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不平常,危机感驱使着我逃离这里。 在我的催促下,苏晓楠只得跟名为小可的女孩道别。 匆匆赶回医院的我们,在门口同同样心悸的爷爷他们撞见了。 看见我脸上余惊未定的表情,爷爷凝重道。 “你也感觉到了?” “嗯” 普通人,或许会将此次事件当做莫名天灾。 当然,对我们三人来说同样是天灾。 可是我们更能精确它到底来自哪儿。 “我们下一步该……” 我话还没说完。 爷爷就猛然打断道。 “千万别有这种念头!这种级别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 说着,爷爷转身朝内走去。 同时道:“我去给你办理出院手续,我们立刻赶回去!” 我只得将目光望向了纸婆婆,心中不知在期待什么。 纸婆婆冷漠的摇头,拒绝了我的想法。 由此,苏晓楠总算找到了插话的机会。 可她并未问向纸婆婆,而是小声向我问道。 “我说岳十三,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你们说的神神秘秘的。” 我没有说话。 苏晓楠虽是纸婆婆的孙女。 可事实上前段时间还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有些事情,纸婆婆可以告诉她,我却不应该开口。 那就越界了。 不论是做为纸婆婆如今的搭档,还是基于另外一种期望。 有时候,知道的多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例如我。 突然想到什么,我心中浮现起刚才那娇小女孩的身影。 当然,同时浮现的还有她那诡异的夜叉前身。 “她的夜叉前身,会不会跟这次事件有关呢?”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我就被自己逗乐了。 开什么玩笑,这么大的手笔,就为了对一个有着夜叉前世的女孩动手? 地府是吃饱了撑的吧。 “你别忘了提醒你那个朋友,最近带着父母出去度个假,等事情结束再回来。” 我跟苏晓楠提醒道。 谁知这家伙却嘟起嘴巴。 “怎么,刚见过一面就对人家女孩子关心备至了?” “神经。” 我翻了个白眼没有理她。 当天中午,爷爷就带着我们赶回了小县城。 生活似乎又慢了下来。 我住在县医院里面继续养病。 每天的傍晚,苏晓楠都会准时来看我。 真不知道她是不上班还是怎么的。 爷爷回了家,纸婆婆也开始单人出任务了。 关于她为何会去恶虎盘踞的那座森林。 她并没有跟我解释。 一直到后来跟苏晓楠闲聊。 我才从她口中得知了一个意料之中的消息。 那地,其实是以前的一个老客户告诉纸婆婆的。 说是让她帮忙去找一具先人尸骨。 至于那个老客户,已经在半个月前纸婆婆找去的夜晚暴毙了。 具体原因未知。 就在这岁月静好中,时间又过去了整整半个多月。 在这期间最令我惊奇的,还是那剩余的饿虎魂魄。 他似乎真的放弃了,没再折磨我的灵魂。 房门推开了,这一次到来的却不是苏晓楠。 而是一脸严肃的爷爷。 “爷爷,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转过头看见,心中顿时一紧。 爷爷走到床前,我们就这么对视了几秒钟。 一定有大事! 我就连呼吸都开始小心翼翼起来, 可是这是,爷爷却突然展露了笑颜。 他递出一张贴子交给我,同时叮嘱道。 “本来我是打算让你跟你纸婆婆再学几次。 可鉴于这两次遇见的事情都不是小事。 而你在其中的占比也不能算小,所以这次的事件,就交给你自己处理了。” 他说着,我也将贴子打开来。 这是封还算正式的邀请函。 似乎是从隔壁县寄过来的。 邀请人是个姓王的先生。 他想让爷爷他们参加自己的七十大寿。 当然,还有顺便帮自己看看阴相。 “这人虽然是个商人,可是却还算讲诚信,做事也折中。” 听爷爷这么说着,我点着头收起了请柬。 这时候,纸婆婆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在她身后,还跟着正对我瞪眼的苏晓楠。 “十三啊,这次的事你把小楠也带上。” 纸婆婆轻松道。 我却顿时傻了眼。 要我跟她行动,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嘛。 这段养病的时间,我已经把这个刁蛮任性的女孩看穿了。 或许是看出我的担忧。 当然,并不能排除纸婆婆跟前装个好人。 苏晓楠拍着胸脯道。 “你不用担心,这次过去,我绝对不会托你的后腿的!” 爷爷也跟着道。 “既然小楠想去,那你可得保护好她。”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 直到傍晚时分,搞定完一切的我和苏晓楠就在二老的目光中离去了。 而在我们刚走不久,他们两人轻松的神色也骤然换了一副。 几乎是前后脚,两个老人也离开了。 因为在隔壁县,所以还是有些距离的。 我本打算睡一觉养精蓄锐。 可刚躺下,就给苏晓楠叫了起来。 “岳十三,你真不会开车吗?” 不会。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 确定我不是开玩笑后,她有些惋惜的摇着头。 那感觉就似乎,不会开车就这么成了我的一生耻辱。 “到地了叫我,我养会精神。” 说完,我再次躺了下去。 这一次,苏晓楠没再不当人。 被叫醒时,我们已经到了隔壁县。 而且,她还很贴心的将我带来了现场,正好堵在人宴会门口那种! “你是谁啊,知不知道这儿不准停车!” 保安很快到来,想要驱赶我们这对乱停车的家伙。 在他们看来,我们应该不会是这场生日宴会被邀请者之一。 “抱歉,我们马上挪。” 一边说着,我手忙脚乱在身上翻找起爷爷给我的邀请函。 在保安们不耐烦前,我终于找到了它。 接过邀请函,保安的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抱歉先生,我们不知道您是老板亲自邀请的朋友。” 他侧过身往后一招,往里面请。 其余几个保安有样学样。 我们也没有做作,将钥匙交给保安后快速步入了会场。 红毯从门口一直延展到会客厅,仿佛一个指示标引领着我们前进。 终于,我远远见着了这次的宴会的主人。 一个须发皆白,却目光有神的唐装清癯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