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又改我命数gl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萝莉,她骑着狻猊兽,手持颉兽尺,从酆都而来,往酆都而去,看都没看我一眼。”【有请主角们开始吐槽阎君大人】白檀檀:论高冷面瘫阎君如何进化忠犬受。孟婆娑:揭秘阎王殿艳史&阎王宠妻居然是她!崔判官:每次约会完都有点神经不正常的君上哟~...

作家 檀盏 分類 百合 | 41萬字 | 145章
第(99)章
    她侧过身窥探般打开看向人界的影壁,虞人活蹦乱跳地在河神宫中乱蹿,可是记忆却不见得有一丝恢复,她突然记起虞人受伤后,沈绿说的话,猛地坐起来。

    虞人现在如同新生的婴儿,也许并不是失忆?而是有人将她的记忆窃取了!包括阐垒在内,谁都知道靖人国族人的特殊天赋。她可以预知接下来一年发生的事情,如果有人窃取了她的记忆,那就说明现在他们的每一步行动都在那人的股掌之中。

    可现在看来,阐垒率领五恶鬼从五方攻战直捣邺城,虽然计划周详,陷阱连连,可说到底也被打的溃不成军。他们尚且能够步步为营,胜多余败,说明虞人的记忆不在阐垒的手里。那会在谁的手里?霍轻瞳趴在案上,望着闪烁的灯芯,忽然有些迷茫。

    她深陷其中,早已没了旁观者的清醒。

    灯光闪烁,影子掠过她的脸庞,让她突然想到一个人,那个对自己和国家无时不刻都保持清醒头脑的女子。她这一生见过无数人的履历,可唯有这女子让她觉得动容,甚至觉得她同自己是有些想象的,那丝丝缕缕的共鸣同源而起。

    旭国边境的鬼灾已经扫清,大军北行,霍轻瞳腾云从他们的头顶呼啸而过,谁也未曾发觉。

    睢鸾死后并没有坟墓,没有入皇陵,更没有牌位封号。但是睢鸾这二字却像是某种印记,一代代地在旭国流传下来,甚至周边数十个国家的百姓都听过她的故事。平凡的故事被口口相传,神话一分魔化一分,最后除了她的丰功伟绩,剩下的多半都是承载在旭国百姓意识里的噩梦。

    做长公主的时候,她没有享受过一天的荣华;做瑛将军的时候,她没有因为女子的身份有半分胆怯;后来为了在旭国京城反败为胜,差点取了蠡帝的性命,她却成了人人喊打的恶鬼厉魂。据说,她后半生日日都要饮用活人的鲜血续命,旭帝更是为了妹妹不惜杀人。

    而这都是传言,霍轻瞳知道,真正的历史是:睢鸾为了不害人,不玷污皇室,求了皇兄将她除去皇籍软禁在荒山歧地。在那里,有个人陪伴了她一生,日日用自己的血养着她,用了一千万种方法救她的命。

    此前霍轻瞳并不知道这位奇女子是谁,可她们的故事可悲可叹,让她忍不住觉得这偌大的世间,终有一处温存。

    听说旭国对花朝节十分看重,睢鸾在世的每一年都会祭祀大量的海棠,专供瑶神。后来因为避讳睢鸾的喜好,百姓们不约而同都冷落了这位神灵,相继将牡丹,蔷薇等花神供奉起来。

    霍轻瞳见过自己的阎王庙,可与此地的花神殿相比,简直形同茅庐。即使这座花神殿已经没落几百年,可即使岁月变迁,沧海桑田,有些东西就屹立在那里,永不言弃。

    她匆匆一眼,却再也挪不开视线,眼前的神像像极了一个人,她的眉眼里全是jing髓。这神像据说是睢鸾在世的时候亲自督建打造,睢鸾长公主此生,只用心做过一件与打仗无关的事情,那就是监造花神的雕像。

    正因为如此,此时的瑶神神殿空无一人,更没有香火;巧合的是,自睢鸾去世之后,旭国百姓用尽方法,换水换土壤,也再没有开过栽植活过一棵海棠树,开过一次海棠花。此地寂静无人,却也难得幽谧。

    "怎么会是你?"霍轻瞳抚上神像,她没有感觉到任何仙气,是啊,许花朝现在是凡人,她在神界的神像又怎会有法力?突然之间,霍轻瞳感受手心隐隐有股力量,从神像缝隙里缓缓流动,这些残余的仙法,像是预兆,让霍轻瞳徒然一惊。

    而此时,许花朝正承受着冯晟下令的五十军棍,虽然士兵们都忌惮她的身份不敢下重手,可许花朝的神情看起来却是异常的痛苦,那种煎熬从眼底像是要迸发似的,让人害怕。她紧紧地抓着板凳,毫不掩饰地叫了几声。

    她的眼泪从脸庞滑落,似乎是知道若不趁这个机会多喊几声,以后就再也没有办法正大光明地把自己的痛苦宣泄出去。她低下头,牙齿咬在木头上,汗如雨下。

    不能,以后决不能让人看出自己的痛苦,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已经恢复了法力。那些担心她的,忌惮她的,瞧不起她的,统统都要防备和欺瞒。

    谢明眸守在桐城,她看到写着许花朝名字的木牌渐渐变红,便知道巫术开始生效了。

    城楼下一别,她看着许花朝那云淡风轻的一笑,心里却如坠了磐石般沉痛。

    "以凡人之躯,承受神的力量,每走一步,每一次呼吸都会如千刀万剐。你真的想好了?"在霍轻瞳和明戈进入屋子之前,谢明眸看着chuáng上脸色苍白的许花朝,谨慎地问道,她其实并没有想到许花朝会向她坦白身份,更没想到她会求自己用双腿作为代价,换取法力。

    谢明眸抚摸着自己的双腿,以前她觉得不在意,可现在只要能解除诅咒,她愿意冒一次险。毕竟,她也想有朝一日,能好好地站起来,为心爱的人披件衣裳,梳起长长的的头发,骑着马,扬鞭花中。

    冯晟想着五十军棍只是略施小戒,可看到许花朝整个人几乎要死过去,终究有些不忍。

    "第五十棍。"士兵的声音落下,冯晟俯下身去看许花朝,却没想到她却突然伸手拉住自己,气息微弱道:"给我药,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痊愈。"

    他看着许花朝,手背上的青筋突突地跳,不知道她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可这人眼底的坚毅却让他十分动容,"蔑儿,带她去上药。"

    冯晟这里的药是在邺城专门配置的,原风冥观有个手艺很好的小道士,现在在他帐下效力,十分得用。

    蔑儿照料着许花朝,不时用帕子给她擦汗,"公子太心狠了,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姑娘家,怎么能这么打?"她在门口拿了药回来,掀开许花朝的衣裤查看,只看一大片血肉模糊,她都不知道该从何开始。

    许花朝咬牙趴着,谁也不知道她的疼并不是来自皮肉。唯有这样躺着不动,她才能有力气好好呼吸。蔑儿倒出药粉,慢慢拨开,许花朝疼得呲牙咧嘴,可想着以后的日子她慢慢咬紧牙关,练习着慢慢保持表情正常。

    蔑儿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许花朝想回头却没有力气去动,半晌只听蔑儿突然道:"我想起一件事得去回公子,药上的差不多了,你好好休息吧。"

    蔑儿离开了房间,许花朝才彻底地放松下来,她见四周无人,便随便捏了个诀,看到一如往昔的法力回到身上,仿佛所有的痛苦都变得不值一提,"如果能够帮到你,哪怕是死,又如何呢?"她轻轻一笑,这笑却被另一个声音生生打断。

    "你任性之前就不能跟我商量一声?"

    许花朝勉qiáng抬头,额头的汗水进到眼睛里疼得她睁不开眼,她鼻子发酸,忍不住道:"你要的只是打败阐垒,那我要的并不只是打败阐垒!"

    "那是什么?是想救回睢鸾吗?"霍轻瞳目不转睛地盯着许花朝,她的愤怒毫无缘由,却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她有些不忍心,缓了一口气,才说:"你知不知道巫术的代价有多高?你jiāo换的一切终究是会后悔的。就算是你拿回了法力,那又怎样?你信不信我随便一个指头,就能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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