

    因为那个贱人夺走了女王的挚爱,旷远在花园中饮酒作乐,众美艳侍女围在他的身边献媚。

    旷远的脸孔却像是吞了只苍蝇那样难看,忽然将酒杯摔在地上,怒喝一声:"凭什么?凭什么你卫伏松就能得到女王的青睐?而我,堂堂西域一品将军,女王却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我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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