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姐姐,这里让她们先清理着,我先带你去看看西风瘦?这马儿可俊俏了!" 君忆殇看牧倾雪眉间颇有不悦,忙提议。 "嗯,也好。"牧倾雪点点头。 "好,姐姐随我来。"将手清洗gān净后,君忆殇忙带着牧倾雪往马场走去。 "这马场可是不小!"远远一瞧,这马场都快赶上自家府邸大了。 "是啊,那西风瘦最不喜被圈养束缚,这马场不免建的大了些。"走近了一些,见马场周围还有侍女看守着,这么空旷的场地,总不会再出什么乱子了吧。 "管事大人。" "嗯,今日可有遛过他?" "上午遛过了,好像是跑累了,在那趴了一中午了。"侍女指了指远处那一坨白色的影子。 "跑累了?"君忆殇一愣,这西风瘦可日行千里,怎么会遛了几圈便累了?当下心中一抖,忙跳进马场,一路小跑着过去。 待跑到马儿近前,就见这马儿无jing打采的趴在地上,满脸忧郁,见有人来了,竟是gān脆将一张大马脸扭向一旁。 "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牧倾雪正慢悠悠的往前走,就听君忆殇一声怒吼,外加直跳脚的样子,暗道不好,忙快走了两步。 "这……" 就见这原本应该神采奕奕的西风瘦,此刻竟是被人剪去了马尾和鬃毛!活脱脱的变成了一匹小秃马! 难怪这西风瘦将马脸扭向一旁,原来是知道自己被毁了英俊的外表……没脸见人了…… "可恶!可恶!"君忆殇气急败坏,牧倾雪看着西风瘦,是想笑不敢笑…… "姐姐,今日之事太蹊跷了,都是我的疏忽,你先回去休息,我要彻查此事,看看到底是谁,敢在我君家作乱!" 牧倾雪点点头,"好,那小殇,你自己当心些。" 牧倾雪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提醒她当心些,但就是觉得,这样说总没错…… "好,姐姐,今日之事,实在是……" "好了,我都知道,这些事与你无关,你也不用太过自责。" "唉……"君忆殇叹了口气,点点头,命人带牧倾雪回去休息。 …… 安凉的房间里,安凉正坐在桌旁看书。 "安凉。"门外传来牧倾雪的声音,安凉忙起身开门。 "将军。"将牧倾雪迎进屋中。 "嗯,你……" "将军有何事?" "没什么事,随便看看。" 安凉顿时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牧倾雪四下看了看,"你今日可出去了?" 安凉轻笑一声,"又没人肯带着我出去游玩,只能闷在房中看书了。" 牧倾雪一皱眉,总觉得安凉的语气怪怪的。 "将军请坐。"让牧倾雪坐下,倒了杯茶给她。 "将军不是跟君家管事出去游玩了吗,怎么有兴致来我这看看?" 牧倾雪接过茶杯饮了一口,"只是有一件事情想不通,想来问问你。" "将军请说。" 牧倾雪犹豫了一下,想着刚才君忆殇跟自己说过的话…… "安凉,你恨我吗?" 安凉一怔,万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略一沉吟。 "那安凉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将军。" "将军,可恨安凉?" 牧倾雪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恨之入骨。" 安凉并无意外神色,"应该的。" 牧倾雪疑惑的看着她,"那你呢?" 安凉轻笑一声,"安凉伤了将军的心,将军伤了安凉的身,如今安凉身伤已痊愈,可将军的心伤依旧在,如此算来,安凉又有什么理由去恨将军?" 牧倾雪闻言沉默了半晌,"那你日前如此关怀照顾我,是因为这个?" 安凉皱眉沉思了许久,不置可否。 这个问题,唉……实在是……难以作答…… "唉……" 安凉轻叹口气,正要开口,突然耳朵一动,远远的传来一声"噗通"声…… 紧接着便听到殿外侍女叫嚷着快来人啊……管事大人落水了云云…… 安凉面色突变,qiáng忍着一脸笑意,一本正经的看着牧倾雪,"好像出事了!" 牧倾雪侧耳一听,"坏了!"忙起身跑了出去。 "噗……"见牧倾雪离开,安凉这一声嗤笑终于是憋不住了,像个孩子一般跑到窗边向外张望,远远的就瞧见一众侍女围在温泉边指手画脚,而那君家管事,正在池子里扑腾着呢! 听侍女说,外面的池子是专门用来供暖的,比后殿的温泉要深上不少,估计够她扑腾一会了。 第二十七章 任性甩锅 屋内,安凉继续一本正经的看书,只是不时轻笑两声。 "哟,看什么书呢,这么高兴!"文曲不知何时靠在门边,一脸笑意打量着安凉。 "咳……有事吗?"安凉收敛笑容,正色看着文曲。 文曲撇撇嘴,左右瞧了瞧,把门关上,坐到安凉面前。 "你gān的吧?" "什么?" "别装了,这又没有外人,那君忆殇落水不是你gān的?"文曲笑呵呵的看着她,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 安凉蹙了蹙眉头,"君忆殇落水时,我正在与牧将军闲叙。" "是了是了,那时候你在跟将军聊天。"文曲白了她一眼,"那玉阶上的油渍不是你事前洒的?" "嗯……咳……"一想起君忆殇落水,安凉便是忍不住想笑,忙假咳两声,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直盯着文曲,"什么油渍?" "你!" "好吧,那西风瘦的鬃毛不是你剪的?"文曲抱着胳膊,一脸质疑。 "西风瘦?日行千里的宝马良驹?这里有?难得有此良机,我倒真想见识见识。"安凉点点头,一脸羡艳之色。 "你……"文曲抬手一指安凉,这家伙装傻充愣的功夫已然是炉火纯青了啊! "好好好,那火龙沥泉枪呢?" "枪器我倒是不怎么了解,你该去问问牧将军。" "你……你别打岔,我问的是,枪匣中那半匣子的墨汁是不是你倒的!" "墨汁?"安凉撇撇嘴,摇了摇头。 文曲似是早料到她会装傻,笑哼一声,起身走向一旁的书桌。 "要研磨那么多墨汁,最少也要一整块松墨,你这……哎?"文曲一愣,本以为安凉桌上应该没有墨块了,可那墨块却是完完整整的摆在那里,竟是没有半分使用过的痕迹。 文曲盯着那墨块打量了半晌,不免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难道,真不是安凉gān的?