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刚欲往步遥嘴旁送粥,就被孙权夺到了手中,紫荆不明所已,孙权命道:“把羹匙给孤。” 紫荆这才反应了过来,原来主公是要亲自喂步姬,便依命将羹匙递与了孙权。 孙伏见状,识趣的领着紫荆紫冉一同退了下去。 “吃。”孙权一如既往,单字命道,口吻强硬。 羹匙里的粥还冒着热气,孙权连吹都不吹一下,见步遥迟疑着不肯饮粥,孙权又冷言催促了一下。 步遥迫于他的盯视,头脑昏沉,咬着羹匙便将粥咽了下去。滚热的粥还是烫到了她软小的舌头,步遥疼的一抽,双目便微红了起来。 她怕吐在榻上,还是将那烫粥热到了肚子里。 “主公,妾身自己…嘶…用罢。”步遥伸出了小手,等着孙权将粥碗递与他。 孙权看着冒着热气的粥碗,这才意识到,步遥这是被烫到了。 不过他嘴上依旧不饶人,阴着脸说了两字:“娇气。” 谁娇气了?上次本仙女给你喂粥时,可是吹凉了送到你嘴边的! 步遥心里暗骂着,却故意地挤了几滴眼泪,而后又颤抖着小手为自己抹了抹。 孙权看着她漫着水雾的灼灼泪眼,心中微动,自觉自己的态度是有些蛮横。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总想欺负欺负她。 他放下粥碗,用指腹为她抹了抹泪,没有言语。而后用羹匙不停地搅着粥,直到上面的热气渐失。 “这回不烫了。”孙权的语气轻了几分。 步遥的面上挂着泪痕,一口又一口的喝着,不时地悄悄打量着孙权瘦削的面容。 “等岁旦一过,你便可用些荤物,这段时日先忍一忍。”孙权又道。 其实不吃肉对步遥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拍戏时为了上镜好看,只吃水煮菜,吃沙拉也不放沙拉酱。 食欲对于步遥来说,已经是多年未有,她吃饭,也只是为了维持生命的正常活动。 她拍戏时很忙,往往一日只睡几个小时,有时顾不得吃饭累倒了,便打点葡萄糖。 不过不吃肉,对于孙权来说,绝对是一种“酷刑”。 步遥“嗯”了一声,还是开口问向孙权道:“主公,您过几日要去哪儿?” 粥碗渐空,孙权将其放在了榻边的一个小案上,回道:“江夏。” 步遥隐约记得,《情锁吴宫》中曾提过一句,孙权打江夏打了好些年。 孙坚便是被江夏太守黄祖的部下所杀,黄祖由此与孙坚结了世仇。 只是孙权的身子明显未愈,还未休整好便要去打仗,他的身子受得住吗? 步遥有些为他担忧,正欲问问他这几日的睡眠怎么样,那药是不是又开始喝了? 孙权起身,负手道:“孤的亲妹才十岁,便能写出一手好字,此番去江夏,多则半年,少则数月。孤回来时,你必须得会写字。” 得,在孙权的眼中,她步遥就是一头脑空空的文盲。 他已经认定了她没文化。 “妾身自己一人练…怕是练不出来……”步遥回道。 “那便让孤的亲妹教你习字。” 让他妹妹教?也就是让孙尚香那个小女孩教她习字? 步遥只在吴氏的丧礼上见过孙尚香一面,她的长相步遥没大看清,只记得她哭得差点要昏了过去。 十岁的小女孩就丧了母还真是可怜。 《情锁吴宫》中,孙尚香的戏份很少。在孙权还未迁都建业时,她就被孙权当成联姻工具嫁予刘备了,让身份显赫的少女嫁予一快五十岁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