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他当时就应该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战战兢兢的说自个儿喜欢女人,哪怕说自己有花柳病都行呀……当初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估计也是这两天在鬼煞这里受到惊吓过度,每天早上醒来都觉得自己又快要死了,于是胆子也就这样练大了,既然对那人说出那般的话,这下可好了,吃不了兜着走!难道真要和那人搅基不成?!! 垃圾桶看刘旷张生无可恋的绝望的脸,不怀好意地问道:"你有这么直?!" 刘旷瞪它:"那当然,比孙悟空的金箍棒都直!!" 垃圾桶凉凉地提醒他:"白衣人。" dong窟,夜明珠,白衣美人。 遮在自己眼睛上的温凉的手。 一见钟情。 白衣人是男的。 刘旷一把扑到chuáng上,脸埋到被子里,但是露在外面的耳朵还是红的。 他闷闷地说:"那是个意外。" 第13章 一起出行 迷迷糊糊中,传来一阵对话声。刘旷今天因为心中有事,本来便睡得不安稳,一听到声音立马醒了过来。 刘旷心中一惊----这不会是那两个哑巴大哥在说话吧! 只听一人闷声闷气道:"……花……花堂主还真是是个断袖呀……" 另一人笑道:"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怎么,对花公子有什么非分之想呀" 那人就急了,声音稍微有些大:"非分之想什么非分之想呀……" "嘘……声音小点,别激动。" 那人便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没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这人又期期艾艾开口道:"那个……我听人说……花堂主……是门主的……男宠哎……" 另一个人沉声道:"胡说什么,还要不要命了!花公子一掌都能把你拍死……" 刘旷一听这个,滴溜溜的睁大了双眼,想起那花堂主开口便道"这小和尚就是门主的药奴新宠呀!" 这时想来,便觉得这句话,带着愤懑与酸气。尤其是"新宠"那两个字,好像是飘飘然的,但若仔细回味,便觉得这两个字仿佛是从舌尖上挑出来了,又是不甘,又是愤恨,却又偏偏装作慢不惊心。 妈呀!刘旷打了个寒战,觉得今晚要失眠。 当然,刘旷是不会因为这个就轻易失眠的。 刘旷第二天醒来,也是这样昏昏噩噩的过了一天,到晚上的时候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天色越来越暗,刘旷也越来越坐立不安。 "咯吱----" 门被人打开。 刘旷浑身一颤。 体型修长的男人走了进来。两个"哑巴大哥"低头行了个礼,退到身后。 来的人是鬼煞,刘旷忽然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更加紧张。 鬼煞道:"我听花堂主说,你见他相貌不凡,便言辞轻佻,甚至欲迫他行不轨之事?" 这下,不光刘旷,连那两个"哑巴大哥"都嘴角抽搐:花堂主简直太不要脸了! 刘旷觉得自己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气的直咬牙登时也忘了花堂主是鬼煞的"男宠"一说,不加忌讳,对身后两个人咬牙切齿道:"你们说,那个姓花的是不是在一派胡言!"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终于张开了自己金贵的嘴,齐声道:"我们相信花堂主!" 开玩笑!花堂主是谁啊,那可是一个巴掌都能让自己归天的人啊! 刘旷欲哭无泪,痛心疾首地伸着微微颤抖的食指道:"你们好啊你们……你们良心不会痛吗!" 那两个大哥眼观鼻鼻观心,全当没听见。 刘旷转身便跪下,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哭诉:"门主啊……我是被冤枉的,我冤啊我……" 鬼煞摸了摸刘旷的光头,甚是温柔:"你既然轻薄的人家,便自然得给人家一个jiāo代。" 刘旷一愣,脑中忽然涌现无良风尘女陷害良家妇男bi迫娶亲的戏码,泪眼朦胧地抬头道:"……jiāo代……莫非让我娶他……" 鬼煞笑了一声,那模样竟是少有的愉悦:"自然不是这个便宜了你的法子。" 刘旷眼泪流的更凶了。 鬼煞见刘旷这幅样子,不知怎么,就觉得通体愉快,浑身舒畅…… 顿时觉得和花离颜做这一场戏也不是那么无聊。 到底是什么jiāo代鬼煞没说,刘旷战战兢兢地跟鬼煞出了门。 "门……门主,是不是要剜我的肉……"刘旷的声音都带上了一点儿哭腔。 鬼煞停下脚步,转身看见刘旷低垂的眉眼,抚上刘旷的光头,声音难得温润:"我既然应了你,便不会再剜你的肉。" 没了头发的阻挠,鬼煞的略有些冰凉的手直接覆在刘旷的头皮上,丝丝电流顺着头皮渗入四肢百骸,让人不自觉地轻颤。 ----刘旷是真害怕下一秒他的头就会被捏爆。 鬼煞看着刘旷有些发白的脸,心中很是复杂。 一直不明白对刘旷奇异的感情是什么,直至昨天见了湖水才想起来,是心软。 鬼煞觉得自己还算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但当初看见脏兮兮睁着扑闪扑闪大眼睛的湖水,就忽然心里一动,便收了下来。 刘旷太大,若是在小个十来岁,凭着这难得一遇的心软,说不定会收了当儿子养着,像湖水那样。 鬼煞这样想着,看着刘旷,眼中不自觉地带了点慈爱。 站在刘旷后面的两个"哑巴"大哥面色微僵,内心掀起惊涛骇làng! 昨天才怀疑门主和堂主有一腿的那个更是纠结的不行……还有点小兴奋? 刘旷看着鬼煞的眼神,浑身一颤---- 这瘆人的眼神到底是为何!莫非,莫非……要把他送我到那个姓花的chuáng上,任其□□!也不知男人和男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做的,他会不会被糟蹋死……对了,姓花的和鬼煞是那种关系……难道……难道…… 可怜的小直男(?)被自己飘到八万里外的不纯洁的思绪吓了脸色惨白惨白的…… 当然,貌美如花的花大堂主自然是没兴趣刘旷对怎么怎么的的。 他懒洋洋地斜靠着躺椅,左手拿话本,右手拿葡萄,闲适地很。 鬼煞没进来,把刘旷和两个鬼徒扔在这里就走了。 刘旷站在这罪魁祸首面前,有些忐忑,还有些好笑。 他一个危在旦夕的"药奴"竟然和一个堂主针锋相对,喏,就是这个结果。 座上的人抬了下眼:"你笑什么" 刘旷一愣,才发现自己苦笑了出来,便答到:"我笑自己昨天实在是不识大体,冲撞了堂主。" 花离颜道:"……你知道就好。" 真没意思。 他还以为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有趣的人,没想到这光头和这世间俗人一样……胆小又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