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雪苍茫

一切的隐忍只为今日的相逢。高冷腹黑攻安凉,站在世界中心呼唤爱,以爱之名感化傲娇炸毛受牧倾雪,来看凉凉如何挽救雪妈基本不在线的情商!本文主讲安牧历经磨难修成正果,在这篇文里,会看到一个更像孩子的天侑,更鲜活真实的师傅,当然,某妈二货本性也该显露了……...

作家 夭与折 分類 百合 | 25萬字 | 89章
第(62)章
    "哎……"安凉硬着头皮应声。

    "你这……"往门口瞟了瞟,"什……什么意思!"

    安凉挠了挠头,哭笑不得,"咳……六婶……年轻时……做过……媒婆……"

    "她就是……老毛病犯了……"

    "你!"抬手指着安凉,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那你带我来这gān什么!?"

    "原意只是想着,找个能落脚的地方,避避风雪……"

    安凉也是委屈。

    "那就……就没有别的地方了吗!"

    "嗯……客栈?"

    "可是我们没有钱啊。"安凉眨眨眼。

    "你……"牧倾雪一怔,想了想,欲言又止。

    也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六婶正巧端着两个汤碗笑吟吟的走了进来,当着六婶的面,有天大的脾气也不好发作,毕竟人家好心留你过夜啊。

    唉……

    扶额轻叹一声,得……

    "来,快来吃点汤面,热乎着呢。"将碗筷放在桌上直盯着二人瞧。

    两人闷头吃面,牧倾雪一抬眼,就能看着六婶乐呵呵的盯着自己,想了想,与其等她开口,不如先发制人。

    "六婶。"

    "哎?"乍一听牧倾雪开口,这六婶一脸惊喜。

    "你们平日在这山中,如何营生?"

    "哎,这你就不知了,你别看这山荒凉,这山上可遍地都是宝!我年轻时学过医,懂些药材,天好时去山里采些草药卖钱,再加上小凉惦记着我,常常送些东西来,我这日子过的油水着呢。"

    "只你一人?"

    "还有个小孙女与我一起,这个时辰,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说话间,便听着屋外开门声。

    "是不是凉婶婶来了?"

    几人扭头看去,就见掀帘进来一个半大的小姑娘,容貌jing致,比起初心洛雪竟也不遑多让,衣着朴素,倒也平添几分纯真。

    小姑娘一脸喜色的看着安凉,眼中却是再容不下旁人了。

    "凉婶婶!"身后的背篓都不及放下,忙走到安凉近前细看她。

    安凉轻笑,脸上难得见着一丝慈爱。

    "菱儿回来了。"

    "凉婶婶可好久不来了!"

    "嗯,菱儿又长高了些。"安凉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婶婶,菱儿想你,菱儿有话要与婶婶说。"伸出小手拽着安凉的袖子轻扯两下。

    "你这娃儿,越来越没眼力!你凉婶儿前脚才进屋,你好歹容她歇一歇。"六婶斥了一声。

    "不碍事,说来我也想菱儿了。"安凉笑着,回头看了看状态外的牧倾雪。

    "你吃好了先歇下吧,我一会就回来。"

    牧倾雪微怔,琢磨了一下,这话听起来……啧……别扭……

    菱儿眨着眼睛好奇的看了看牧倾雪,便随安凉一起出去了。

    牧倾雪皱皱眉,正欲再吃几口面,余光便扫到那六婶暗搓搓的挪腾到她身旁落座,脑中立马想起安凉说过,这六婶曾做过媒婆……

    心道不好……

    忙将碗筷放下。

    "六婶。"抢在六婶张嘴之前开了口。

    "哎。"六婶笑盈盈的看着她。

    "我听安凉说,您曾救过她的性命?"

    一提这个,六婶脸上笑容一滞,上扬的嘴角也塌了下来。

    半晌,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这个孩子啊……"

    看牧倾雪不解,六婶也没打算卖关子。

    "哪里是我救了她呀,是她救了我们整个村子啊!"

    牧倾雪一怔,"此话怎讲?"

    "唉……"六婶一声长叹,脸上写满沧桑。

    "我们这些人,原本都住在沧澜城里。"

    "那年,战火四起,翌国的军队攻陷了沧澜城,他们的统帅入城后,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屠城。"

    "屠城?"牧倾雪心头一凛,这事她知道。

    当时虞国建国之初,内忧外患,安骆城率部长驱直入,兵至,城破,毫不费力便拿下了这最为重要的一座城池。

    "我们这些人,又哪有能力去与军队抗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亲人,孩子,甚至自己,像牛羊一样被宰杀……"

    "一批一批的百姓有去无回,我们也只能期盼着早点赴死,以求解脱。"

    六婶顿了顿,眼角泛泪。

    "可就在当天晚上,有个孩子突然闯进囚营,打晕了看守,把我们救下,让我们到山中暂避。"

    "安凉?"

    六婶点点头。

    "之后呢?"

    "之后我们在山中躲了几日,也没有追兵来搜捕我们,我以为风头过去了,想着去山下探探消息。"

    "去城中的路上,就遇见了小凉……"

    六婶闭眼轻叹,摇了摇头。

    "怎么?"

    "她也不知是被谁打的,遍体鳞伤,全身上下都是血,晕倒在路边,奄奄一息,吊着半口气,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牧倾雪愤然,指节捏的啪啪作响,还用想么!必是那安骆城gān的好事!

    "也亏了我年轻时学过些医术,小凉身子结实,大半个月,便能走动了。"

    "最让我难以忘怀的,是她醒来的时候……"

    "我问她,这一身伤是如何落下的?"

    "她说……战场上,刀剑无眼。"

    "我问她怎么会晕倒在路边?"

    "她说,行军时掉了队。"

    "当时我们都心知肚明,她就是那个冒死放走我们的孩子,可她从始至终,对此事只字未提,反倒对我们救了她的性命感恩戴德……"

    "之后,她留了封书信,便悄悄离开了。"

    六婶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凉儿这孩子啊,很重感情,这么多年,也没忘了我们,一有机会,就来看我们一眼。"

    "只是总也是这副中规中矩的样子,不常与人亲近。"

    "我倒真希望,她能再像那次一样……"

    "那次?"

    "嗯。"六婶点点头。

    "那是她离开后,第一次回来。"

    "她一进家门,我还没看清是谁呢,就抱着我哭,哭的像个泪人,怎么也劝不住,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能让她那么伤心难过。"

    "我抱了她一夜,睡梦中,她只说对不起,也不说是对不起谁,等我睡着,再一睁眼,人便又不见了,唉……"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牧倾雪面色微变,急忙询问。

    "我想想啊……嗯……应该是十五年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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