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淾掌柜跟张管事皆是一愣。 顺着乔掌柜的目光,朝几步之外的青年看去。 那青年颜罩银面,气韵清冷淡漠,身姿挺拔的立在那里。 远远望去,竟然渺然的不似真人。 如果不是乔掌柜开口,他们都要将此人忽略过去了。 此时才惊觉。 这青年,单是一道身影,便是如此的风华绝代。 但。 张管事心下古怪又生疑的瞅了瞅那青年,再侧过头瞅着面前的中年男人,迟疑道: “你什么时候多了个东家?” “就是,这事儿我怎么也没听说?” 跟乔掌柜打交到有些年头的淾掌柜,也是一脸懵然。 “你不是祖辈都做粮商,自己是东家的吗?怎么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公子?我可没听过你家有奉主的啊?” “嘿,这事儿说来就有点儿话长了——” 乔掌柜笑笑。 简明扼要的解释了下。 “是这样的,我家祖辈是做粮商的没错,但在我爷爷那辈儿是认过主的,后来主家没落,念我爷爷侍主有功,便将一家商铺送给我爷爷,然后主家便搬走了。” “但是我爷爷一直心心念念主家,不停的跟我父亲和我提主家,让我们多方打听主家的下落,甚至还希望我们,如果有机会了,继续侍奉。” “后来,主家是打听到了,但是主家见我们生意还可以,便没让我们继续侍奉。” “这不,去年我家出事,你们也听过,我走投无路之下,去求助主家,主家二话不说的就伸出了援手,帮我乔家度过难关,我实在无以为报,便诚心认主。” “只是主家喜静,不喜纷扰,便让我继续料理商行,眼下主家需要大量的金盘露,所以公子才随我一道来,想要见一见庄主,好拿下南片儿金盘露的经营权——” “这样?” 张管事恍然大悟。 “难怪了,难怪你前不久写书信过来,冷不丁的想要南片儿金盘露的经营权,我还在纳闷儿,你家不卖酒啊,要经营权干什么,感情是这么回事儿——”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乔掌柜呵呵笑。 “您是不知道,有我主家帮忙,我才有更多的机会,多收集一些精品粮,不然去年跟今天,我怕是也要交不上御酒山庄所需要的精品粮了——” “眼下张管事要拼命的,不仅仅是淾掌柜,还有我了——” 乔掌柜的调笑,让一边的淾掌柜嘿嘿的笑了两声。 用胳膊肘捅捅他,冲他比了比大拇指,羡慕又感慨道: “你这主儿,认的真值!” “那是!” 乔掌柜骄傲的扬扬下巴。 惹的淾掌柜剜他一眼,笑骂: “得瑟!回头我也认个主儿去——” 二人这一闹一哄,让心下古怪又生疑的张管事安了心。 蓄起了笑意,朝着那青年走去,冲他拱拱手。 “在下御酒山庄管事张冲,公子远道而来,还请去庄里坐一坐,顺道的,在下去请见一番庄主,请庄主寻个时间,与公子见上一见,谈一谈关于南片儿金盘露的事情。” “嗯。” 那青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