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至庭院,紫荆便支支吾吾地说她病了,孙权想去看看她,紫荆又是各种阻拦。 孙权起了疑,阴着脸进了寝房,却见那榻上果然躺着人,那人的身子却在发抖。 他心中有些担忧,走至榻边刚欲寻问,仔细一看,却发现榻上的女子竟是紫冉…… 孙权将将军府寻了个遍,也没找到步遥的身影。 紫荆嘴硬,无论如何鞭打,都问不出半字来。 紫冉却受不住罚,将步遥偷溜出府一事供了出来。 孙权的身上仍是熟悉的松沉木香,但此时此刻,这香味却并未让步遥感到平静和放松,反倒是让她更紧张,更无措… 步遥被制在他的身下,半分动弹不得,她唇瓣轻颤,哆嗦着解释道:“族人去世,妾身…是去奔丧了。” 撒谎。 孙权的眸色又冷了几分,突然将拳头重重地砸至了步遥身侧空着的地方,步遥吓得闭了下目,复又怯怯地睁开。 他又逼问道:“你那族人是谁,与你是何关系?” 步遥微微转眸,正想随意编个名讳,糊弄过去,孙权又道:“你现在竟敢学会扯谎了?说,你是不是与你那族兄步骘一同离府的?” 孙权见她目光躲闪,更确定了心中所想。 她刚进府时,便对他态度冷淡,而后赶上母殇,又整日想自尽。 被陈亦害得落水后,她好似是想通了,还对他说,会好好待在他身边,本本分分,不会再有旁的心思…… 在她消失的那几日,孙权一直在想,这个女人就是个骗子。这半年来她对他的转变,都是为了骗他,好能寻机再离开将军府,再离开他。 她本来就是他强纳为妾的,或许她的心里,从来都是对他抗拒的,也从来没真正接受过他。 步遥一时语噎,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既然要离府,那还回来做甚?”孙权突然苦笑了一声,眸色复杂,有淡淡的伤怀,但更多的,还是怒意。 步遥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孙权和她拿的是虐恋剧本,这走向,也开始按照虐恋的走向来了。 得开始反虐了。 “妾身身侧只有兄长一个亲族…妾身不敢再蒙骗主公,妾身只是想念家人,断未存过旁的心思…一切都是妾身的错,主公你想怎么罚妾身都行,千万不要动怒…” 步遥的心跳得极快,气息不匀,说出的话语也是断断续续的。 “哦?让孤罚你?怎么罚都行?”孙权冷冷地端详着她绝美的面容,心中突然升起了一阵暴虐。 若是要他罚,这个小人儿很可能便会被他毁掉。 他强自将那种可怕又极端的情绪压了下去。 步遥调整了下呼吸,颤抖着双手,环上了孙权的颈脖。 孙权微愣,不明所以。 步遥渐渐有了气力,慢慢起身,用柔软温热的唇瓣轻轻地碰触了下他的唇角,笨拙地安抚着他,希望能让他的怒意平息些。 “主公…妾身错了,您原谅妾身好不好?” 孙权的怒意消融了些许,对她的桎梏也松了松。 但他没准备这么快便原谅她。 她倒是会盘算,只单单吻了下他的唇角,就当受了罚吗? “爱妾还未回复孤的话,你自己说,让孤怎么罚你?” 说罢,他微微俯身,撬开了她的牙关,加深了刚刚的那番浅吻。衔着她的舌,沉沦般的纠缠。 直到连他自己都要感到窒息,才渐渐松开了她。 步遥的脸已经涨红,吁喘连连,她自是能听出他的话外之意,忙回道:“主公…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