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溪青一脸餍足的从巷子走出来,晦暗的巷子内倒了两个人,此时已经入夜,天色黑暗,完全没有其他人注意到发生在巷子里的事。 细密的雨丝还在飘洒,映着街头灯笼的淡淡光亮,显得格外朦胧迷离。隔壁有条花街,花街入了夜才开门,哪怕此刻下雨,也不耽误那些男人去花楼中寻欢作乐。 女子娇俏的招呼从花街传来,曲溪青一转身,闲散悠哉地往花街走去。 他才吸过阳气,整个人透出一股道不明的妖媚之色。前往花街的男人看到他,丢了魂似的蹿到他身边,问他是不是花楼里的人。 曲溪青没去过花楼,他问:“花楼中有舒适的软塌休息么?” 围着他的男子抢声答道:“有!” 曲溪青点头,“那我想休息一会儿。” 男子哄道:“咱们一块休息!” 曲溪青这才慢吞吞瞟了跟在身边的几人一眼,摇头。 走到大门外,眼前的花楼里灯火通明十分喧闹,女子的脂粉味飘在空气中,曲溪青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他想离开,却又想躺在软榻睡上一觉。 毕竟他才”吃饱”,这时候没什么事比睡上一个舒服觉来得重要了。 曲溪青入了花楼,外头的雨将他身上纱衣沾- shi -,衣裳- shi -了柔柔贴在身上,才踏入花厅,立刻夺了场上人的眼球。 男男女女集体噤声看着他,不消片刻楼内哄闹更重,来个这么一个“美人”,老鸨自然也当场现身,双目发亮的看着曲溪青。 “公子,你是过来?” 曲溪青睨了老鸨一眼,“我想休息,这可有软榻。” 老鸨点头,“有有有,姑娘也有,公子您想要什么样的姑娘过来伺候您?” 曲溪青拧起眉头,扫了一眼周围的花楼女子,“你说的是她们?” 老鸨:“对呀,公子是看上哪个姑娘了?” 曲溪青道:“她们的容貌都不及我,我找她们做什么,我想休息,你不要啰嗦了,我要软榻睡觉。” 老鸨犯了难,到花楼只睡觉不找姑娘的男人她头一回见到。 曲溪青等得不耐烦,美人一恼,楼中不少过来寻乐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先前跟在曲溪青旁边的男子,直接塞了一锭银子到老鸨手上,骂道:“让你去准备房间就去!” 老鸨看看曲溪青又看看那几个男子,立即给人使了眼色,让他们给曲溪青准备房间。 “小公子,你----” 曲溪青勾起唇角故意对身边的几个男子轻轻一笑,几个人顿时被迷得神魂颠倒,话都说的不利索了,美人一笑值千金大概就是如此。 曲溪青勾得别人替他付钱,很快有人领他进屋休息,那几个跟过来的男子进了屋,曲溪青让花楼的人退下,他对那几个男子勾勾指头,待他们过来后,一阵青烟从他嘴里吐出,几个男子马上倒地昏迷。 把人都解决了,曲溪青便一头倒在软榻上休息。他一路从村里过来,精神自然疲惫,睡得昏沉时,外头似乎有人闹事,声音闹到屋内都听得清楚,曲溪青带着怒意睁眼,下了软榻往屋外冲。 楼下确实有人在闹事。 “平儿,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就跟我走吧----” “我对你不够好吗,你为什么就不看我一眼,我爱你----” “你若不答应我我就死给你看!” 那唤作平儿的花楼女子不停挣开身旁的锦衣男子,她还没开口,曲溪青先她一步,对锦衣男子骂道:“你闭嘴!” 被打断深情告白的锦衣男子不悦回头,见到曲溪青的一瞬猛的愣神了。 “为了一个女人,你有必要寻死觅活吗。”曲溪青抓起锦衣男子,趁他还在发愣,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下,将人拉回自己房中。 房内倒在地上的几个男子很快将锦衣男子的神智拉回,他惊讶的看着曲溪青,正要质问他做了何事,眼前一阵青烟化开,自己也跟着倒在那群人之中。 周围总算安静了,曲溪青看也没看地上堆叠的几个人,倒头入榻接着续梦。 第17章 搏擂夺美人 曲溪青在花楼中留下,这一住就是好几天。 自那日城里传开有人在花楼对知府大人的小公子出言不逊,又听说那人姿色出众,因而近几日慕名而来涌进花楼的人有增无减,花楼赚了一大笔钱,老鸨梦中数着钱都会笑醒。 曲溪青成了花楼的财神爷,老鸨自然舍不得让曲溪青离去,还亲自对他说他想住多久便住多久,吩咐人好吃好喝的伺候他,分文不收,怕他在花楼待闷,专程请了戏班子的人过来表演。 财神爷曲溪青待在花楼中成日无所事事,戏班子看了几日也看腻了,老鸨担心他发闷离去,让人备了一辆马车过来,车厢内安置了软塌,矮桌上摆了精致的糕食。 老鸨和颜悦色对曲溪青说他想去城里哪处地方玩就过去,出门前对车夫更是千叮万嘱,到了时辰定要将财神爷带回来。 于是曲溪青又开始在岳城内到处闲逛,他趴在塌上吃着软糯的甜糕,再啜上一口清甜的果水,掀开帘子往外头一瞧,惹来一旁的行人纷纷注目。 这吵吵嚷嚷的,曲溪青嫌耳朵疼,瞧了一眼便放下帘子,外头又是一阵感叹唏嘘。 正当此时,轿子突然停下了。车夫隔着帘子在外头对曲溪青道:“曲公子,付少爷停在前边说想见您。” 曲溪青困得有些懵,懒洋洋道:“什么付少爷?你把轿子抬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在一旁等候的付文庭听到这话,忙出声,说道:“曲公子是我,那日在花楼惊扰到你休息,在下倍感歉疚。今日特来赔罪,付某已在金裕楼定下酒席,不知曲公子可否赏在下这个脸……” 付文庭对花楼一女子痴心错付、大闹花楼的事弄得满城皆知,只是碍于他的家世背景无人敢当着他的面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